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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樊骁出了唐越的房间,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给二哥打电话,对面威严的声音先传来:“说吧,什么事?”

“我这边遇到一个大案子,情节很严重。”他把视频的内容简要地复述了一遍,“不过,领头的那个女的和顾瑧的奶奶有些像。”

“顾瑧的奶奶,确定吗?”

“好多年没见过她,不太确定,长相很相像,但气场却不同。我怕直接问不合适,万一是,岂不打草惊蛇。”

赫樊晟想到老妈和唐阿姨的关系,就说:“确实,还是让妈以看望的名义去找唐阿姨隐晦地问问吧!”

赫樊骁说:“好。”

“骁四,你一声不吭的不带一个人去港城干嘛去了?又收到什么消息了?十年了……”

赫樊晟对他有些气愤,觉得这个弟弟像个傻子一样坚守着一纸婚约,“十年了,一完成任务有时间,你就去找,不怕死的找。现在你半隐退了,有更多的时间了,你又在找,你都24岁了,打算找到什么时候?若是一辈子都找不到,你打算找一辈子吗?你们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你在坚持什么?”

“不会找不到的。”

赫樊晟都无力了,“找到后,若是她已经结婚了,或者出了别的意外,你该怎么办?”

“不会的,她才多大,怎么可能结婚。”

赫樊晟:“……?”

那些偏远信息闭塞的地方,他又不是不知,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赫樊晟实在是不想看到最小的弟弟,为了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孩牺牲所有,最后他发狠地问:“若是她早就死呢?”

“不会的,以后别说了。”啪一下挂断了。

赫樊晟看着返回桌面的屏幕:“??”

他说错了吗?

他明明很认真的在和他分析,怎么就不愿意听呢?

最后,还是很无奈地发了一条微信:【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嗯】

紧接着下面是一个视频。

【保密】

赫樊晟:“………………???”

当他是什么人,这臭小子,还需要他提醒。

——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洛宸和赫樊骁看过视频后也愤怒到了极点。

但赫樊骁比他稳得住,毕竟他见过比这更惨的场景。

晚上,赫樊骁带着洛宸给的照片和家政公司的信息去警局,洛宸安排了6个人跟着,也告诉了唐烨。

赫樊骁开着车子缓缓地从车库离开时,还带着压抑的情绪。

天际绚丽的火光都像是带着浓郁的情绪呼啸,如涅盘归来的天凰披着神圣的战袍翱翔,每一片交叠云层的变化都像是翎羽的波动。

海平面的波光粼粼像是月光被揉碎撒下的一世金黄,远去前的明亮像是最后发怒的宣战。

洛宸在车子离开后,就上楼去了书房。

赫樊骁带着保镖来到警局。

他们走进了嘈杂纷乱的大厅,说话声,电话声,翻阅声,按键声显得突然进来的几人格外的不同。

赫樊骁走到登记处,出示了身份,表明来意。

警员打了一通电话核实确认,按照正常的程序登记,带他们去了楼上。

二楼刑侦科一个正在卷宗的男警员,这时收到一条来自上级的短信:【若是今晚有家属来认领遗体,不要多说,案件还在调查中,案情还没有太多进展。】

男警员回复:【好的。】

赫樊骁从路过的房间看去,楼上人员并不多,刑侦科两个人,一个正在在翻阅卷宗,另一个在趴着睡觉,桌上的电脑屏幕是监控的暂停页面。

看到进来的几人,男警员停下手中的动作。

进来的警员和他简单说了一下就走了,男警员直接带着人去了楼上验尸房,认领签字。

赫樊骁在每一具遗体面前都停留查看辨认,试图发现了一丝不寻常,警员也没说什么,把检验过的一些信息复印了一份给了律师,赫樊骁说了一个家政公司的名称,其余人的信息去家政公司核实。

律师翻阅查看后问:“枪械之类的信息呢?”

“还没有查出枪械的类型。”男警员在心说:即使查到也不方便说出来。

那名警员又带着两人去查看了证物,赫樊骁看到后问:“只有8枚?现场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证据?”

男警员说:“目前就这些。”

赫樊骁瞥了他一眼。

办完手续出来,赫樊骁看到二哥打来电话,直接转为短信:【在警局,回去打给你。】

保镖已经把遗体放到殡仪馆的车上,赫樊骁直接开车跟着过去。

和殡仪馆的负责人交涉完,让保镖都留下,赫樊骁回到车上,律师把资料和照片都交给了他。

把律师送回去,他才回宸苑别墅。

赫樊骁和洛宸简单吃了晚餐。

他把拍摄的内容,带回来的资料和照片都给了洛宸,“就目前的情况看,查出来很悬,背后又有人提前疏通了关系,查起来更难。”

洛宸看他有些疲累,很是歉意地道: “本来是邀你来度假的,结果……谢了骁哥。”

“意外谁都无法预料,本也是举手之劳。”说完他就回屋了。

名义上他是来度假的,但其实不然。

洗漱完,赫樊骁站在窗前,看着月光下的夜色,海风摇曳着花草树木,远处漂浮的云朵清晰可见。

与北方的夜不同,即便这时已是深夜,外面仍有一种透蓝的亮,低矮的云朵像是站在高处都能触摸到。

白天朝气的城市,夜晚藏着说不出来的哀伤。

手指点着窗台,赫樊骁又想她了。

越越

唐越

17年前

相像的面容

这么多巧合的字眼,每一个字都在波动他的心弦,让他内心无法平静。

曾经短暂的相处,后来都化成了一缕烟,那个微笑像是续命的良药在心房环绕。

漫长的时光都是找寻她身影的记忆线,没有人认同的坚持,不懂他为何坚持,也没有人懂他的苦涩。

年幼时的那个微笑就像是一颗种子埋在了心底,人丢了,种子却已生根发芽。

曾经,他也不知他能坚持多久,见过无数次的离别伤亡,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斗,他会害怕,会恐惧。

不是害怕危难、恐惧危险。

而是害怕恐惧,最后所有的坚持都成了他孤独地奔赴,都在他不知的时候早已成了泡影。

他像一个行尸走肉般跟着不确定的信息,去满世界地寻找。

这次也是。

她个叫唐越的女孩,又恰巧不是亲生的,会是她吗?

赫樊骁一手扶窗台,一手捂着胸口,突然心好痛,怎么了?

他转身走出去,走向女孩的房间,佣人刚为唐越擦拭完出来。

赫樊骁说:“等会儿再进来。”

他轻轻地关上门,坐在女孩床边,她眉头紧皱,肌肉还有着轻微地颤抖,唇瓣的咬伤能看到娇嫩的颜色。

很痛吧!

赫樊骁拂着唐越的眉眼,柔声地问:“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