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才恢复正常点音乐再次暂停。
“还有完没……”
姜落姝腾地坐起身来,拿过床头柜上的烟枪就化为一柄银色红缨长矛。
结果睁眼看见自己枪尖所指的不是秦堂瑾那张臭脸,而是自家妹妹须黎。
下一秒,长矛变烟枪,“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姜落姝激动得下床趿起拖鞋走上前左看右看。
“小黎黎?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确认须黎身上一点伤口都没,姜落姝脸上的疑惑更甚:
“不对啊,以烛宵老贼冥顽不化铁面无私的尿性,他没让那群劳什子神官武将把你捆起来往太墟里丢?”
须黎摇了摇头,将先前烛宵和她所说尽数告诉了姜落姝。
“原来是这样,神主虽然有时候的确不近人情,但他为了三界的确是忍辱负重,他无愧于这个位置。”
姜落姝不由得一声感慨,全然忘记了自己刚才直呼人家烛宵老贼的时候。
须黎点了点头,想起姜落姝方才的反应,她疑惑开口:
“难道刚才还有谁来过云水涧吗?”
与此同时,神域九重天之上。
烛宵刚在自己的榻上坐定,一道凌厉的琴音带着千钧之力朝他脖颈处袭来!
若是被这琴刃击中,即使是座山也得被拦腰截断,更何况是脆弱的脖颈。
烛宵神力透支上千年,近来又频繁受到反噬。
大事当前,在这里消耗过多没有好处,所以他没选择硬碰硬,而是侧身一闪躲了过去。
“庚辰。”
烛宵长出一口气,抬头对着空气喊道。
“神主,别来无恙。”
秦堂瑾凌空而立,黑色衣摆在空中摇曳。
墨玉古琴浮在他身前,浅蓝和雾灰混色的琴穗迎风摇曳。
“须黎在哪?”
听到秦堂瑾这么问,烛宵气笑了。
“我让你给我外甥女护法,结果你跑来问我她在哪?”
“护法?”
秦堂瑾眉头一皱,感觉事情的发展和自己先前预料的不太一样。
“不是你囚禁了须黎吗?”
秦堂瑾不知道的是,人和人之间传话时原话的意思有很大可能会在次数增加的同时发生巨大改变。
若是中间传话人还有不靠谱的,那么原句的意思甚至有可能会南辕北辙。
须黎当初和姜落姝说的是:
烛宵最近举动太过反常,她要去神域探查一番查清真相。
不得已的时候会和他当面对质。
结果这些话到了姜落姝但耳朵里自动转化成了:
“我要杀上天和烛宵那老登决一死战!”
而秦堂瑾在姜落姝这里得到消息后自然而然地认为,是烛宵设局引诱修为没恢复的须黎,从而生擒了她。
看着眼前愣在原地的秦堂瑾,想起先前自家外甥女对他的“苦口婆心”一笑而过的模样,烛宵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啧,真烦。
要不然趁这个机会把这小子弄死算了。
反正左右不过是条虫子,以烛宵的能力放开打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秦堂瑾的忌日。
但想想自己布局万年的大计,烛宵还是强行压下了摁死这条黑长虫的心思。
他掸了掸衣袖,神色漠然:
“别的你无需知道,黎儿在龙泉宫,你去护法助她炼化各族力量。”
“若有差池,冬天凡间下的雪就是你和你祖先的骨灰。”
话音刚落,他拂袖一挥,动用神主之力将秦堂瑾踢出神域。
感受着下坠时的失重感,秦堂瑾不由得在内心思考这位神主方才的举动到底包含了多少私心。
离开神域,秦堂瑾立刻朝着龙泉宫去。
他落在院内,刚准备抬脚去祭坛处看看时身后恰巧传来木门打开的嘎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