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法院暂时还没有做出司法判决,所以秦时敬等人被暂时性扣押在看守所中。
须黎有冯涟的凭证所以一路畅通无阻。
没过一会,在狱警的带领下须黎很快见到了手戴镣铐的秦时敬。
“堂瑾的未婚妻?我原本以为堂瑾会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
秦时敬气定神闲的坐在与须黎一片铁栅栏之隔的椅子上。
即使法院审判日期近在眼前,他好像依旧毫不在意,甚至还有闲心与须黎聊天。
须黎谢过狱警递来的椅子,待狱警走后她才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
须黎也没有和秦时敬虚与委蛇的意思,于是便单刀直入的问道。
“杀人?我可没杀人!”
栅栏内的秦时敬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她们算是人吗?不过是无权无势的普通人罢了,就连给我当玩物都不配!况且,我的手上可是干干净净的。”
秦时敬满不在乎的说道,字里行间透露着浓浓的轻蔑。
完全看不出身负人命的自责与悔恨。
“既然已经有了金钱和地位,为什么又要费尽心思偷别人的命格和继承位呢?”
须黎没有给秦时敬反应的时间,紧随其后继续问道。
既然秦时敬没有悔改之心,那他必死无疑。
不过在他死之前,须黎还有些东西想要问清楚。
“什么叫别人!那分明就是我的!”
就像被人踩到痛处一般,秦时敬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趴在铁栅栏上死死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须黎,手腕上的银色手铐随着他的动作碰撞在栅栏上哗啦作响。
反观须黎,即使面对如同疯狗一般的秦时敬,她面上依旧是那般古井无波。
冷静的好像是个与她无关的旁观者。
“明明都是秦家的子孙,凭什么他秦堂瑾生来就有继承资格,坐享滔天富贵?
而我,明明和他身上都流着秦家的血!我只能做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只能管着不大不小的公司,每年从家族基金里得到少得可怜的钱?”
秦时敬的脖颈因为激烈的情绪波动而青筋凸起。
他怒目瞪向栅栏外面无表情的须黎,嘶吼呐喊好像是在发泄着些什么一样。
当年自他还没被认回秦家的时候,因为父不详从小就被人歧视。
那些人在他经过的路上肆意的用口水、垃圾,用最此生恶毒的语言砸向他。
在认回秦家后,即使他秦时敬只是个没有继承资格的私生子,但当年那些人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腆着脸上来巴结。
那副谄媚的模样就好像当年唾弃他的不是同一群人一样。
原来只要有足够的权力,所有人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
也是在那个时候,秦时敬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并从此沉沦其中。
他不满足于秦家施舍给自己手中的这点东西,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既然权力不够,那就去争;自己的命不好,那就把命好的换在自己的身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秦时敬逐渐迷失在了权力争夺的轮回中。
“继承人是我和秦堂瑾又有什么区别?那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又有什么错!”
秦时敬使劲晃着面前的铁栅栏,浑浊的眼睛被猖獗与疯狂占据。
他显然早已失去了理智。
须黎闻言摇了摇头,脑中同时浮现出一个温润儒雅的身影。
她直视那双与秦堂瑾有几分相似的狭长凤眸,一字一句认真道:
“他和你不一样。”
秦时敬先是一愣,随后好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
“哈哈哈哈,你竟然会这么想!”
秦时敬方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他大笑着坐回了椅子上,甚至还心情颇好的翘了个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