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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赵克元算是短暂性的站在同一条战线。

谢言川也不多说,“县令府上出现个神秘的黑衣人,一旦有消息,我会通知你去看看,是不是当初在赵家的那位。”

岳秀才也见过送赵克元来的老者。

但相比较而言。

还是赵克元记的更清楚。

马车从明悟城离开。

赵克元站在原地,双手握拳。

五月中旬。

小麦收的差不多了,沈家的地少,麦子碾成面粉,仅够自己家吃的。

没有售卖的打算。

种玉米之前都在等着下雨。

一连好几天。

天气晴朗。

李三护站在地里,头上带着草帽,盘算着要不要挖沟送水。

谢言川单手背在身后,就着明晃晃的太阳。

他伸出手掌短暂的试了一下。

“不消两日,必然有雨。”

彼时沈漾也在。

作为谢天气预报的曾经受益者。

她对于谢言川可谓是无条件的信任。

两天之后的下午。

乌云遮住天空,闷雷声轰隆隆的响。

天地之间热的厉害。

有还没收麦子的村民拿着毡布急忙抢收。

豆大的雨滴来的湍急。

伴随着雷声,沈家院子很快铺满潮湿。

沈漾举着油纸伞从外边进来,“还好村里的路提前垫实了,不然这么大的雨,连门都不好出。”

谢言川站在走廊下边,闻言嗯了一声。

“下不了太久。”

夏天的雨本来就又急又短。

红衣去楼上休息了,沈秦在会客厅里练字。

用的还是沈隋之前的字帖。

怕打扰大哥。

沈漾搬了两个凳子出来,递给谢言川一个。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块。

小姑娘单手杵着下巴,“也不知道地里能湿透不,要是湿透,就好种玉米了。”

谢言川靠在柱子上,扭头看了沈漾一眼,表情一顿。

“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

马车自院子外边急行进入。

白月疏撩开帘子,也不顾雨水打的浑身湿透。

“漾漾,赵大哥被抓起来了。”

她的声音又急又怕。

沈漾猛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怎么回事月疏。”

头发丝丝缕缕沾在脑门上。

白月疏脸色苍白,“今天下雨,赵大哥说店里人不多,出去走走,不让我跟着。”

“我以为他有什么事,刚刚衙门的人过来,说赵大哥意欲行刺县令,已经被捕。”

她踉跄着跑进走廊。

裙摆下的水渍在地面很快积成水洼。

沈秦也从屋里出来了。

众人对视一眼。

谢言川披上蓑衣,立刻去赶车。

沈漾拎起一旁的油纸伞,“先别急月疏,这中间肯定有误会,我们一起去看看。”

来不及跟红衣说一声。

连沈秦都上了马车。

赵克元是沈家买来的账房先生,若是出事,恐怕整个铺子也都不好过。

马蹄溅起水花。

水哥的马车根子后边。

沈漾隔着帘子大声跟谢言川说话,“谢言川,直接去县衙吗。”

谢言川握着缰绳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难得拔高声音。

“下了牢狱,是要击鼓鸣冤的。”

晚一刻钟就有一刻钟的危险。

沈漾咬咬牙,脱下外衣给白月疏披上。

夏季穿的单薄。

白月疏心里挂念赵克元,浑身的衣服贴在身上,她也没觉着冷。

马车从城门飞驰。

冯虎眼尖。

这种天气谢公子赶路赶这么快。

他几乎是瞬间明白肯定出事了。

跟旁边的守卫说了一声,冯虎披上蓑衣,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

急忙追着马车过去。

县衙门口空空荡荡。

沈漾和白月疏一前一后的下来。

鸣冤鼓的鼓槌放在两侧,白月疏一手一个,重重吸了口气。

“咚咚咚。”

朱红色的大门从里打开。

穿着官服的衙役腰间挎着杀威棒,“何人鸣冤。”

带头的衙役看着眼熟。

是之前去沈家处理许峰庆的那个。

他还记得沈漾,挑了下眉毛,“是你啊小姑娘,怎么了。”

沈漾行了个礼,“大人,我们是来找赵克元的。”

这个名字听着耳熟。

还是身后的衙役小声提醒了一句。

宋五哦了一声,眉眼紧皱,“赵克元刺杀县令,你们是他什么人。”

沈漾沾在原地没动,“大人,赵克元只是一位账房先生,手无寸铁之力,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宋五后边的衙役嗤笑一声。

“误会,县令现在还在府上躺着,哪里来的误会。”

谢言川头上带着草帽,只露出清晰的下颌线,“官爷可否让我们见见赵克元,询问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宋五摆摆手。

“赵克元是重犯,不能探监,你们回去吧。”

“等县令爷好起来,自会提审。”

到时候也会通知家里人。

宋五说着就要关县衙的大门。

白月疏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看见宋五的动作。

她双腿一软,紧紧拽着宋五的胳膊,“大人,赵大哥不会杀人的,一定是你们弄错了,让我们见见他吧,求求你了。”

沈漾眼疾手快的扶住白月疏。

从过年时候的红包就能看出来,白月疏和赵克元之间的相处。

远比沈漾他们还要多。

宋五原本以为沈漾他们是知道轻重的,白月疏掐的他生疼。

宋五一把甩开白月疏的手,一脸的不耐烦。

“得了,衙门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赶紧走吧。”

白月疏还想解释,嘴里不住的央求。

沈秦双手撑着大门两边,“大人大人,让我们见见赵克元吧,一次都行。”

朱红色大门缓缓关上。

沈秦的力气不够。

白月疏脸色白的吓人,谢言川一直没说话。

雨还未停。

沈秦回头看着沈漾,“漾漾,怎么办。”

见不到赵克元,沈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虚扶着白月疏的后腰,“先去马车里,月疏,你再仔细说说,赵大哥离开前,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帘子遮住外边的雷声。

谢言川抬头看了眼天空,雨滴落在脸上。

他隐约明白赵克元刺杀的原因。

冯虎自角落一闪而过。

确定谢言川能看见自己,马车里沈漾还在跟白月疏说话。

谢言川轻手轻脚的离开。

“赵大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下雨之前,他还接了好几个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