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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柟蹲在墙角,角落里躺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监,二人似乎在说着什么,她的耳朵离老太监很近的脸上的表情很专注,时不时的开口询问两句。

陈宴礼听不清,快步走过去。

闻声,姜柟抬眸望去,止了和老太监的交谈。

“你找我?”在得到姜柟点头之后,陈宴礼看向昏昏欲睡的老太监,皱眉问,“这是谁?”

“活了两朝的老太监,他认出了我,不能再留在宫中,你带他离宫,再给他请个大夫,一定看紧了!”姜柟起身,轻声交代。

“哇!”陈宴礼叹为观止,“姜柟,你现在真是没把我当外人啊?指使我做事情,越来越得心应手,越来越不考虑我的死活了!”

“你是我的正缘嘛,找你做事,万事都比较顺利。”姜柟理所应当的说,她现在也想通了,正缘未必指姻缘,也有可能是吉祥物之类的。

综合两世来看,陈宴礼确实很旺她。

陈宴礼:“……”

姜柟补了一句:“不得不说,你挺旺我的。这是件好事!”

“那我为什么一碰到你,就倒霉呢?”陈宴礼嘴角微抽,心中辨不清是喜是怒。

“你不能这么说,那些霉运只能说明你命中有这些劫,如果不是同我在一块,你兴许还死了呢!”

“……”陈宴礼彻底无语,被姜柟的不要脸折服。

“我忙了一天,挺累的,这里就交给你了。”

姜柟扭了扭酸痛的肩,扬长而去,独留陈宴礼一人在原地,跺脚骂娘。

陈宴礼踌躇片刻,走到老太监身侧,想将人拉起来,一碰到老太监的身体,顿了一下,神色微变,伸手探向老太监的鼻尖。

呼吸了胜于无。

陈宴礼微惊,手指按在脉搏,已然没了动静。

“死了?”陈宴礼欲哭无泪,看向姜柟消失的方向,早已没了人影。

分明她在时,人还活着,她一走,人便没了。

果然,倒霉!

待将尸首处理妥当,陈宴礼身心俱疲,回到含元殿,一落座,便猛灌一壶酒,擦着额前细密的汗,低头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直呼晦气。

“干什么?做贼去了?”坐在身侧的陈宴钦,突然开口揶揄一句,没等陈宴礼回答,撩眼看了上座的谢昀一眼,又笑叹道,“太子殿下很关心你呢,找我问了你三次了!”

“你怎么回的?”陈宴礼一阵恶寒,顺着陈宴钦的目光看去,对上谢昀的眼神,他展眉一笑,举杯与太子同饮。

“我说你拉肚子,去茅房了。”

“三次都是去茅房?”陈宴礼沉了沉眸。

“嗯啊。”陈宴钦哈哈笑道,“太子也就是随口一问,哪里真的这么关心你?”

“……”

“你说这太子殿下真是迷一般的,让人着摸不透哈!”陈宴钦看向坐在太子身旁的乐平县主,“他好像很在意太子妃,事事以她为先,却又明目张胆的与乐平县主打得火热,今日巡游竟也带着乐平县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乐平就是太子妃呢。”

陈宴礼眉眼微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淡淡道:“珠玉在怀,哪还瞧得上旁的?我看他就是在利用乐平,目的不纯,可能是想试探太子妃。”

“用得着试探吗?有女人会不爱太子吗?”太子用乐平试探太子妃?太幼稚了吧?

陈宴钦不以为意的别过头,看向殿外。

这时候,太监尖利的声音扬起:“太子妃驾到!”

话音一落,一袂衣裙翩然而入,女子婉约秀美的容貌画着精致的妆容,淡雅如雾的眸子漾着淡淡的光泽,一袭宫装端庄优雅,姿态秀丽,犹如佛坛前盛开的一朵青莲,误入人间浊地。

她行至谢昀跟前行礼。

陈宴钦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一路跟着,直看到谢昀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了。

原本喧哗的大殿,霎时安静下来,诸国使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子妃瞧。

陈宴钦推了推陈宴礼的肩:“太子妃一直这么美的吗?”

“三分姿色,七分妆。”陈宴礼目光黯然。

陈宴钦并不是没见过姜柟,以前也觉得她好看,但美人常有,各有千秋,不稀奇,但此刻精心妆扮过后的太子妃,可算是美得惊心动魄。

兄弟俩交谈的间隙,谢昀已步入御台,牵起姜柟的手,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乐平县主能来,我不能来?”姜柟笑着反问。

谢昀:“……”

“太子妃果真是天仙下凡,姿容绝世!”有个使臣穿着外邦的服饰,情不自禁的从席位上站起来,几杯酒下肚便有了醉意,目光放肆的盯着姜柟瞧。

“难怪南梁太子会愿意娶一个二嫁妇!要是换我,我也愿意!”

“太子妃是帝京第一美人吗?”

“我看说是南梁第一美人,也不为过!”

越来越多的使臣议论纷纷,露骨的眼神不断打量着姜柟,外邦礼节不似南梁周到,谢昀憋着气,当众也不好发作出来,只能牵着姜柟往后殿走去。

一入厢房,谢昀转身正欲开口说话,姜柟便伸手揽住他的腰,埋首在他怀中,声音憋闷道:“想你了。”

谢昀心尖一软,方才心底的气瞬间烟消云散,掌心抚上她的后背,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说话间,眼角瞥见乐平正朝这边走来,谢昀脸色一滞,轻声道:“乐平来了。”

想推开姜柟,却发现她搂得死紧,他微微一怔:“不演戏了?”

姜柟嗯了一声:“不演了。”

谢昀暗吃一惊,紧紧抱住她,笑着耳语一句:“醋啦?”

“是!酸得牙痒痒,正月初一,需要好兆头,我不想你跟别的女人过。”姜柟从谢昀怀中探出头来,笑意盈盈的仰望着他。

“好!”谢昀眉眼带笑,眼神热烈,灼灼的像有一团火在烧,满是宠溺。

屋外脚步声很近了,姜柟眉眼一敛,促狭一笑,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其实谢昀不太喜欢她这样,为了气旁人而主动索吻,但她好像乐此不疲,他总不可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