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曼谷机场下了飞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FS基地。
车是一辆氢能源电车,和国内第一代新能源技术标准车差不多,刘汉山和侯长生身材高大,挤地铁一样艰难的坐进去。司机是当地人,30多岁,身材矮小,肤色黝黑,好像抹了一层锅底灰。刘汉山看他一眼,心里就想笑,这人和侯宽长相肤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见过你爷爷没有?”刘汉山问侯长生。
“没有。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已经死了二十年了。”侯长生一脸不屑。
“那时间不对啊,你大爷生你的时候,该有六七十岁了。”刘汉山是管家行伍出身,对年龄数字非常敏感。
“哎,家丑不可外扬,没想到被您一眼看穿。我是我大爷和他儿媳妇扒灰扒出来的。”侯长生苦笑道。
刘汉山惊愕了。侯家乱辈的家风似乎成了家传。当年,侯宽要欺负自己的亲妹妹侯玉婷,造成刘汉山的反感而退婚,侯玉婷因此上吊自杀。没想到,几十年后,他的儿子又扒灰儿媳妇,还生出儿子,真让人难以理解。
“恁是不是因为这个出来混世界的?”刘汉山问。
“是啊。从小就被人看不起,不知道该叫我大爷什么。”
出租车司机在一边忍不住“哧哧”的偷笑,刘汉山以为他是外国人,听不懂中国话,没想道这小子是华人后裔,汉语说的流利无障碍不说,对国内那些掉渣的土话行话相当了解。侯长生说自己是乱辈的结果,他很八卦的想象,不怀好意的笑了。
侯长生骂道:“南蛮子,把车开好,出事儿我揍扁你。”
车一出机场,就进入十万大山。刘汉山第一次走进异国他乡,面对高崇的山峰,参天的树林,湍急的河流,密不透风的荆棘丛林,感到自己的渺小。
“就是一头大象,到这里也是一只蚂蚁。”侯长生说。
“老板啊,这里最大最厉害的不是大象,是我们庞将军庞主席啊。还有魏将军、白将军,刘将军他们四大家族,有钱有势,有枪有炮,谁都怕啊。”司机操着有点饶舌的汉语,插话道。
原来这里是军阀格局,土匪占山为王,刘汉山想到当年的兰封县,胡萝头王二好汉等人,还有张德祥半官半匪,几只队伍此消彼长,明争暗斗,搅得当地老百姓生活极度不安。一百年过去了,人世间依然还有这样的形势出现,说明人类进步的足迹看不见,不明显。
“老百姓是不是都怕这些将军啊?”刘汉山问。
“我们不怕这些将军和军队,倒怕FS这些组织。据说,这些人都是从天国来的黑社会组织,杀人防火,制毒贩毒,活摘人体器官倒卖。你们可要小心,不要被人嘎了腰子。呵呵呵。”司机一脸坏笑。
这话司机是开个玩笑,却说倒侯长生的痛处。他狠狠瞪着出租车司机骂道:“你这孙子看都不是好人,嘎腰子是不是你有份儿。”
司机马上绷住脸,再也不敢搭话。
车七拐八拐,钻出一片高山树林,眼前突然空旷,让人豁然开朗,缅北倒了。
据说,这里最早是两批国军残兵败将跑到这里,为了生存,为了梦想中的“反攻大陆”,他们在这里制毒贩毒,以毒养活军队,用军队保护毒品生产运输。世界各地众多毒贩、流氓土匪残兵游勇犯罪分子把这里当做捞金的天堂,蜂拥而至,国内一些电信咋骗集团、赌博集团和黑社会把这里当做基地,这里一时成为犯罪分子的天堂,m国政府那这里没有办法,只得任其发展。这里是国中之国,尽管地理位置在m国,上学学汉语,流通货币是人民币,电话网络都是中国电信,甚至国内的流行歌曲比其他省市还要流行,就是一些犯罪分子玩抖音快手比国内还流利,以至于用此手段哄骗钓鱼骗来不少青年人,在酷刑逼迫下加入犯罪集团,专黑国内百姓。
“我的小爷爷,你真恶要把我交给FS组织?”侯长生害怕的要命。
刘汉山满不在乎,对侯长生安慰道:“侯家孙子,不要害怕。我交给他们走个程序,我再把你就出来,咱们一起回国。”
侯长生道:“小爷爷,你要是把我的命救了,从今天开始恁就是我的亲爷爷,我改叫刘长生。我给您养老送终,一辈子鞍前马后伺候恁。”
刘汉山笑道:“你们侯家人这么多年换汤不换药,还是老一套。”
侯长生蒙了,不知道刘汉山说的是啥意思。刘汉山道:“当年我没少帮您爷爷,就是恁奶奶从订婚到结婚,都是我帮他搞定的。恁刚才说的话,他也这样说过。”
侯长生不在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