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云的出现,西琳的梦境过的相当美满,可惜长梦终有尽头,哪怕你躺在地上歪着脑袋流着口水......那就更应该起床了。
“该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流云揉了揉西琳的脑袋将其唤醒。
“嗯......啊,”西琳刚刚清醒,目光看起来相当呆滞,短暂的回神后擦了擦嘴角,看着将自己叫醒的人。
“神?”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一切都是她想要的,自在的玩,自在的嬉戏,与难得的朋友。
“该醒了,”流云点了点头,他知道,他当然知道,但是该醒了。
“哦,啊......”西琳也明白这只是虚幻,不过抬起头来看到了某位金发男子,主要是下意识的摆出了攻击姿态,梦中的或许是虚妄,但这些人所做的可不是,“你们,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你们到底对贝拉做了什么?”
奥托看着第二律者妄图冲上来但是被拦下,只能在这里怒喝开口,他倒是不在意这种失礼,或者说本身也就无伤大雅。
他淡然的开口。
“如果你是指之前擅闯进来的那位,她被救走了,至于之前,只能说是被那位打你的家伙揍了个半死。”奥托在得知方法后的喜悦稍微冲淡了些许,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周遭似乎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话说回来,华呢?”他看向流云。
“她本来就算能量使用过度,我先将她安置在巴比伦塔里了,”流云耸了耸肩。
“这样吗?”奥托眨了眨眼睛,随后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有了安排那他也就不在意了,“如此看来,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流云。”
流云却是朝奥托招了招手。
“先别走,方法和你讲了,还有售后呢,当然了,你也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就行。”
可以白嫖?奥托虽然不是这种想法,但些许时间的等待自无不可,更别提流云确实帮助了自己许多。
“......当然可以。”
于是流云转头看向眼神中愤愤的西琳,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的说道,“好了,西琳,该承认了吧?你被人打倒了。”
“明明是他们用了别的手段,”西琳愤愤不平,她可不觉得最后一招是这些人能够使用出来的。
“这并不能否认你的失败,输了就得认,总不可能真到快要死亡的时候再来后悔,”流云依旧是如此说道。
奥托在边上看着,不做言语。
“我,我知道了,”西琳叹了口气,眼神些许黯淡。
“你还想要复仇,对吧?”流云问道。
“......”西琳在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神色,大概就是你都不让了,为什么还要问。
“知道那边黄头发的家伙是谁吗?”流云伸出大拇指指了指站在旁边看戏的奥托,“他就是这个实验室的持有者,或者说你们遭遇这些事情都是由他下的命令。”
“......你的意思是?”西琳转头看向奥托,眼神中带着怒火,不过看起来总算是得以克制了。
“报仇去吧。”
所以说把我留在这里是为了这个目的吗?奥托看着冲上来的西琳,脑袋里的念头倒是如此。
不过可用的信息本身就已经足够了,这具身体毁灭也无所谓。
那便来吧。
…………
“好了,他已经不在这了,你应该也看的出来,事实上真的要打,他能调用的资源打你还是可以的,”流云看着已经破碎的差不多的身躯,一边感慨着真结实,一边拉住了西琳。
“我知道,就是这样才不服气啊,没有一点复仇成功的感觉,”当然也正是如此,她并没有使用特别的力量,而是一点一点的击碎四肢。
有些残忍,但确实意味是达到了。
“很多事总不能强求,好好睡一觉吧,到时候等你醒来给你做饭吃,顺便逛下超市,体会一下普通人。”
“这真的可以吗?”西琳做动作止住了,她看向流云,眼神中带着疑惑,片刻后转为黯然,然后看向地面。
“当然可以,睡吧。”流云轻声安抚。
西琳感觉眼皮一沉,缓缓倒在了流云怀中睡去了。
流云揉了揉她的紫发,伸手轻柔的从她胸口取出了核心。
所以核心暂时就不用了,你仍然能够维持原有的力量,只是缺少了续航,只不过真的回归了日常,应该也用不上了。
简单地打了个响指,破碎在地上的身躯恢复原状。
“该起来了吧,奥托,”流云说道。
他知道奥托虽然离开了,但是感觉到这里的身躯修复好,他也肯定会再度过来。
“我还以为你希望我就此退场,”奥托拍了拍身上不染纤尘的身躯,看向流云疑惑。
“其实也差不多,接下来你想要做的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再去理会了,律者核心你也可以拿去做研究,”流云将手上的核心抛了过去。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奥托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售后了。
“你应该知道。”流云看着奥托。
虽然是在打哑谜,但奥托明白了。
“......这样嘛,看来你还是比我要高尚一些的,”他点了点头,显然是答应下来了。
“谈不上。”流云摇头。
“那么这次,我就真的告退了。”
奥托走了,这次肯定不是死回去了,毕竟还有核心要拿,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停留在巴比伦塔的流云,然后乘上了不久前安排好的飞行器。
流云环顾了周遭,战斗的残骸,以及空无一物的存在。
“事情也搞定的差不多了呢,我也要把我要做的事情做完了,短时间内如此多核心的共鸣,是时候了。”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核心确实已经交递给了奥托,但是他本身的存在伴随着这些与这个时代终焉息息相关的核心,完全可以再一次指向那个地方。
「虚数之树」
真是过分熟悉的景象啊,如同血色磨砺出来的尘埃,洋洋洒洒飘落着,与中央魏延盘旋着向上的灿金巨树交相辉映着。
这究竟是多少次来到这里了呢?流云已经不记得了,但他知道有些事,总该有始有终。
奥托还会再来,这是他的目标,不会轻易放弃,而我呢,只是想彻底解决崩坏而已。
流云平静的向前走去。
往昔那些尘埃还会汇聚成怪物涌来,现如今却是毫无动静,或许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一份子了?
那还真是可惜,我们中出了个叛徒。
“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流云耳边响起了这句话。
凯文究竟有没有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说出这句话呢?流云不知道,但他知道所言非虚。
是啊,一定会战胜崩坏,没人会质疑这些决心,哪怕是摒弃生而为人的固执,哪怕是孤身一人守望着再也到不了未来的明天。
正如所说的,人们从不会因为未知而停止迈步......姑且算是让我为此献上一份力量吧。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与奥托有些像呢?
就行为而言,我所做的好坏会有什么差别?
总不可能说是野心吧。
也不是不行,树的格位实在太大了,被如此凌驾于其上,多少有些令人不安......或许可以再放肆一些,纵然死亡,遗留下来的记忆不是我,但那也是我。
流云将手按在树上,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如同低洼的水面长出渺小的树苗。
互相汲取着生长。
如同存在都被抹除,自己不再是自己,自己不再是人,自己究竟是什么......
直到一个声音把自己唤醒。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是打算参与最后一步吗?还是说由我来做,流云?”一个金发,有些面熟,声音也很耳熟的家伙停在了自己眼前。
“流云......流云,流云是谁?不,不对,流云是我,”只是站立在树前的人形低声喃喃,伴随着话语身形如同着黑白电视般闪屏,随后慢慢稳定。
“呼,奥托,你来到这里,是已经有所办法了吗?”他还没有搞清楚情况,但又好像一切都知道。
“那是当然。”
“......那就由你自己去做吧,”他并不打算插手,金发男子见状也只是提醒了一声。
“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暂时不需要你担心,”流云摇了摇头。
“是吗?”
奥托伸手按在了树上。
破碎的繁杂的记忆在流云脑海中炸开。
“以律者核心承载意识,理论支撑:瓦尔特,克隆体无法存在成型的意识,加以核心即可稳固——成功体已被收养,成长并无异样。”
白发的女孩,胚胎成长到人形,出现清晰的自我意识,存在举动......
这些显然不是自己本该有的东西,或者说除非自己主动探寻,绝不会出现在大脑之中的东西。
“树啊,你想如何?我永远只会是我,你想将我也汲取成你的养分吗?”
但是确实扯上了联系......真是奇怪的感觉,流云将手按在树上,很奇怪,只剩平和。
无所谓了,反正自己现在也只想过平静的日子。
时间的差池,意识的跨时空......能够感觉到,想要改变也似乎尽在咫尺之间。
“真好,但是我要回去做饭了。”
奥托的那些所作所为像是未来的行事,但是和现在的自己又有什么关联呢?想做的都做到了,琪亚娜的出现,那也只是她们的故事开始而已。
我已经尽我可能的将我所经历的故事修改完善,并且走到结尾,就算经历还在延伸,但那就是后来者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