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
珞珈很奇怪姜木里的反应,她不解地思索着。
阮心虚甩给姜木里一颗药丸,“解药,孤不乘人之危。”
姜木里拿着药丸看了看有些入神,珞珈看着他青白的脸色,忧心忡忡。
珞珈心里不解,明明已经显露了身份,即便大家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和南溟只过了两年多,但是事实证据摆在那里,而且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他们都见过,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看着南溟心里再一咯噔,开什么玩笑!母女嫁与同一人?
姜木里他怎么想的?!
肯定有后招,珞珈紧紧盯他。
被盯着的人这才从神游中回来,报以轻轻的微笑。
“你怎么打算的?我的毒还没解,他们拿你和南溟威胁我呢!”珞珈远远地对姜木里说道。
还没等他回话,几个侍卫过来带走了姜木里和南溟。
姜木里还是一笑,珞珈只得安心。
一夜很快过去了。
最先出状况的是礼素,既然姜木里没有处置她,她要求参加婚礼,得到了阮心虚的同意。
她狂笑了一早上,大家正是被这古怪的笑声惊醒的。
婚礼很快进行,阮心虚在行礼前突然离了席。
礼部提议暂停,礼素站上了主位,“废后诏书还没公布,如今,我还是北州的王后,王上不在,我便接着主持,可否?”
礼部司仪战战兢兢,没有答话。
“开始吧。”
新人入了场。
礼素看着面无表情的玄南,心中一痛,吸了口气,又硬了硬心肠。
珞珈自是毒性未解,行动在暗卫的控制下,她在红红的盖头下找着姜木里的脚,心想,他怎么还没动作?
三拜九叩,在身侧的女暗卫威胁下机械完成。
“礼成!”
就这么成了?搞笑吧?
珞珈心里腹诽着,还好她是玄南和星云的搭线人。
即便是这么走个过场,以后也能说清楚。
“哈哈哈!”珞珈的心思被一阵笑声打断了。
这个场面,能发出笑声的女眷,除了礼素没有别人。
“姬珞珈啊,姬珞珈,你到底是姬珞珈?还是南溟?”
珞珈欲掀掉盖头回答,旁边的暗卫死死束缚着,点了穴道也无法开口,只有她无谓的挣扎。
“玄南,你在恨我吗?不,我忍不住了,我现在告诉你,你,和陈家人无关!”
玄南面无表情沉默着。
“多可惜啊!母后多希望你是我的儿子,十八年了,母后对你的爱从未变过,什么时候变化了?”礼素流着泪说道,“哦,你的父王,把我当陌生人开始……玄儿,你的父王的确不是他,你的亲父就在现场呢!”
突然的场面,阮心虚又缺席,孟阳只得赶紧让闲杂人员退场,派人去找突然离席的阮心虚。
珞珈依然说不出话。
姜木里开口了,“谁?”
“哈哈哈哈!姜木里!你当真就没有看出来?”礼素说着指向玄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孟阳一愣,大家均是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
北州王室的秘事是轮番上,一个比一个劲爆啊!
姜木里皱了皱眉,“你说什么,我不记得......”
盖头下的珞珈突然头脑清明,那个地洞里的孩子?!
夜心?!
是她救走的?!
一瞬间眼眶溢满泪水。
礼素看向姜木里,“江木!我还是狠不下心啊!我应该等他们入了洞房再说真相!不过……已然是笑话!儿子娶了自己的母亲,娶了自己的妹妹!”
“你说什么?!”姜木里血气上涌,忍不住想出手。
“哦,你失忆了!当年,在离狐的围宫之战我救了姬珞珈,可你!”礼素指向珞珈,“你做了什么?!我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了你,又返回去救了你遗弃在地道的孩子!他就是玄南!我救活了他!而你,为我做过什么?!你也说说!”
礼素似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说完歪倒在榻上,没有了气势,“没意思,没意思,你们,你,我从未对不起谁,可,你们都不懂我,珞珈,你说,我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何这么对我?”
礼素的一番话让所有人沉默了。
“……玄南,真的是我的儿子?”姜木里放松了身体问道。
“我终于还是没有忍心,没有忍心毁了我儿玄南.....”礼素无神地说道。
夜心,夜心,玄南就是夜心!
珞珈的眼珠子几欲瞪出,眼泪刷刷地流淌着。
“让她说话吧。”礼素向架着珞珈的侍卫摆了摆手,“那时候,在离狐的时光真好,没成想,那是我人生不多的美好时光。算了,罢了,玄诩,我不恨你了,珞珈,我也恨不了你了,我将你的儿子视如己出,培养的如此优秀,你说,哪里是在恨你?”
在场人听着礼素的娓娓诉说,五味杂陈。
“素女,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我不出现,不会到这一步......玄南,他是夜心?谢谢,谢谢你!素女,是我亏欠你,我永远还不清,你想要什么我都给,我都愿意......”珞珈蹲下身子感激地哭诉道。
“珞珈,上辈子,或许欠你太多了,这辈子用来还你,”礼素又转向玄南,“玄儿,我是爱你的,别记恨母后……”
阮玄南却并无动作。
姜木里叹了口气,走向玄南,手一抹,新郎玄南赫然变成了阮心虚!
“三拜九叩已成,这是阮心虚和姬珞珈的婚礼。”姜木里看着惊疑愤怒的阮心虚,淡然说道,“得罪了!北王。”
“江木!你在做什么?!”珞珈无力地问道。
姜木里依然看着阮心虚,不敢回头,“礼成!不是玄南和你,是北州王和姬珞珈……玄南,是礼素的儿子,北州国王子,和你我无关。”
珞珈摇头不理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听到了,溟儿我带走了,你和玄南应有许多话讲,他在后殿。阮心虚,如你对他们有半点不好,你知道后果!”
沉默的南溟看了看母亲,跟着姜木里走出了宫殿。
这时阮心虚才恢复了行动,但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他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珞珈看了眼阮心虚,奔向了礼素,“素女,我对不起你,你听到了,江木他说了,玄南,是你的儿子,永远是你的儿子!”
“晚了,太晚了。”
“素女.......”珞珈一惊,仔细检查着她,怕她已有寻死之意。
“珞珈,我不想死,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我要陪着他们,哪怕只是看着。”
珞珈哭着抱紧虚弱无力的礼素,“我懂,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