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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昏睡的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赫樊骁从未有过的感觉。

比以往有太多的信息指向她,“小时候见到你,就觉得长大后的你一定很出众。”

“我找了你10年……在这10年的时光里,我走过了太多地方,看过太多的血腥,也救出过很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是你。”

他抚上女孩的眉眼,缓缓道:“哪怕是一丁点儿的信息,一丝的希望,我都会奔去,即便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归,也没有迫使我放弃过,却更磨炼了我的意志。

我内心坚定地认为你在等我,而我也需要你的拯救,你能听到吗?”

每一次失望后的打击心,赫樊骁的心都像是有枯萎的迹象。

年幼时许下的诺言他从未忘记过,带着与日俱增的思念,他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把留出的所有时间都用来找他的女孩。

“你要快些醒来。”

赫樊骁内心几乎已经确定是她了,可还有太多的信息要核实,还有更多的事要应对。

若真是那个人,他绝对会让那人付出比死还惨痛的代价。

走出房间,对着进去的佣人说:“照顾好她,夜里有什么情况可以来告诉我,我就在对面。”

晚上十一点多

赫樊骁接到二哥的电话,“如何?”

“确定了,不是顾瑧的奶奶。妈去的时候刚好顾爷爷带着顾奶奶从外面回来,整个下午顾爷爷都陪着顾奶奶,上午顾奶奶一直和唐阿姨在家里。”

“视频我看了,情节是极其严重,明目张胆的私闯民宅杀人,警察怎么说?”

“查无所获。”想到那些信息,赫樊骁又说:“虽然唐先生遇害前报警了,但有人阻着,警察还没到就发生了爆炸,遗体已经放到了殡仪馆,9具尸体,只有8枚子弹,子弹的型号看不出,照片发你了。”

赫樊晟看了发来的照片。

“从视频看,枪支和m16A4很像,但另外改造过,子弹市面上没见过,或是他们自己研发的。从穿着上看不出什么,长相上很好区分,矮胖的那个是华人,虽然头发盖了很多,但口音有点像是y省那边的。那个叫黑子的,虽说的是英文,却可以听出是东南亚的,黑皮肤,络腮胡,更偏向Y国。后来报信的那个口音像F国,沙发后面几个靠窗的像欧美人,其他是背影的难分辨。”

“那领头的那个女的呢?” 赫樊骁问二哥。

“可以确定是华国人,我单独截了她的照片让妈看,妈还很新奇的问顾瑧奶奶什么时候这种打扮了,但人确实不是顾瑧的奶奶,你觉得整容的几率大吗?”

赫樊骁回答说:“不太可能,谁会故意整成别人,除非想替代,若是想替代,为何独独是她,若是掩护身份,整成一个完全不认识更好,但不排除利用顾奶奶身份这一条。说明她不仅认识顾奶奶,对顾家还很熟。”

“或者当初她的丢失和顾奶奶有关系。”

赫樊晟听到这个猜测蹙眉不解,若真是,那背后的阴谋牵扯够大的了。 “你对视频里的那人的话,有什么看法?”

“那女人说的如此笃定,不是亲生的几率很大,目前还不确定。”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那些人没得手,一定还会再来。而且港城警局的水……傍晚我去的时候,察觉到明显的懈怠,很难不让人怀疑。”赫樊骁把自己看到的一些细节和存在问题说了一下。

“若是内部某些高层不作为草草了结,从你看到警局的现状,估计又是查不到犯人,或是犯人已逃了,没有照片,不好确认。你那朋友敢把视频和照片交给港城的警察吗?”

“岂不四面楚歌。敌在暗,他在明,更被动。”

赫樊晟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那对夫妻口音不像是港城的。”

“他还有一个哥哥,在海市,听说他那边也有情况,估计后天差不多能到,他们祖籍就在海市。”

“老四,你也是军人,虽然你现在不在部队了,但你也有任务在身,这几天就先负责保护一下她安全吧!护送他们安全到海市,也是你一个军人该做的。”

赫樊骁“嗯”了一声,就结束了通话。

他熟睡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经常穿着锦缎华服,带着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去一个烟雾缭绕的地方见一个人。

又一次去,又一次被结界口的两个守界人回绝了。

一个慈眉善目,一个凶神恶煞。

凶神恶煞守界人看到还是他,就说:“我们小魔女,脾气不好,待会儿要是又发脾气了,你又要被怼一顿。况且你都被拒之门内外一万多次了,次次都带很多东西,可我们小魔女她不喜欢啊!我们家小魔女能是喜欢那种娘们唧唧东西的人吗?”

另一个慈眉善目的守界人打了他一下:“是魔,不是人。”

那人瞪了他一眼,他赶紧改正到:“对对对,不是人。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小魔女她不见,你请回吧!”

少年放下带来的东西后,在结界口站了很久,伸手行了一礼后,“有时间我再来。”

然后一步三头地走了。

少年回到行宫后,去了寝房,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的都是他对那人要说的话。

虽然从回归后,他每次都被拒绝,但他还是把每次想对那人说的话记录下来。

少年在心里说:总有一天她会见自己的。

少年执笔又写下:第一万零六百六十一次,我又没见到你。阿越,你还记得我吗?

我在南海发现了一片蓝色的花海,花朵像精灵一样透亮,采了一些给你,不知道你会收到吗?

行宫的后花园里,我还搜罗了很多你喜欢的花种下,可惜绽放最美的时刻你看不到,送过去的你看到了吗?

……

赫樊骁在看到第一万零六百六十一次,有片刻的微愣,一万多次的拒绝,那就有一万多次的记录。

还挺执着,够痴情。

少年放下毛笔,又翻看前面的记录,时不时地发出无奈地笑声。

而睡梦中的赫樊骁却怎么也看不清前面记录了什么,从各角度看都看不清。

他非要执着去看,结果就醒了。

醒来的赫樊骁抓了抓头发,觉得这个梦好奇怪啊!但也没想太多。

——

早晨,洛宸先去看唐越的状况,进屋就看到女佣在为她擦手。

看到先生进来,女佣恭敬地喊: “先生,早。”

“烧退了吗?”洛宸问。

“凌晨3点多的时候,量的的37.5度,早起量的又高了一点,医生说若是唐小姐不醒,就输了营养液后,再输其他的。” 佣人回答。

洛宸摸了摸唐越的额头,“越儿要快些醒来啊!”

坐一会儿,他就去楼上健身。

八点,洛宸洗漱下楼就看到赫樊骁坐在沙发上喝咖啡, 脸色也不是很好,“没睡好?”

“做了一夜奇奇怪怪的梦。”

洛宸突然戏谑地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却都没有看到一点儿关于唐家夫妇遇害的新闻。

早饭后,医生为了唐越输了一瓶营养液,又把两瓶退烧的挂好,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赫樊骁和洛宸聊了一会儿,就出门了。

他先是开车去了置地广场为老妈和奶奶买了一些首饰和包包,又开车买了摄影器材,最后让司机开车去了别的地方,自己乔装去了赛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