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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昀风雨不动的喂姜柟喝粥,王德贵等得有些急了,恭维的笑道:“太子殿下,这皇命不可违,您还是早去早回的好……”

“王公公,我不是牲口!要不然,你让父皇换个人当太子吧!”谢昀云淡风轻的说。

此言一出,王德贵和姜柟皆是脸色一变。

这男人真是任性妄为啊!当着什么人的面,什么话都敢说!

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是皇帝独子,就算受宠,也不能如此嚣张。

姜柟接过碗,三两下就把粥喝光了,推了推谢昀。

“你快去吧,别惹父皇生气!我再睡会!”

谢昀深深的看了姜柟一眼,迟疑道:“好,那你别思虑太重!”

“嗯。”姜柟揽着他的脖颈,凑上去吻下,离开时,被他擒住,狠狠索了个吻。

“肉香味。”谢昀轻笑着,撩开床帘。

谢昀离开后,王德贵却仍然不走,姜柟诧异的问:“王公公,还有何事?”

“皇上也有道口谕,给太子妃。”

姜柟疑惑的哦了一声。

“欺君之罪,你是一点不怕啊,别以为你搞了个小产,朕就会信!十月后生不出皇嗣,照杀不误!”

王德贵说完,姜柟冷了脸,这语气中气十足,像一个龙体欠安的人说的话吗?

“王公公,可否提醒一下皇上,当年他曾写下保证书,绝不伤我性命的!”姜柟另辟蹊径。

王德贵笑得一脸委屈:“太子妃,这奴才可不敢提哦!这种事,皇上认就认,不认就不认了,您也没法呀,还是按着圣意办吧,这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啊!”

“……”

谁说不难啊!

有本事,你生一个看看?

王德贵悄然退下。

南姗撩开床帘,侍立在侧。

“太子妃,小产等于小月子,殿下嘱咐东宫上下严阵以待,要按妇人产子来给您调养!”云禾端了热水进来,拧着帕子,俨然像是要侍候人似的。

姜柟有些诧异的问道:“你们不是每日都要跑操,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云禾微笑说:“就是为了逃避责罚,东宫里的侍妾哪个不争着抢着要来侍疾,太子殿下便挑了我,免了我的罚,其他人还是要跑的,那叫一个怨声载道。”

姜柟接过帕子,擦了把脸,轻叹一口气:“连累你了。”

云禾眸子黯然:“秦王离京北上,我女儿又没了音信,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万一嫁了人更不好找!太子妃让我离宫吧,我想去寻我女儿。”

“……”

见姜柟不言语,垂着眼睑,遮去了眸光,云禾低声道:“听说城南巫术里的挡煞女童,与我女儿生辰八字完全相同。”

“……”姜柟眸光一定,紧紧拧着手心里的帕子。

云禾一直注视着姜柟脸上的神态,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若琴说,城南暴乱那日,太子也在那,听说还领着一个女人,多方维护,不知太子妃可知是谁?我想去见见她,她应当知道那挡煞女童是不是我女儿。”

听到这,姜柟抬眼朝云禾看去,云禾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瞳孔中映着微弱的烛火,随时熄灭。

“是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姜柟轻声作答。

得到肯定的答案,云禾闭着眼,泪流满面,脸颊因为悲痛而轻微抽动,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死得很惨。”云禾喃喃低语,站立不稳。

南姗见状,眉眼一沉,上前劝道:“云禾,太子妃小产伤身,这么晚,该歇了,您也回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就行了!”

云禾眼神空洞,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开。

姜柟看着云禾消失在门口,想到前世云禾在后宫之中掀起的风浪,她思虑再三,叮嘱道:“让宗越带她去见见她女儿的坟,把事情跟她说清楚!过后便让云禾离宫,恢复自由身,赐她白银千两,给间铺子,让她后半生无忧。”

“是,太子妃。”南姗抿唇一笑,太子妃看着心狠手辣,但内里却是个宽厚的性子。

这是做下人的福气。

多日之后,初入冬,晨起,光洁的枝头覆着薄薄的轻霜。

南姗站在东宫正门口,目送云禾离宫,宗越在前头领路,云禾在后面跟着。她轻装简行,穿着初入东宫时那件艳丽的服饰,夏装冬穿,轻纱抵不了寒,她却似乎感觉不到冷。

在晨曦之光中,分明鲜亮无比,但云禾的背影看起来,却显得那般落寞。

南姗没有生养过,不能感同身受,但想来一直以来怀揣着的希望破灭,定是痛极的。

入了九华殿,姜柟已起,坐在床头吃点心,淡声问道:“云禾走了?”

南姗嗯了一声,将手里端着的银票和房契放在桌上:“她什么都没要,什么都没带。怎么样来的,怎么样走的!”

“她心里对我还是有怨的!”

姜柟顿了一下,并不觉得意外,慢慢嚼着嘴里的东西,眸光越来越淡。云禾的女儿不是她所杀,但到底是替她去死的,她不可能留一个对她有怨气的人在身边。

让云禾离宫,把姜媛所做之事坦诚以告,她便算了结了。

姜柟突然开口了:“今早怎么没听到侍妾们的跑步声?”

侍妾们早中晚绕着东宫跑三趟,每回经过九华殿前时,格外的怨声载道,喘得姜柟都听得见。

眼下入冬后,气温骤降,晨起跑步,更是难上加难,跑得一身汗,让凉风一打,浑身哆嗦,往日弱不禁风的女人们,这回偏偏都生不了病。

真是邪门。

一喊疼,太医立刻就来,就跟守在东宫门口的狗一样,想装病都装不了。

“北院的侍妾今日告假。”

“四个都告假?”

“是。”南姗应了一声,垂眼笑起来,“听说云禾离宫,她们四个昨夜为了抢给太子妃侍疾的名额,大打出手,伤着了。”

“另两个呢?”姜柟接着问。

“段侧妃骂骂咧咧的躲长乐宫去了,说是这日子没法过了,要向皇后告状,杜侧妃……”

南姗略微一滞,姜柟抬眸看过去,南姗紧张的搓着手道:“这几夜杜侧妃夜夜去求见殿下,二人密谈许久,殿下便免了她的罚。”

密谈许久。

南姗的措辞,用得极妙,后背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