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25中文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姜柟心绪翻涌,因为太过震惊,一时间难以理清思路。

这……是阴谋?

郑国夫人有这般能耐?

“这女子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总不会是巧合吧?你为了让我帮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敢盗用高祖之名!”姜柟冷笑,将手中画作狠狠丢到地上,犹不解气,踩上两脚,并怒斥一声,“可笑至极!”

郑国夫人弯腰捡起,缓缓卷起画轴,不咸不淡道:“朝中许多老臣还是识得高祖墨宝,太子妃敢不敢与我一同去找周太师?”

闻言,姜柟下意识后退一步,眼底闪过一抹情难自禁的慌乱。

她不敢。

前朝长公主和她长得一模一样?这太可笑了!

什么人能想到这种陷害人的方法?

“高祖若在世,只怕也会以为前朝长公主复活了!”郑国夫人满意的笑道。

“我是我爹娘亲生的,与前朝长公主没有任何关系!”姜柟心中破了个大洞,蜷起的手微微打着颤。

晴天霹雳无异!

等着北辰王与端妃的丑事,没成想等到了自己的小辫子。

她深谙,郑国夫人与她并无仇怨,不至于如此恶毒,就算龙山寺之祸被识破,郑国夫人想置她于死地,大可直接将画像公之于众,她便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看来,郑国夫人只想要她出手相助,只是请她帮忙,就绝不会用这种一戳就破的戏码。

画像极有可能是高祖真迹。

然高祖在她出生前,就已经死了,未曾谋面,高祖所画之人,绝不会是姜柟。

姜柟低垂着头,目光一直落在郑国夫人手中的画轴,郑国夫人娓娓道来。

“当年,我爹随高祖攻入皇城,一时疏忽,不小心放走了在冷宫出生的前朝小皇子,我爹怕被责难,瞒而不报,等事情被揭发,人早就逃之夭夭!”

“如今看来,那位小皇子并未逃离京,前朝血脉,远不止乐山梁氏那一脉!”郑国夫人围着姜柟走了一圈,意味深长的笑看着姜柟。

“不可能,绝不可能!只是凑巧!我只是与画中之人凑巧长得像罢了!前朝长公主都死了几十年了!”姜柟瞳孔骤然一缩,不敢相信。

“你说的对!”郑国夫人附和,“前朝都亡了几十年了,初建国那几年各地不断作乱,要反南梁复北梁,前朝余孽都杀光了,如今歌舞升平,谁还记得前朝啊?”

郑国夫人安慰道:“我无意与你作对,更不想扳倒你!你是不是前朝血脉我根本不在意,我只想我的一双儿女,今后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说到此处,郑国夫人敛去笑,停顿片刻,才道:“但你要想做稳太子妃之位,这画是不是就不能让人看见啊?你总得拿出诚意,来封我的口吧?”

“姜柟!”

忽然,屋外头的陈宴礼大喊一声。

闻声,姜柟如惊弓之鸟般,倏地转身去看,眼前一记铮鸣,利箭疾速刺破门窗纸,擦着她的鬓角射出。

令人猝不及防。

身后一道闷响,重物倒地,姜柟再次转身,只见郑国夫人咽喉被刺穿,血喷溅一地,满目惊恐之色。

“砰!”

陈宴礼推开门,大声喊:“有刺客!快走!”

姜柟顾不得许多,一把抢过郑国夫人手中的画轴,可是箭矢已至,刺客又怎么会远,黑衣人从天而降。

“来者何人?帝京城内杀人,造反了吗?”陈宴礼一个算账的文官,连个三脚猫功夫都没有,却也将她护在身后。

对方没有废话,举剑开打,潜在附近的羽林卫及时赶到,可惜来的人少,以一敌多,只顾防御,渐渐处于下风。

谁知,门外又闯入一帮蒙面人,显然被眼前厮杀的场景惊到了,顿了一下。

三方人马,霎时乱斗在一起,除了羽林卫,另两帮人马显而易见,都是冲着姜柟来的。

照理说,他们应该一起先杀了羽林卫,再斗个高低,但最迟来的蒙面刺客却不这样,他们帮着羽林卫一起对付黑衣人。

刀剑无眼,黑衣人使出暗器,眼看着一枚银标直朝姜柟而来,却在咫尺间被飞来的一块小石子打落在地。

从小石子飞来的方向,几可判断不是那正在缠斗的三方。

姜柟震惊,暗处竟还有一帮人马?

今晚的城隍庙当真是热闹,到底聚了多少人?

陈宴礼不能坐以待毙,带着姜柟,爬墙而逃。

遁入暗巷之内,姜柟怀中紧抱着画轴,胸前起伏不定,缓了好久,才开口问:“陈大人,没想到吧,你叫来的刺客晚了一步,差点让别人抢了先。”

陈宴礼目露诧异之色,既然被猜到,再辩解无益,他羞赧道:“对不起!”

姜柟猛地一闭眼,羽林卫已经朝天上发射信号弹,方才三方乱斗,暗处的人俨然是想护着她,他们几乎没有危险,只需拖延些时间,东宫的人就会赶到,但是陈宴礼却急了。

她更急,之所以跟他逃,是怕这画轴面世。

“你果然还是为秦王做事!绑我做甚?”姜柟不知该怎么骂陈宴礼。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怎肯为秦王做事!”陈宴礼反应极大,意识到情绪太过激动,压低音量道,“我所做只为保陈国公府。”

“可你今日诱我来此,可保不了陈国公府!”

“我没法子。”陈宴礼黯然道,“静姝临盆在即,被皇后接入后宫,说是为保她平安产子,但明眼人都知道,静姝产子后,母子俩势必成为牵制秦王的质子。我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所以你就绑我来换?即便换了,你陈国公府也完了!”

“我没那么蠢,自然是以秦王的名义,而我是为护你周全,与歹人拼命厮杀之人。”

“……”姜柟怔住,好不要脸。

要不是念在前世与他交情匪浅,她就给他一嘴巴子。

街边响起马蹄声,不知是在哪条街,但姜柟知道是谢昀来了,她紧张的抱紧画轴。

“我不可能伤害你,只要救出静姝,以后我听凭你差遣,要杀要剐我都随你!今夜另一帮人目的不明,恐于你不利,不知是谁派来的……”

“三哥!”姜柟打断陈宴礼。

陈宴礼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