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兴致高昂,放弃了手中刀剑直接向珞珈扑过来。
正中珞珈下怀,对方没有了刀剑,珞珈一个滚落,夺了最近那人脚下的刀,反手一刀砍伤了他的腿。
随后,一个鲤鱼挺身,几招穿星剑很快打伤了几人。
几人这才心有忌惮,“都头,怎么办?”一人急急问道。
原来这大汉是军中都头?军人还如此作恶?!可恶至极!珞珈怒气值飙升。
“杀!”大汉毫不犹豫。
珞珈应对他的绝对力量,还是有些吃力的,都头中了她一剑却仿若什么事也没有。
珞珈惊了,退守角落紧张对峙着。
突然,珞珈听到了更多的脚步声,一个士兵率先跑进来了,向那都头拱了拱手。
“哈哈哈!来得好!贼人窝藏在倾心筑,拒捕!可当场捕杀!”大汉冷笑着下令。
场面更加危险,珞珈当机立断,一个转身从窗户跃出,下面正是中湖,她入了水,潜在水下看着士兵们打着火把在岸边寻找。
她心一横,一个猛子,偷偷潜到可中亭下。
趁着夜色换气,进入了熟悉的大箱子,按动按钮,木箱快速翻转,经过这么一场大战和剧烈转动,珞珈很快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不是岸上,是那个棺材里,珞珈咳咳几声,糟了!怕是又要感冒发烧了!
艰难地爬出水面,熟悉的地方:当年和卫通偷渡的那个地下水。
太阳刚刚升起,珞珈浑身湿透,躲在一个大石头后,脱了湿衣服放在大石头上吸干水分。
她想起来了,今日大寒,最冷的时候,衣服没有那么容易干。
委屈,委屈,极度委屈!
这几日怎么这么不顺利!
摸着星云让她转交的那个玉珏,更加委屈。
唉!大约是因为一直带着它吧,因为是他的东西,才这么心烦意乱!
混蛋,若不是梦,怎么不来救我?!
转念又鄙视自己没用,想他做甚!没出息!
其实,昨晚姜木里办完事,赶到倾心筑的时候发现一片火光!
心中一寒,想起仓州府办报说,追查的飞贼窝藏在倾心筑,屈都头遇飞贼团伙反抗,打翻了油瓶这才引发了大火,尚未寻到贼人和尸体。
姜木里强忍胸口疼痛,预备重罚所有人,想起夭夭最不愿意因自己增添罪孽,方罢了。
在仓州城里寻了一夜,没有她的消息,气恼中病情突然加重,一口热血泛在口中,抑制不住。
珞珈这边并没有等到有缘人来解救,都快冻成冰块了,还在胡思乱想,若此时有人来相救,看到裸身的自己,是不是得以身相许?
可惜,此地荒无人烟,她裸跑都不会有人来。
终于换上略干爽的衣服,去哪儿呢?
又累又饿又病,头晕眼花的,她只得去那个一直想去又不最不想去的,最近的地方,月狐宫。
这便是不求人的后果,她孤立无援,艰难地撑到了月狐宫。
荒凉冷清,倒是没有废弃,比倾心筑好多了,一应物什铺满灰尘但是齐全。
只有那无法忽视的斑驳大月亮表明,它在历经岁月的侵蚀。
找到了大床,顾不得那些被褥是什么时候的,珞珈捂着被子迷糊进入了梦乡。
狐心宫的夜,灯火通明。
姜木里的病情除了王后无人知晓。
北辰和星云回来没有见着父亲,乖巧地向母亲请了安。
星云跟母亲讲起了西礼的见闻,特别提到认识了一个叫夸娥的朋友。
王后的关注点是西礼的明公主,“听有人流传,辰儿喜欢明公主?”
北辰点点头,“明公主精灵可爱,是很喜欢。”
“只是……这年龄,差的有些多了。”王后一叹。
星云和北辰诧异地相看一眼,“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后勉强一笑,“西礼国和离狐国能够结连理,自然是好事,你若喜欢,等她长大些了再娶。”
北辰一头雾水,“等等!母后!辰儿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对妹妹的喜欢,她一个小娃娃,我怎么可能娶她?”
这下换离狐王后诧异了,星云和北辰点点头看着母亲。
王后这才明白是一场误会,放了心,笑着说,“原来如此,原来是辰儿太讨人喜欢了。”
北辰不好意思,转移着话题,“怎么没见父王?”
“与蓝大人去单丘郡了,几日便回,你随白大人一起处理国事,辰儿,你父王太辛苦了,回来了就多分担。”
“知道了。”北辰抿嘴点头。
王后还在想着姜木里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她察觉到姜木里早知自己的病情,所以,这几年愈发细心培养、陪伴着北辰,期待他早日担起重任。
王后看着悠悠飘下的白雪,叹了口长气。
一觉过后,珞珈恢复了很多,得益于她特别的体质。
她很无奈,自己是不是闲得发慌,一醒来又想男人了,因为,月狐宫里点点滴滴随时像放电影一样萦绕,她想念他,她根本不恨他,她很想他……
她只是不解,当年为什么直刺要害完全没有给她生机?
如今的西礼野史里记载,司马立说,她是他的克星、煞星,两人永远无法有正果。
珞珈一想,可不是,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论是对身边人、别人、相互之间或者整个世界……
她看着大月亮又哭了一场,尽情抒发着情绪。
哭完了,又想,如果再见,谁知道又有生什么变故?因此,她曾强迫自己彻底断绝找姜木里的想法,不闻不听不见。
可人非草木,越靠近离狐越发想念。
在这个月狐宫里,她要疯了,残留的竹叶清香味让她几近崩溃,她想他,异常想念他。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走吧,总不能饿肚子吧,这里能吃的都没了。
明显是嘴硬,她明明偷偷潜入的是,旁边的隐秘城堡。
一样的荒废已久,珞珈看到这里的时候,崩溃痛苦地又哭了。
原来,他真的忘记了自己,那些记忆只有自己在反复温存……
姜木里,高贵的离狐王,他有了贤良的王后,或许,他是有意刺那一剑,因为,他早就不爱自己了。
大水车吱吱呀呀地被动地被湖水推动着,这里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找到。
她也身无分文。
在摸到玉珏的时候,珞珈想起还没有给玄南。
现在她明白了,自己当日见过玄南却没有把玉珏相交的缘故,不是忘了,是她下意识里不想转交,是她想偷偷地留下,因为这是姜木里的东西。
她又伤心又恼怒地举起玉珏准备扔向湖中,举起手,想起星云的嘱托,叹了一口气,罢了。
命运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珞珈终于还是屈服于区区几两银钱,毕竟,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计算,她也是中年人了,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的衣食住行么。
离狐熟人很多,可是他谁也不想找。
偏偏钱庄名字没换,人却不认识了,拿不到钱。
白参?不能去,他必定又得提那华夏志向,又得牺牲多少人?
蓝痕?他的大本营在单丘,听说早就去了单丘了。
有了,那卫淮老来得子,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