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宁缓缓从轮椅上站起来,对刘汉山说:“汉山弟,不,汉山婿,我知道你聪明能干,才华不凡。我也知道你是一个正直仗义,不畏权势的好男人,对思思一往情深,我很喜欢你。这样吧,我们两个联手,在这里建立一个独立王国,名字我都起好了,叫南亚联盟共和国。我当国王,你当宰相,也是东床驸马。过几年我狗屁着凉,你就接我的班,你当国王。我已经储备庞大的资金,武器装备,我和庞将军等几个人也有合约,他们也一致同意推举我为国王。”
刘汉山听后后背发凉,没想到这个死而复生的人,野心这么大。
刘汉山笑道:“我不想做你的东床驸马,也不想当你的宰相。你的财富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多少国人被你害的倾家荡产,尸骨无存。你的每一张钞票,上面都是鲜血和冤魂,我花你的一分钱,都会一辈子做噩梦,折阳寿。”
毛宁道:“你们这些人,胸无大志,僵化不堪。为啥你们发不了财,没有打的出息,关键就是被这些陈旧观念束缚着。什么坏良心,做噩梦,都是扯淡的事儿。只要能赚钱,发家致富当富豪,过上上流人的生活,就是出卖自己的良心又能怎样,我在国内是坑了不少人,赚了不少昧心钱,可是你看我如今不是上流社会的名人,一帮人斥候我,尊重我,为我提供贴心服务。”
刘汉山道:“我上一辈子生活在民国乱世,碰到的坏人名字不一样,行业不一样,但是,归根结底你们的坏都是一样。为了利益金钱,为了出人头地,不惜出卖良心,出卖灵魂,出卖自己的亲人朋友。说到底,为了你们自己,你们可以出卖一切。一百年的时间,这个世道除了换些名字,其他的都没有换。”
毛宁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我不强求你按照我的意思生活,不过,我希望你对思思好一些,她是一个心底纯洁干净,没有名利欲望的人。”
刘汉山点点头。“按照思思的辈分,我应该喊你一声叔叔。按照我们两个的年纪,你应该喊我一声叔叔。我们今天都不计较这些了,我在这里劝你一句,早点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而后带着你的老婆孩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今天在这里过的是国王的生活,可是心里总是不踏实,不如我们这些没钱人心里痛快。”
毛宁苦笑道:“汉山,今天我们俩见面,是个缘分。看在思思的份上,我们今天不翻脸,不动家伙,如何?”
刘汉汗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和邢景华身单力薄,真要动起手来,没有必胜的把握,吃亏占便宜在其次,主要怕惊动了这一帮人。与其这样,不如以后找机会再说。不过,刘汉山不忘提自己的条件:“可以,看在毛思思的面子,我们两个撤退。不过,那个郑新义做了很多缺德事儿,包括思思在内的许多人,都要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带回去,接受惩罚。”
毛宁由于一下,感到舍弃郑新义,就是有了替罪羊,他就可以金钱脱壳。再说,刘汉山这个人,今天不带走个人,他不会善罢甘休。权衡利弊,毛宁决定丢卒保车。他一挥手,后面就有两个黑衣人讲郑新义绑过来,扔给了刘汉山和邢景华。
郑新义嘴里不干不净的骂:“毛宁,你真是没有来良心的人,这么多年我为你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最后却成为你的替罪羊,你好狠心。”
毛宁小道:“这么多年,你确实帮我干了不少事儿,但是,你也备捉我贪了不少昧心钱,你就是我身边最大的贪官,你就是和珅。这样一算,你就算功过相抵,素人一个。我今天就把嘉庆吧,把你贪来的昧心钱收归国有,为我的独立王国建立充实一些基金,算是你的贡献。”
邢景华带着郑新义走出山洞,刘汉山断后。走了几十步远,郑新义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邢景华急了,从身上撤出一条丝线,挒住了郑新义的嘴。邢景华刚一用劲儿,郑新义啊的一声,倒在地上。邢景华一看,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刘汉山走过来:“咋回事儿?你用这么大的劲儿干啥?”
邢景华道:“我还没有用劲儿,人就躺下了。”
刘汉山看到郑新义的后脑勺上有鲜血浸出,他断定有人暗害郑新义。刘汉山四处查看,没有看到人影。在这么一个荒凉偏僻的地方,很难有人过来。
刘汉山猛然看到邢景华的头顶,一只苍蝇在盘旋画圈。他脱下上衣空中抡了一下,就把苍蝇给打在草丛里。他找到后拿在手心里,他和邢景华不得倒抽一口凉气:居然是一只执行暗杀任务的高性能无人机。这种无人机只有苍蝇大小,却具备追踪、侦察、暗杀等多种任务。刚才邢景华收拾郑新义的时候,这个无人机用自身携带的只有小米粒大小的0.02毫克的高爆弹药,将郑新义击毙。由于在行动中误伤了自己的线路,自己和指挥者失去联系,只能盲目飞行。
当刘汉山和邢景华回头要进山洞,和毛宁理论的时候,发现山洞大门重重合上,已经找不到进去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