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黑衣人暴喝一声,身形诡异地闪动一下,明明刺向了苏静书的刀锋,骤然一转,却朝着旁边的周长柏刺去。
好在那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即使被逼退了十来步,却生生地回挡了两记后,又快速地游走在黑衣人群中。
接着苏静书的剑气就袭了过来,把黑衣男人逼得只能回攻,两人的力道聚集在了一起,炸起了一道巨大的内力波纹。
使得一边的九级武者,纷纷闪避。
黑衣人冷冷地道:“你,你竟是十级武者,那么你不该越境来到漠北地带!”
“散步游玩,也要遭遇你们的追杀么?”
“哼,你杀了东方极。”
“那不就得了!”杀人需要偿命的话,说再多也徒劳,总之两人匆匆几句的对话中,都阐明了立场。
要知道在双方敌我对战的时候,各个国家的十级武者默契地不得参与。
否则,谁能抗击得住。
当然大多数十级武者也很讲究,轻易不会参与到国与国的对战中去,只苏静书是个例外。
显然对方也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年轻女子。
竟然是个十级高手。
自双方一旦交上了手,就无法轻易叫停,在打斗中,对方的心越来越沉,在武力上他没有一丝的优势。
原以为大祭司派他们出来。
不过是追杀一对普通的九阶高手而已,他还以为大祭司在大惊小怪。
没想到,瞥眼看向了那边的战况,整整三十个九级杀手,现在只剩下十八个了,要知道,越是高阶武者便越难培养。
尤其是,许多武者修炼到八层巅峰时,就处于一种门槛阶段,怎么都跨不过去。
要是这三十个高手全部折损。
即使是他,回去也要受到大长老的责罚。
想到这,他手中的动作更快了,好几次想要冲杀出去,想先解决了那个男子,却被女人死死地缠斗住了。
他没预想到的是这对夫妻,女人的武力值,会比男人高。
“砰!”地一声巨响,他的胸口承受了重重一击,与之而来的,是两根针刺到了胸口的酥麻之感。
他厉声呵斥道:“你,竟然暗算。”
“呵,好像你没带毒一样!”苏静书瞥了眼他的三爪尖刺,那隐约难闻的气息,时间长了头有点发闷!
男子所遭受的更严重一些,随着力道一点一点的流逝,黑衣男子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间缓缓地滑落。
他的眼神子厉,随即一道烟雾弹飞射了出去,瞬时,那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可惜的是,剩下的武者来不及跟着奔逃,就被夫妻俩全部砍杀在了剑下。
周长柏喘息着凑了过来,手中的剑尖尚在滴答着血迹,“媳妇儿,你没事吧。”
“那人跑了!”
“无事!”
接着夫妻俩轻描淡写地把目光,看向了一直瑟缩在角落的几个汉子,看到满地的尸首,似乎被吓到了。
阿达木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我们也是被逼的,他们挟持了阿拉的亲人。”
接着他挑开蒙古包的门帘,只见里面被绑缚着十二三个妇孺孩童,嘴里全都塞着布子。
在‘呜呜’地哭泣着,却说不出话来。
苏静书早知道里面的不对劲,因此对于小部落的阿达木,也没有过多的责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那些是什么人知道吗?”
阿达木只迟疑了一下,便开口道:“我不说是什么人,但我只能告诉你,那些人我们整个部落,不,整个漠北都惹不起!”
其实不用说苏静书也想到了。
夫妻俩跨上了马背,朝着天伦山的方向继续奔行,不一会,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中。
包括那些被解救出来的人。
全都双手交握贴在了胸口,朝着天伦山的方向,作了一揖。
不知道是信仰,或是感激。
不一会儿,苏静书两人再次迈进了空间,清洗过后,便坐在了小木屋中,吃着储存在空间的食物,看到宝儿正认真地在啃着一个披萨。
还不时地对着他们笑笑。
“我感觉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天伦山,可能会有更多的阻碍。”
“可惜,我还不到十级武者。”
“那我们小心一点。”接下来他们只要暗地里进行,尽量不要处于明处。
这次圣象大祭司派了个十级高手,那么下一次来两个十级高手围截堵杀,他们就危险了。
“好,那咱们就夜间悄悄进行!”
反正快到天伦山了,他们不急。
歇息了大半天,到傍晚时分哄睡了宝儿,两人便悄然地出了空间。
甚至连马都没骑,驾驭着轻功朝着那片黑色的高峰飞驰而去。
天,越来越黑,就像是乌云盖顶,遮盖住了所有的光芒一般,甚至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夜风清凉,吹拂着两人的衣摆。
在黑夜中,大西北的风即使没那大,却也带着一阵阵轻微的呼啸之声。
就像是尖锐的哨子,夫妻俩谁都没有说话。
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他们便来到了山脚之下。
有了避风的港湾,周遭突然寂静了起来,两人静立在黑暗中,只感觉到四周暗影丛丛。
就仿佛无数的黑影,在四面八方中蛰伏似的。
一阵微风拂来,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甚至苏静书都能感受到,手指触碰到一丛低矮的树影,嗅不到任何其他的气息。
周长柏骤然按压下了一个打火机,那朦胧又闪烁的光亮告诉他们,这是一片枸杞树丛。
大约有一人高矮,树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红色的小果实。
正散发出迷人的清香。
“果然是红枸杞,咱们运气不错。”赶在了黑衣人之前,走到这处偏僻的地带。
苏静书摘了一颗红得透亮的枸杞,慢慢地放进了嘴里,枸杞的味道甘甜中略带着酸味。
比起前世她吃的干枸杞,味道更加的鲜美。
周长柏也品尝了两颗,低笑着道:“在这个大漠之中,这个东西已极其稀罕了,咱们摘吧!”
说完,他的手里凭空冒出来了一个竹篮。
然后无比认真地干起了活来。
半晌之后,周长柏有点憎恨起这里的果实了,太多了,也太难采摘了,甚至品尝多了,嘴里也甜腻腻的。
觉得没那么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