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继续说道,“红灭前,神行大陆外的中海的确会让人出现异状,减缓衰老速度,可如今,再也不会有了。学院普及了那么多知识,你该相信科学。”
“科学?哼!你叫我素女,你先说你到底是她,还是她的女儿?!”礼素质问道。
“血月!”有人惊呼,打断了两人。
大家顺着抬头,暗黑的天空中,此时此刻,那轮月亮从皎洁正在变为粉色。
“时候到了!时候到了!”礼素笑着看着天空说道。
一只手过来拉住了珞珈,她低头将拉她的南溟抱起来,“怎么回事?”
“娘亲,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礼物?”
珞珈的脸被南溟捧着看天,不仅是血月!
月亮周围很快出现了蓝色,随后向外放射出了五颜六色。
“十彩!预言,是真的!”陈进惊呼。
礼素被陈进带了过去,两人手掌割破血融在一起,随后滴在他们冰冻的孩子身上。
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得到阮心虚的命令,都没有动。
“什么情况?”方正忍不住出声。
还没等回答,月亮在彩色过后出现了巨大的字,珞珈惊呆了,那是:melody,happy birthday。还有个蛋糕图案。
“melody,happy birthday!娘亲,这是我和慕白送你的礼物!”甜美的欢快童声打破了寂静。
“你,你说什么?”珞珈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大蛋糕,是我送给娘亲的礼物!这是我查到的,你叫melody,今天,这个时刻,是你的生辰!”
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明公主和珞珈,体味着两人怪异而听不懂的对话。
能听懂的是,那是明公主做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吉天象,是可以救活孩子的!”礼素冲着天空嚷着。
大家看了看礼素,又看看阴沉的阮心虚。
珞珈也呆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月亮那里的华彩。
她的确叫melody,腊月十五亥时出生。
“什么?生日礼物?不可能!快!完成祭祀!”陈进怒吼的话刚完,十几个士兵齐齐出刀,那十九个孩童全部割喉而亡。
“不!”珞珈撕心大喊着。
南溟也愣了。
天空的七彩却不知晓人间的这一切,自顾自慢慢地褪去了。
玄南在月亮恢复正常的时候,率先取出腰带中的软剑,刺入了陈进的腹部。
“不!”是礼素的嘶喊声,她跑上去抱着倒地的陈进,“玄儿!你杀了母后唯一的念想......”
很快,兵甲声阵阵响起。
接着是内场士兵的武器一一掉落的声音。
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谋反。
但陈进还是做了。
礼素红着眼绝望地看阮心虚。
阮心虚居高临下看着礼素,“宝巾需要连根拔起,孤和离狐王联了手,你,助了力!”
原来如此,北州和离狐联手设了局!
“公主,公主,以后,不能照顾你了……”陈进笑着死在爱人怀里。
礼素放下陈进,爬到冰冷的孩子身边,她颤抖着摸着孩子的脸,依然冰冷,预言是假的,是假的!
她回头恨恨地看向珞珈,“你!又是你!我恨你!我恨你!”
说着扑向珞珈,玄南站在了珞珈的前面,礼素一看泪如雨下,“你,你为了她?!玄儿,母后当年就不该救姬珞珈!”
说着,转向珞珈,“承认吧!你到底是谁?”
“……素女,对不起,我是珞珈。”珞珈想起了过往,是啊,她对不起她。
礼素退后几步,捡起地上的一把剑,突然步步进击,“不,不,你不是!你不是!你死了,死了十八年了!你死了!死了!我要杀了你!”
玄南推着珞珈步步后退。
“玄南,我是你母亲的朋友,她只是执念过深。”
玄南听罢停下脚步不退了,礼素一剑刺向了他。
阮心虚见状一掌直击向礼素心口,珞珈慌忙挡住了。
一场宫变终于落幕。
南溟给姜木里讲着生日礼物的事。
珞珈听着两人的声音悠悠转醒,还是这个大殿。
她发现,姜木里在微笑听着南溟的讲述,但身体是僵直的,是戒备的。
“玄南可好?”珞珈急问。
玄南走了过来,是轻伤,腹部已上了药,礼素怎么可能对他下狠手呢。
他问道:“姬珞珈,你是传说中的那个女人?”
未等珞珈开口,姜木里先说话了,“两国协定已完成,尤子昂的军队在宫外守候。”
“这一场叛乱,缘起和结束都在是北州,但协议未完,玄南要娶南溟。”阮心虚说道。
珞珈不解阮心虚的意思,“我并不是南溟。”
“不,你是,你说了,世上没有长生,你,只可能是她的女儿。”阮心虚执意道。
礼素跪倒在旁边面无表情地喃喃道,“杀了我吧。”
“素女,若我是姬珞珈,你不想看着我先死?死简单,活着才难,你还有玄南啊!”珞珈劝道。
礼素一听珞珈的话,熄灭的斗志再起,“你先死?你还如此年轻......不!都完了,谋划了这么多年,我只想复国!只想救孩子!因为你!因为你!一切都没有了!”
“素儿,我会禅位给玄南。”阮心虚清冷地说道。
“你说什么?”
“玄南想为你复国便复国,再与我无关。”
“父王!”阮玄南不理解。
“只一条,娶南溟。”
“娶南溟?你以为你能远离这些破烂事?南溟?她说她不是!她是姬珞珈!”礼素心不甘。
“等等!娘亲!你们一直没有听到我叫娘亲吗?夸娥是我的娘亲,我叫明公主,你们就没人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南溟?!”一个稚嫩轻灵的声音在空旷大殿响起。
阮心虚一愣,他怎不知那是珞珈?
但是,他敛下情绪,再看向那个粉嫩的女娃,“明公主,是南溟?”
她眨巴着眼睛,“是啊,我是她的女儿南溟,也是北辰的同胞妹妹,北王,我这不是已嫁与北州了。”
阮心虚怒道,“不可能!”
“他,是我的父亲,父王。”
被明公主指着的姜木里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礼素的笑声传来,“好啊好!有意思!我,礼素!不愿意死了!不愿意死了!太有意思了!哈哈哈!”说完站起身,端直身体大步走了出去。
“她,必须与玄南成亲!不论如何狡辩!”
“好!”肯定的答复。
姜木里居然答应了?
珞珈和南溟愣愣地看着他。
“就在明天。”
“明天?”一脸惊诧的玄南话还没完,就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