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他的身边,然后伸手扯住了他的领带。
男人神色一怔,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在学校里好好待着,专门跑回来勾我的?”
许楠清像个粘人包一般,忽然上前就勾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
她这一声成功地让陆牧州愣住了,男人双手钳制住她的腰,声音低哑着问,“你喊我什么?”
许楠清眼见自己的腰被搂住了,也不甘示弱地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眼看着两人的脸就要贴到一起,陆牧州却忽然使坏似的微微起身,没有让她得逞。
许楠清素来要强,于是更加奋力的仰起脖子,甚至整个人都差点要挂在他的身上去,这才让她成功地触碰到了那片薄唇。
她慢慢地凑上去,本想着浅尝辄止,只是刚要和他分开,肩膀却被他狠狠一压,许楠清感觉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就已经陷在了沙发里面。
而此刻,所有的佣人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客厅此刻只剩下了他们。
男人单手撑着沙发,没有把身上的重量加在她的身上,只是却轻易地把她完全困在了沙发里,让她动弹不得。
许楠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总觉得有些心虚。
他这是一直在给她解释的机会吗?
她奋力地想要起身,只是双手刚触碰到他,却一下子就被他紧紧揽住。
下一秒,呼吸就被剥夺,她的双手触碰到他宽厚的背,竟不由自主抱住了。
男人的吻带着充分的掠夺性,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其他,只是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感受着他的气息布满了她的身体周遭,那般滚烫而又炙热。
慢慢地,她开始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陆牧州像是受到鼓舞一般,将她搂得更紧。
两具身体靠得那样的近,近到许楠清轻易的便发觉了他身上的变化。
她瞬间脸红得不像样,双手慢慢放到胸前,想要推开他。
而陆牧州此时也像是察觉到了,他慢慢地放开她,然后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许楠清不敢看他的眼睛,像是生怕眼里的羞涩会倾泻出来,让他们之间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她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
“你……”
“你……”
巧的是,陆牧州此时也正想开口缓解一下尴尬,两人相看一眼,竟是都松了一口气。
许楠清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你先说吧。”
陆牧州没有拒绝,许是经历了刚刚的那一幕,他的声音更低哑了一些。
“专门回家来找我,是发生什么事了?”
说这话时,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许楠清,也眼睁睁地看着她脸色的转变。
从紧张,到惊讶,再到恍然大悟。
只不过这么短短几秒,她竟像是经历了十分漫长的心历路程。
陆牧州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眼里也流露出一丝疑惑,却只看着她忽然笑出了声。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呀!”
那笑容里,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欣喜。
“不知道什么?”
许楠清也不打算瞒着他,她既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回来的,就断没有瞒着他的道理。
于是她就将这件事完整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然后就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只是男人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淡淡的,像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足以影响他的心情。
就当许楠清一阵疑惑不解的时候,却看着他一脸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们阿喃长大了,我很欣慰。”
许楠清心中顿时冒出许多问号,只是还来不及问,只见他已经站起了身走到了厨房里去,像是要和佣人叮嘱些什么。
许楠清依旧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厨房的方向,心里却是在想,他怎么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难道他不该生气自己和沈彻又有了牵扯吗?
带着这份疑惑,她终于等到他又转身回来,只是这一次,还不等她开口,就看着他走到了沙发前,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男人大步走上了楼梯,许楠清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一边在心里吐槽他这般不温柔,一边担心着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她现在对楼梯是有阴影的,摔断肋骨的痛楚她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只是陆牧州像是猜得出她的心思一般,没一会儿就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稳稳地将她抱在怀里。
等到他踢开她房间的门,许楠清终于有些慌了。
他这是要把刚刚没有做完的事情继续下去吗……
她瞬间紧张起来,连带着身子也紧绷了几分,只是还不等她开口询问,只看着他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许楠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看他那一脸正经的模样,接下来会发生的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些事情。
没一会儿,陆牧州回来了,这次手上还拿着一个医药箱。
许楠清瞬间紧张起来,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陆牧州拉着她重新坐好,然后抬起她的左手手臂,看着上面一道擦痕,先是帮她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给她选了一个卡通图案的创口贴,贴了上去。
许楠清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疼痛,想到今天的经历,很快就猜出了这道伤口的来源。
应该是唐茵挥包打沈彻的时候误伤到了她。
她先前一直都没有注意,此刻被他这般认真的对待,心中却忽然涌出了丝丝热流。
男人神色温柔,眼里还掺杂了些不易察觉的心疼。
“小心一点,要是留疤了你又要哭鼻子了。”
他这一说,许楠清瞬间就扬起了头。
“我才不会哭鼻子!”
陆牧州看着她这副争强好胜的模样,慢悠悠地说起了她小时候的黑历史。
“小时候和唐茵打架打输了,回来和爷爷告状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哭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是谁?”
许楠清的脸色立马就臭了,她挣扎要站起来去捂住他的嘴,却看着他已经走离了床边。
她飞快地穿鞋下床,然后猛地朝他扑过去。
只是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让她无法如愿,她即使伸长手臂,也没办法够到他的嘴。
眼看着他还在滔滔不绝,许楠清急了,走远了几步,然后猛地一个起跳,成功地把他扑倒了。
只是她还来不及高兴,看着此刻被自己压倒在身下的人,许楠清觉得自己这次的举动好像过分凶残了。
男人微蹙着眉,像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而他的背刚刚结结实实砸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许楠清听得清清楚楚。
倒是她,被他完完整整的护住了,什么事都没有。
她瞬间就红了眼眶,连忙坐起身来,然后就伸手要拉他。
只是刚拉着他起身了一些,就看着他皱紧了眉。
许楠清瞬间不敢动了,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眼里的担忧浓得要溢出来。
“牧州哥哥,哪里摔着了,哪里痛?”
男人沉默着不说话,许楠清却是急得更厉害,她知道家庭医生的电话,匆忙地给她拨过去,只说让她马上过来。
而她现在也不敢随意搬动他了,她看得出来,刚刚那么猛地一下子摔到地上,陆牧州应该是摔到腰了。
都说男人的腰很重要,许楠清从前并不清楚,只是眼看着他此刻这样痛苦不堪的模样,想来肯定是痛得厉害,心里顿时愧疚得不像样。
她给他找来一个抱枕垫在腰下,眼眶里的泪此刻已经抑制不住了,饱满的珍珠般的泪珠此刻就悬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陆牧州想要开口安慰她一番,却只听着她忽然站起身跑了出去。
“医生呢,医生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