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个儿儿子仍然薅着人家小护士的头发不放。
杨朝升没好气道:“你个欠收拾的臭小子……”
通过吃亏是福系统。
他算是知道,自个儿两口子这回生了一个嘛东西。
这个臭小子准是个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主。
即便是生了个“闯祸精”,也是他杨朝升的种。
孩子再怎么不着调,那也是自个儿家的好。
杨朝升摸出一枚银针,扎在新生儿的合谷穴上。
杨宁宝宝的小手一麻,当即失了手劲。
小护士感觉自个儿被奶娃子薅住的头发重获自由。
“哎哟”一声,逃也似地脱离了那只小小的魔爪。
见着自个儿的目的达到。
杨朝升五指犹如拈花一般,轻盈地收回扎在儿子手背上的银针。
杨宁宝宝若有所感,小眉头一皱。
这小表情,惹得杨朝升心生怜爱。
他伸手,想给自个儿儿子一个摸头杀。
“啪——”
一只肉乎乎的小拳头,砸在了他的掌心。
感受到打在手掌上的拳劲,杨朝升不禁讶然。
杨宁宝宝这一拳的力道,大致在80斤到100斤之间,相当于一个成年女性全力施为的力量。
这样一个发现。
显然让杨朝升又惊又喜。
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
从杨宁宝宝出生的头一天,杨朝升就开始头疼这孩子的教育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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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在东城区妇幼保健院的另一间产房,门头上那盏“手术中”的红灯,此刻,冷不丁儿转换成了绿色。
“东旭哥,生了,生了……秦姐生了。”
属傻柱的眼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手术指示灯的变化。
他一声嚷嚷,小跑着冲向产房门口。
全然不知……
他就一隔壁邻居,热心成这个样子,这番做派已经有些儿出格了。
贾张氏摆出一副别人欠了她八百吊钱的臭脸,眼瞅着就要爆发。
易忠海将眼巴前儿发生的这一幕瞧在眼里。
这个老毕登觉着……今儿这一出,往后他有可能借以做做文章。
易忠海便开口,帮傻柱打起了马虎眼。
“东旭妈,柱子这孩子性子直,又是个热心肠,就是在做人做事儿上少了根筋。他要不这样,何大清也不能说自个儿儿子‘傻’,您说是不是。”
贾张氏瞟了易忠海一眼,强忍着没有当场撒泼。
毕竟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
老贾家这回为了跟二分半厅攀比,也提前将秦淮茹送到了妇幼保健院待产。
这住院生产的花销,还是人家易忠海和傻柱出的大头。
名义上,是跟他们俩人借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他贾家凭本事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过?
“妈,放一百个心吧您嘞!傻柱……他没那本事。”
贾东旭倒是没把眼巴前儿这一幕放在心里。
秦淮茹是什么人?
旁人不知道,他贾东旭还不清楚?
姐儿爱俏。
就傻柱这一副长得着急的老相,人秦淮茹基本不拿正眼儿瞧。
那姐啊,弟啊的称呼……秦淮茹完全是在逗傻子玩,从傻子身上给他们老贾家捞好处。
贾东旭披了一张“肖童”的皮,甭说95号四合院的那几个歪瓜裂枣比,他在整个锣鼓巷那也是人样子。
自打“二分半厅”姓杨的搬来后,他锣鼓巷第一俊后生的名头,才有些儿地位不保。
姓杨的属于阳刚大气型,他属于奶油小生型。
贾东旭自认为两个人不相伯仲。
不过现而今流行浓眉大眼,伟光正,高大全的形象。
才让姓杨的占了上风,压了自个儿一头。
若说要防备,也是防备这个姓杨的。
想到这一茬……
贾东旭就觉着自个儿有些大意了,上回,他咋能不假思索就让姓杨的用挎子,单独送秦淮茹去医院照顾妈呢!!!
俗话说的好: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除了形象上大差不差,比地位高低,比工资多少……貌似他哪哪都比不上这个姓杨的。
贾东旭越思量,就越不自信。
他盘衡再三,待会儿得跟自个儿老妈说道说道,让贾张氏帮着把媳妇儿盯紧了,少让秦淮茹跟二分半厅的人接触,特别是那个浓眉大眼,国字脸的杨朝升。
……
贾家母子和易忠海跟在傻柱身后,来到秦淮茹的产房门口。
傻柱这个混不吝,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
他一弓身子,趴在门上,想通过产房的门缝,瞧一瞧产房里头的情况。
见此情形。
贾东旭再是个好脾气,也特么忍不住发作了。
“傻柱,你在干嘛?给我起开。”
何雨柱一个不提防,被贾东旭揪着后脖领,掀翻在地板上。
最近这几年,正值华夏第一次婴儿潮。
妇幼保健院这层楼的九间产房里,在这个时间段,满满登登有九位孕妇进行生产。
产房外的过道上。
这会子,挤了不下三十来个孕妇的家属。
众人见着傻柱被掀了个四脚朝天,活像戏台子上那滑稽的龟丞相。
当场引发一阵哄笑。
四九城爷们最好什么?
脸面。
傻柱莫名其妙的,在外人眼巴前儿跌了份,止不住怒火中烧。
他从地上“腾”地爬起,就要跟贾东旭干仗。
易忠海及时拽住了傻柱。
“柱子,你个大男人咋能往产房里头瞅?怪不得你东旭哥发这么大脾气。”
“我,我,我……那是我秦姐。”
傻柱被说的理亏,他吞吞吐吐,几句话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苦啊苦啊苦啊……
这时候,从产房内传出一阵婴儿的哭声。
“听听,听听,哭的多大声,哭的多有劲。淮茹这回肯定又给咱们老贾家生了个带把的。”
贾张氏一脸的喜色。
孩子的哭声很大,也很怪。
易忠海当即道喜道:“东旭妈,恭喜恭喜,恭喜你们贾家又添了个小孙孙。”
“东旭哥,恭喜你又添了个儿子。将将儿我没拿自个儿当外人,犯了些儿忌讳,还望您大人有大量,甭往心里去哈。”
傻柱熄了火。
贾东旭倒是还在气头上,敷衍的“嗯”了一声。
“咣当——”
产房的门被人打开。
有一个白大褂抱着个襁褓,从里头出来。
“你们谁是9号床秦淮茹的家属?”
“我是我是,我是她婆婆。”
贾张氏应声,贼麻溜地蹿了过去。
“您老瞅瞅孩子先。”
白大褂将怀抱的襁褓送到贾张氏手上。
接着说道:“您孙女的体重五斤八两八钱,身体发育的很健康。”
“孙女——大夫你说什么?这……这是个女娃儿?”
贾张氏此时激动地浑身颤抖,抖如筛糠。
她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搂着襁褓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