等秦淮茹回到贾家,
“就借了这么一点?老易也越来越不是东西了。”贾张氏提着秦淮茹手里的玉米面,一脸恶毒的骂道。
秦淮茹看着自己这婆婆,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合着别人家的东西,就该接济你?
人家又不是欠你,人家能借给你这些就不错了。
“一大爷也真是的,越来越抠了。”贾东旭翻了翻眼白,骂骂咧咧的说道。
得,贾张氏如此,贾东旭也是这样一个人,不懂得感恩,全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要不然,能吃这次亏?
“我怎么就遇到这么一家人呢?”秦淮茹心里那个难受呦,真的是哑巴吃黄连,只能硬往肚子里面咽。
这日子,每一天都是煎熬。
可这年头,离婚又岂是那么容易的,自己刚刚嫁过来,要是离了婚......下一家那么好找的吗?
何况在农村,那名声更是好说不好听。娘家那边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给戳脊梁骨呢!
“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秦淮茹刚想上炕暖和一会儿,却被贾张氏骂道:“你干嘛呢?去给东旭做饭去啊!”
“我......”秦淮茹刚想说话,见贾东旭面色不善,只能闭上嘴。
等她将玉米面糊糊做好,从她这个方向正好看到陈平安的屋子里面,烛光闪烁。
一家子欢声笑语。
秦淮茹气得将勺子直接扔进了锅里面,咬碎银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公?凭什么......”
这一刻,
秦淮茹内心的阴暗面彻底爆发,嫉妒让她质壁分离。
她的脑海里面有种想捏死娄晓娥的冲动,她竟然那么的希望,娄晓娥能出个什么意外,让陈平安打光棍就好了。
自己得不得的,谁也别想得到。
可等她缓过神,豁然发现对面的语笑喧阗依旧。
再想想贾东旭和贾张氏,秦淮茹气急之下,将锅盖掀开,“呸呸呸......”朝着锅里面吐了几口唾沫。
突然,她想起易中海给自己的那个纸条。
她从兜里面掏了出来,“你要是想吃白面馒头,夜半时分......”
“秦淮茹,饭好了没有?”
“好了!”秦淮茹情急之下,将纸条直接填进了自己嘴里。
......
半夜,
陈平安将门缝轻轻的打开了一些,然后锁上,才提着桶朝着老井的方向走去。
其实他的空间里面,存储了不少水,但为了不引起娄晓娥、岳父、母的怀疑,他还是每隔三天出来打一次水。
选择这个时间点,一方面是为了和院子里面的众禽错开打水时间。
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这时候天寒地冻,风雪呼号,院子里面的住户都已经睡着了,即便没有睡着,也没有人愿意出来。
再加上自己手里有枪......他真的不憷任何人。
这四合院是个四进的院子,里面有老井,自然也有地窖,而且两个隔着不远。
陈平安刚准备提水的时候,豁然发现地窖里面好像有亮光。
这不由让他有些惊诧,这时间点,地窖里面怎么会有亮光呢?
谁在那边?
他轻轻的挪动身子,就听着:“趁着一大妈睡着了,给你拿了两个白面馒头,快......快点吃了吧!”
“这两天饿坏了吧?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人也睡着了?”
易中海?
“嗯!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
他们两个在地窖里面干嘛?
好家伙,深更半夜的,这两人咋跑这地方了?
而且,易中海自己都说了,他是背着一大妈,趁着一大妈睡着了才出来的。
关键,他还问秦淮茹,贾张氏和贾东旭是不是也睡着了?
怎么看都有问题啊!
“艹,你易中海是真的不当人啊!”陈平安没有声张,而是将地窖的梯子给抽了出来,然后抓了一把雪,来到傻柱的窗户下来,将窗户上的纸给捅破了。
这年头,安装玻璃的不少,但也有不少还在糊纸,比如傻柱家,就是这种情况,前面装门面的地方是玻璃,但后面就是纸糊的了。
他瞅准傻柱睡的位置和角度,直接一把雪扔了进去。
傻柱此时正睡的跟死猪一样,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哎呦,我尼玛......”
“谁啊,这么缺德,往老子脸上扔雪球?”
何大清也被他吵醒了,“傻柱,你大晚上的不睡,咋呼什么?我擦,老子好不容易把缝隙都给塞住了,谁特么把咱家的窗户给捅破了?”
要是搁在往常,那是没有多大的影响。
但现在外面零下五六十度,有一个缝隙,那寒风都吹的刺骨,何况这么大一个窟窿。
傻柱披上棉衣起来,透过窟窿往外面瞅,可瞅了半天也没有瞅见有人,“咦,爹,你过来看看,咱们院子的地窖里面咋有亮光?”
“有亮光?我瞅瞅!”何大清不禁也凑了过来,“嘿,还真的有亮光,走,过去看看去!”
......
地窖里面。
秦淮茹满脸通红的看着易中海,“一大爷,真的是太感激你了,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天色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她吃饱了,扭头就想走。
作为顶级白莲,她这一套操作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吃干抹净就滑走。
可易中海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怎么可能让秦淮茹走,“我说淮茹啊,贾张氏和贾东旭这么对你,我是真的心疼啊,你打算......以后的日子打算就这么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易中海的呼吸有些粗重,靠近了秦淮茹一些。
“一大爷,真的太晚了。”
秦淮茹脸上笑的灿烂,但脚步却是往外走。
易中海见秦淮茹执意要走,只能让她离开,他原本的策略是一回生两回熟,等机会成熟再提不迟。
可突然,他的眼睛猛然瞪大,脑子‘嗡’的一声,直接炸了,“梯......梯子哪儿去了?”
“啊?”秦淮茹转头,脸陡然也变了。
从地面下地窖,下去的时候,还好。但上去的话,地势陡,没有着力点,所以需要个小梯子辅助,如今梯子被人抽走了。
易中海眼睛冒火,这要是被人堵在地窖里面,那就是黄泥落在裤当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急中生智,“快,我蹲下面,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秦淮茹连忙点头,到了现在,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可秦淮茹刚刚踩上易中海的肩膀,动作却陡然僵住了,因为地窖口有两个人正瞪着她。
何大清和傻柱。
傻柱眼睛瞪的跟驴一样,难以置信的惊呼道:“一大爷?秦淮茹?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深更半夜的,还能干什么?”何大清直接接话茬喊道:“快来人啊,老易搞破鞋了!”
“别,别喊!”易中海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