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我那好侄子,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了!”
秦时敬满脸嘲弄的讽刺道。
他见外边的须黎对他刚才说的话无动于衷,于是对她更加感兴趣了。
“怎么,你都是他未婚妻了,他还把你蒙在鼓里?”
须黎并没有反驳秦时敬的话。
秦时敬见须黎依旧没有反应,便觉得自己方才猜中了几分。
他如同伊甸园诱惑夏娃摘下苹果的那条毒蛇一般说道:
“你还不知道吧,为了继承权他都做过多少肮脏事!”
“不说别的,就他亲生母亲的族人,因为觊觎秦氏被他带人杀了大半,剩下的人也全都被赶到了国外。
而那时的他才只有十六岁!
更别提秦家旁支旁系和原本秦氏股东,当年不站在他那边的,上位后他秦堂瑾不知道杀了多少!
不然他能在短短六七年就把秦氏大半攥在手里?”
“他就是个伪君子!”
“奸诈阴险,狡猾冷漠,他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
秦时敬越说越激动,他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黑暗一面全部展露在须黎的面前。
“你们不一样。”
须黎站起身,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癫狂的秦时敬。
此时她突然有些可怜秦时敬。
他已经沦落到依靠揭露别人伤疤来愉悦自己了,多么可悲。
“我不会从旁人口中了解一个人,我只会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况且……”
须黎语气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几分。
“他再冷,也不会用别人的血来暖自己。”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字每句却又仿佛重如千钧。
秦时敬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秦时敬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做了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铁栅栏外的黑衣少女,费尽全力方才从牙缝之中憋出了几个字。
须黎没有再说什么,她只是冷冷的望着地上挣扎的秦时敬,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消失在长长的走廊中。
后台监控处的狱警发现秦时敬倒地不起,连忙打开监狱门查看情况。
结果却发现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秦时敬的身体依然僵硬。
他已经死了。
虽然秦时敬是在须黎探监后才死去的,但无死角的监控中却没有任何须黎杀害秦时敬的证据。
监控显示须黎甚至都没有靠近秦时敬,所以在请示上级后,狱警也只能放须黎离开。
看守所外,下午的阳光正烈。
刚从看守所出来的须黎一时间适应不了刺激的光线,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下一秒,一把黑胶伞恰好为她隔绝了炽热的阳光。
“太阳烈,小心晒伤。”
见须黎出来,秦堂瑾下车贴心的帮她打伞。
“之前太阳大怎么也没见你自己用过。”
须黎仰头望了望精致的伞骨,疑惑道。
秦堂瑾动作自然的接过须黎的小背包,一边带着须黎往车走一边解释道:
“我是家中独子,从前也没有和女孩子相处的经验,所以临时查了些相关资料。”
须黎闻言伸长手臂,略显费力的拍了拍秦堂瑾的肩膀,用装模作样的语气老成道:
“有心了,都让我差点忘了关系是假扮的。”
秦堂瑾见须黎一本正经的模样,胸腔发出一声无奈的闷笑,墨色凤眸写满温柔缱绻。
“忘了也好。”
秦堂瑾眉眼含笑,不由得小声道。
他依旧十分绅士的帮须黎打开车门,同时细节的将手贴在车门框顶防止她撞到。
就在此时,原本闷热的天恰好刮起了一阵风,裹挟着只言片语和路边的沙石转瞬即逝。
刚上车的须黎闻言探出头问道:
“你方才说了什么?”
秦堂瑾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坐上驾驶位后岔开了话题道:
“差不多到晚饭的时间了,想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