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名下的产业已有一半由秦风接手。
秦风虽人看着吊儿郎当,但人情世故方面却非常上道,人脉广,生意红火。
吩咐完手下的人之后,秦风就躺平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晕晕沉沉与理智抗敌时仍分着心思反省着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大佬。
“秦总,马场这边已经安排好了,时总到了。”马场的经理一边招呼一边接着电话。
“嗯嗯嗯,招待好。”秦风睁不开眼睛,嘴上胡乱应了几句便将电话丢在了一边。
经理收起手机赶忙走向前走,殷勤地迎道:“时总您好,我是马场的经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我,我定安排得周周到到。”
“这匹马温顺吗?”时晏礼轻抬了抬下颚,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马背,气定神闲地问道。
经理有些诧异,虽这是第一次见时家的继承人,但早听闻时晏礼此人平日里喜欢高难度刺激的运动。
就连骑马,也要选性子最烈的。
“这匹马是我们马场最温顺的马。”经理恭恭敬敬地说道:“那时总,我让人给您牵出来?”
“不用,等她出来。”时晏礼收回了手,侧眸望了一眼更衣室的门口。
经理心领神会,顺着男人的视线望过去便看见两位穿着骑马服的小姑娘嬉笑着结伴走来。
戴好头盔那位他自然认得是沈家千金。
而走在一旁的女人,一身紧身的骑马服将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包裹,双手正在摆弄着脑袋上不合尺寸的头盔。
一双柳眉应是温柔的,此刻却微微皱着,显得倔强且有些拒人千里之外。
“不合适吗?”一声磁性低沉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姜晚笙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眸便撞进男人如墨般的瞳眸中。
她点了点头:“嗯,扣不住。”
她手一松,头盔便不配合地松垮垮歪向一边,甚至祸及了几根头发翘了起来,平添几分俏皮。
“啧!”姜晚笙泄了气,将头盔拿了下来,小手胡乱地揉了揉头发。
时晏礼看着小姑娘这般憨态可掬,不由自主地笑了:“嗤。”
“时总,抱歉,工作人员的疏忽,这是新的头盔。”马场经理双手递上头盔,余光有一下没一下地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年轻女孩。
这确实有几分姿色!
这到底哪家千金命那么好?
不过这年龄差距好像有些悬殊。
不过也能理解,时晏礼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找年轻的小姑娘玩玩怎么了?
只是下一秒,男人的行为让他更加大跌眼镜。
震惊得不止经理,还有姜晚笙。
男人将垂落在小姑娘脸侧的几缕秀发向耳后别去,才伸手接过头盔举过她的头顶缓缓往下套。
骨节分明的指尖将绑带扣顺着她的脸颊轮廓拉扯至下巴。
尽管他动作轻柔缓慢,可绑带轻蹭肌肤留下一丝淡红。
这豆腐吗?
那么不经折腾。
后来时宴礼才知道,家里这小娇妻确实不经折腾,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痕迹。
连掐着细腰的手掌都不敢用力几分。
可时晏礼偏迷恋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事后还要轻轻抚摸,像欣赏着独家艺术品。
时晏礼松了松力气,十指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屈指顶了顶她的下颚:“合适吗?”
泛凉的指尖轻蹭过的肌肤竟传来滚烫。
姜晚笙呼吸一滞,顺着他的动作抬了抬下巴,:“合适了。”
“行。”
啪嗒一声,头盔稳稳妥妥地扣在了脑袋上。
“谢谢。”姜晚笙伸手扶正了头盔,瓮声瓮气地应道。
再一看旁边,原先站在旁边的两人早不见踪影。
早在两人之间粉红泡泡时,沈允儿就暗示着经理一起走了。
不过她也没走远,面上在听着凌苏禾叮嘱,实则眼神一直注意着这边情况。
“笙笙, 你和时总去玩吧,凌苏禾教我!”沈允儿识趣,边说边扯凌苏禾的衣袖暗示他。
凌苏禾撇了一眼小姑娘精灵古怪的表情,压着笑,语气意味深长地说道:“胆肥了沈允儿,敢叫我全名了。”
“现在是计较这个称呼的时候吗?赶紧说话!”沈允儿双手叉腰,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威胁。
“时总,我两就不打扰二人世界了,告辞!”凌苏禾挥了挥手,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身边的小姑娘往另一个方向走。
男人动作实在粗暴,沈允儿张牙舞爪,嘴上骂咧咧了两句,挣扎无果只能任由他拽着走远。
此时已是落日,天空的一半覆上了橙色,倒是一副好佳景。
时晏礼摸了摸小马问道:“这匹马如何?”
“就这匹吧。”姜晚笙点了点头。
她不了解这些。
但她知道,时晏礼会替她选合适她的。
“行,上马吧。”时晏礼整理手套。
须臾才发现小姑娘站在小马的身边纹丝不动。
眼神直直白白地望着他,有所求。
时晏礼不紧不慢地挑了挑眉梢,鼻音发出一声“嗯?”
“不会上马。”姜晚笙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说道:“扶一下我?”
时晏礼一跃上了马,动作敏捷快速,冷不丁地把姜晚笙吓了一跳。
再回过神时
眼前平摊了一只宽厚的手掌,纹路清晰干净,就像他的人生一样。
外婆说过,手掌纹路干净的人,一生都会很顺利。
而姜晚笙恰恰相反。
时晏礼望着小姑娘出神的模样,微微俯身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头盔发出清脆的声响:“公主,请上马。”
男人声线磁性,故意咬着字眼,尾音勾着笑,像一根羽毛轻轻在她心上挠。
痒到心尖。
姜晚笙抬起眼眸。
他居高临下,目光下敛,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气质狂妄到了极点。
这般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在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唤她一声公主。
姜晚笙眸光流转,鬼使神差地将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掌心:“好的,时侍卫。”
“呵。”
时晏礼喉咙间轻轻发出一声轻笑,五指收拢将小娇妻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手掌心。
稍稍一用力便将她带上了马背。
“啊!”姜晚笙惊呼了一声。
下一秒已经跌入了男人的怀里,灼热的气息从身后席卷而来。
已无不适,并无端安心。
“姜姩姩,给点颜色你就灿烂。”时晏礼牵着马绳,以保护的姿势将她困在怀里。
马儿慢慢行走着,晚风拂面。
姜晚笙舒服地眯起了眼,心情愉悦地应道:“不给,我也灿烂。”
“对了,你今天怎么那么闲不用去公司?”
“公司没有我一天也不会倒闭。”时晏礼维持着平日里的毒舌,顿了顿才回答道:“答应了凌苏禾要带你去吃饭,今天就在你学校附近所以就直接过去了。”
“也是。”姜晚笙语气平静地说道:“毕竟她在呢。”
“谁?”时晏礼没听清。
“没。”
“啧。”时晏礼不悦,皱眉道:“毛病。”
话锋一转:“你下次下课能不能别顾着去饭堂,看看手机,这样我就不用开到学校里找你,也就不用应付那些领导的场面。”
“啊?”姜晚笙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头问道:“所以你今天是来接我的?不是看模特的?”
“不然呢?”时晏礼垂眸睨了一眼怀里不安分的小姑娘,语气低沉道:“坐好!”
“好!”
被训斥的姜晚笙也毫不在意。
她伸手摸了摸马背,嘴角翘起了小小的弧度哼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小姑娘的情绪一下好一下坏,时晏礼捉摸不透,但却莫名因为她难得浮于表面的欢喜而感到欢喜。
时晏礼薄唇微勾,打断道:“换一首。”
“哦。”姜晚笙心情好,清了清嗓,开喉道:“你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时晏礼宇眉紧皱,拉住了马绳迫使马儿停下了脚步,冷漠地说道:“姜晚笙,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