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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皇后震惊,推开谢昀,眼底散着难以置信的光。

仿若眼前身姿高大,眉眼清冷的男子,并不是她所生的儿子。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

不!

其实他一直都是这样善于伪装,温文尔雅,宽厚仁德,只是他刻意摆出来,让外人看见的模样。

龙生龙,凤生凤,谢家的男人哪有例外?

“这个太子,实在是窝囊,一天到晚忙不完的政务,累得跟狗一样,谨言慎行,束手束脚,还得忍气吞声!倘若在亲事上,我都不能称心如意,那我便不当了!”

“胡闹!如果你不是太子,你以为那个女人还会在你身边吗?”皇后接话接得很快,不管谢昀如何表里不一,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嫌弃不得。

谢昀怔住,长睫阴云密布:“母后,除去太子的身份,在你眼里,我竟如此不堪吗?”

看着谢昀逐斩远去的背影,皇后迟迟收不回目光,眼底的惊诧难以消除,对这个自己亲生的儿子,竟生出些惧意。

帝王家,哪有纯粹明亮的人啊!

*

一日,樵夫上山砍柴,在城外密林的歪脖子树上,发现一具吊着的女尸。

樵夫惊慌失措,赶去官府报案。

闻讯,京兆府火速将女尸运回,有人认出是曲流殇的头牌清音姑娘。

仵作正紧锣密鼓的验尸,曲流殇的掌柜在京兆府外击鼓鸣冤。

府尹马不停蹄的开了公堂。

据曲流殇掌柜交待,清音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出门接客不到一月,光初夜就打算卖到千两白银。

叶承儒日日捧场。

死前,他曾来曲流殇寻清音,留下几锭银子,掌柜没细想,谁知他竟想空手套白狼,拐走清音。

曲流殇掌柜有备而来,又是拉来了店里的小二,指认当时亲眼见过二人从后院偷偷离开,又是拿来了确系出自宣武侯府的一百两银子。

在紧要关头,仵作验尸完毕。

清音身上有秽疮为证,从姜璎到叶承儒,再到清音,三人的秽疮系同一种病。

人证物证俱在,叶承儒死前拐走清音,始乱终弃,被情杀,然后清音悬梁自尽的事实已然很清楚。

曲流殇掌柜下了公堂,便带着一众相熟的地痞黑帮,聚在宣武侯府门外,索要天价赔偿。

宣武侯龟缩不出。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满城风雨。

帝京各大茶馆,座无虚席,甚至有当代才子,把叶承儒的风流韵事全扒了出来,编写成书,由茶馆的说书先生日日设坛开讲。

具体到哪个时间,叶承儒与哪家青楼的哪位姑娘欢好多久。

偏偏叶承儒荤素不忌,女子环肥燕瘦他都喜欢,只尤其喜欢处,又财大气粗,各大青楼的头牌初夜,几乎都被他买过,包一月,腻了才换下一个。

有人甚至怀疑,叶承儒是因为自己染了秽疮,故意如此祸害他人。

其心可诛。

满帝京风流男子无不瑟瑟发抖,叶承儒凭一人之力,让整个帝京的青楼生意一落千丈,医馆人满为患,谁都生怕自己不小心沾染上秽疮。

*

大婚在即,安后南街的姜宅,门前门后的贵客络绎不绝,姜柟端坐于南川阁内,笑脸迎人。

直至夜深,人群逐渐散去。

顾芸白端了一盏热茶递给姜柟,轻笑道:“喝了,早些休息。”

“好!”姜柟笑着,接过饮尽。

仰头时,没有瞧见顾芸白脸上犹豫惶然的神情。

“短短几日,宣武侯府被搞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倒是你从这件事里,被摘得干干净净!”顾芸白坐于榻前,目光复杂的盯着姜柟瞧。

顿了顿,又道:“还有人趁乱摸鱼,听说大理寺的陈宴钦四处炫耀,他弟弟陈宴礼与空善大师有交情,据二人交往的信件中,不难看出空善大师此次回京,已经做好了落叶归根的准备,所以空善大师圆寂是必然,见你之后圆寂,只是巧合。现在没人骂你妖女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顾芸白低下头,有些闷闷不乐,仿佛没人骂姜柟妖女,她不习惯了似的。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看你一天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因为我明日要嫁人,你心里有情绪?”姜柟好整以暇的睨着顾芸白。

顾芸白似乎过得很累,长叹一声,没有回答,反阴阳怪气道:“太子一出手,果然非同凡响,往日只觉得他玩心甚重,草包一个,真瞧不出来,他竟有这么大的能耐!”

“以前是你小瞧了他,没点能耐,怎么坐稳东宫?你真当他是捡漏上位?”姜柟眸中似有细碎的光,透过顾芸白落在了最远处。

两人静默片刻,顾芸白突如其来道:“柟儿,如果我不想你嫁人呢?”

姜柟怔住,疑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如今已是覆水难收。”

“我好怕仇没报成,我,你,还有王爷成了冤家!”

“……”

姜柟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眼前却一片混乱,头重脚轻的瘫软下去,靠在顾芸白的怀里,她意识到顾芸白在方才那杯热茶里加了东西。

她轻轻摇头,唤道:“芸白……”

“柟儿,对不起!”

顾芸白搀着姜柟离开南川阁,借着夜色遮掩,一路往后门而走。

长廊深处,有人在墙的那头上下捣腾,压低声音说话。

“这样不好吧?”

“我今日刚出狱,明日她一嫁入东宫,我们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听说那日她为了我,在大理寺险些丢命,不管怎么样,我也得亲自谢谢她的救命之恩!”

“这都快子时了,都睡着了吧?”

“明日她要嫁人,我不信她能睡得着!”

程令扬在许如清的帮助下,刚攀上屋檐一角,就见顾芸白搀着浑身无力的姜柟疾步而走。

他咒骂一声,迅速跳下墙,往后院门口跑去。

一阵掌风袭来,程令扬被逼退几步,他拧眉问对方:“你是谁?”

后院门打开,顾芸白探出头,轻喊一声:“蓝星!”

程令扬出拳,与蓝星打起来,但他怎会是蓝星的对手,身体因受过刑,连三个回合都没撑下来,便被摞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