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风？”陈蝶衣疑惑的看着我。
“程总，能让我看一下这些翡翠原石么？”
“你懂这行？”程蝶衣有些吃惊的说道。
我微笑道：“懂一点皮毛而已，这么多翡翠原石我还是头一次见，斗胆请程总让我过过瘾。”
程蝶衣抿嘴一笑：“看吧，小心点别摔坏了。”
我拿起桌上的一块翡翠原石，普通鉴定翡翠原石的方法无非就是用手电筒打光进去，通过里面反射的光来判断好坏。
我的方法跟常人不一样，我是用耳朵听的。
不同种水的翡翠敲打发出的回声是不一样，这种差别非常微小，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但是我练过《八段锦》，听力极好，而且以前跟着师傅的时候我经常练习这种方法。
这叫听声辨玉，是很古老的一种鉴定原石的方法。
古时候没有手电筒，那些行里的大佛爷都是用这种方法鉴定原石，这种方法早已经失传，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偶尔看到的。
我不敢说只有我懂这种方法，但是我敢说当今世上会这种方法的不超过十个人。
“程总，借您的金手镯用一下。”
程蝶衣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还是把手腕上的金手镯递给了我。
听声辨玉这种方法，要想辨的更真，只有用金器敲打原石，金玉之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用别的物件敲打传出来的声音是不准确的。
我将翡翠原石放到耳边，用金手镯轻轻敲打。
‘叮、叮……’一声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程蝶衣跟那两名南方的老板，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程总，麻烦您把窗户关一下。”
听声辨玉需要极其安静的环境，窗外吹进来的风声会影响我的判断。
程蝶衣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没有过问为什么，起身将窗户关死，然后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依次将十五块原石全都用听声辨玉的方法鉴定了一遍，心中也有了个大概。
我将金手镯还给程蝶衣后，程蝶衣好奇的问道：“秦风，你刚才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笑道：“看到这么多翡翠原石，我就忍不住想鉴定一下，练练本事。”
程蝶衣惊讶的看着我：“你真的懂这一行，那你说说这些原石种水怎么样？”
我将其中的三块拳头大小的原石挑了出来。
“程总，这三块原石是最好的，依据我的判断，这三块是翡翠中质量最高的玻璃种，透明度和水头都很高，而且里面都是一级翡翠正绿色，分别是帝王绿、翠绿、秧苗绿。”
我又将另外四块挑了出来。
“这四块的种水就比那三块要差一点，不过也不错，属于高冰种，颜色上来说属于二级翡翠偏黄绿色。”
我又挑出拿出两块原石。
“这两块的种水是最差的，属于糯种，颜色也是最差的油青色。”
我最后指着剩下的六块原石道：“剩下的这些连翡翠都算不上，里面都是废料。”
程蝶衣跟另外两名南方老板满脸诧异的看着我。
“秦风，你确定么？”程蝶衣不可思议的问道。
我微微点头：“我虽不敢百分之百保证，但实际结果跟我说的差不多。”
程蝶衣拿起桌上的几块原石再次看了起来，脸色逐渐沉重。
如果真的像我所说的那样，那么就意味着程蝶衣被这两名南方的老板给骗了。
这些原石里面只有九块算的上翡翠的，其他的几块都是废料，而且根本就不是缅甸老坑出来的东西。
“两位老板，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不仗义了，咱们是多年的合作伙伴，你就算拿低等级种水的东西给我，我都没意见，但是你拿六块废料掺和在里面是什么意思？”程蝶衣冷声冲那两人道。
“程总，你不要听这小子胡说，这些石头都是缅甸老坑里出来的东西，里面绝对是极品。”一人辩解道。
另外一人指着我的鼻子吼道：“臭小子，你算老几啊，在这里信口开河，我曹某人在这一行混迹几十年，这些原石我都亲自鉴定过，绝对没有废料。”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冲程蝶衣道：“程总，这九块石头可以收下，也就四百万吧，另外那几块就扔了吧。”
“你放屁，程总别听他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卖废料给你呢？”
“对，他就一个打杂的，竟敢信口开河，听一下声音就能辨别出来好坏？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不是程蝶衣在场，那两人就要跟我动手了。
程蝶衣看向我：“秦风，你真的确定么？”
“程总，我说过了，这就快能切出什么样的种水，可能跟我说的略有偏差，但是剩下的这六块石头我敢保证里面全都是废料。”
程蝶衣眉头紧皱，拿不定主意，她不敢相信我也是正常，在程蝶衣眼中我只是个打杂的，而且所用的鉴定方法也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这可是几百万的买卖，程蝶衣迟疑不定。
其中一名男子起身指着我的鼻子道：“臭小子，你敢不敢赌？”
“赌？你要怎么赌？”我平静的问道。
“你说剩下的这六块原石是废料，那好，咱们现在就切开，如果里面不是废料，第一你跪下来给我道歉，第二，这些石头我要加价到一千万。。”
“如果里面是肥料呢？”我反问道。
那人冷哼一声：“如果里面是废料的话，这里所有的石头我一分钱都不要送给程老板。”
说完然后冲程蝶衣道：“程总，你觉得怎么样？”
程蝶衣看向我，眼神中带着纠结，这批石头原本谈好的价格是七百万。
如果我赢了的话，就可以四百万拿下，省去了三百万。
可是，如果我输了的话，就要加价到一千万，多花三百万。
这一进一出三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臭小子你敢不敢赌？”那人指着我的鼻子。
我肯定敢赌，我很有信心，剩下的六块石头就是废料。
现在就看程蝶衣敢不敢相信我了。
程蝶衣看向我道：“秦风，你真的确定么？”
我笑道：“程总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刚才的那些话就当我没说，七百万你收下这些石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