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许楠清正在上课,却看着唐茵忽然出现在教室的门外。
她手上拿着手机,奋力地朝她挥了挥,示意她去看手机。
许楠清就把原本关机的手机打开了,只看见她正在疯狂地给她发消息。
“快出来,立刻,马上!”
许楠清本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眼看着门口她正在不停地冲她招手,于是就从后门偷偷溜走了。
她刚走到走廊上,就被唐茵一把拽走了,那力道之大,让她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直到走到天台上,唐茵才把她放开。
许楠清此刻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大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唐茵深吸了口气,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愤怒。
她把手机打开,然后点开一个页面,放到她面前。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许楠清也愣住了。
这是谁拍的?什么时候拍的?陆牧州会不会看见?
一时间她脑袋里满是疑问,唐茵则是早就怒不可遏。
“你说说看,这沈彻可真是涨了一百个心眼啊,这样的场面竟然还借机搞个话题出来,他以为照片上把我裁了,我就不能发声了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骂死他!”
说着她就大步往前走,那气势不像是去骂人的,倒像是去打架的。
许楠清怕她冲动,伸手拉住了她。
“别冲动,这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唐茵转过身来,又惊又怒。
“还有什么,沈彻他究竟还要搞什么!”
眼看着她已经气得跳脚了,许楠清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安啦,我有办法的,你不要冲动,不然你家里人又该念叨你了。”
唐茵终于冷静了一些,她看着许楠清,却还是满心担忧。
“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
许楠清在她这里是有很多黑历史的,比如总是能被沈彻勾勾手就哄回去,比如是典型恋爱脑里的种子选手。
只是这个种子选手此刻说出的话却是差点惊掉了她的下巴。
“沈彻不重要,那些网友更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哄陆牧州。”
唐茵努力地把自己的下巴收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哄陆牧州?”
许楠清点了点头,“当然啊,虽然你我都知道那是沈彻的伎俩,可是陆牧州不知道啊。而且我之前在沈彻身上犯了那么多次傻,伤害了他那么多次,我对他来说是个有前科的人。”
唐茵听着她此刻这么冷静的分析,忍不住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分析得非常对,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你说说看,打算怎么哄?”
许楠清此刻也正苦恼着呢,干脆病急乱投医。
“茵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唐茵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好方法。
“要我说,你就拼命撒娇,撒娇要是没用你就撒泼。”
许楠清惊得眼睛瞪大,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撒……撒泼?”
唐茵却是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对啊,要是你解释他不听,撒娇他也不理,那就干脆撒泼好了。你就哭着喊着,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指责他不信任你。”
许楠清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内心在反复思考这个方法用在陆牧州身上的可行性。
“这能行吗?”
唐茵却是一副十分有信心的模样,拉着她就走。
“放心吧,以我对陆牧州的了解,他巴不得你对他撒泼呢。”
就这样,许楠清被她一路拽到了校门口,然后把她扔上一辆出租车,就洒脱地转身离开了。
许楠清此刻却是忐忑不已,不断地思考着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他应该会很生气吧,会不会又以为她之前都是骗他的?
带着这份忐忑和紧张,出租车来到了别墅门口,她飞快地下了车,却是久久不敢进去。
过了一会儿,她心里想着早死早超生,终于还是按响了别墅的门铃。
来开门的是女佣,她看见她时有些震惊。
“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许楠清没空和她解释,只是忐忑地往里走,走了几步,却又拉住她。
“牧州哥哥回来了吗?”
女佣被她这紧张的模样搞得也有些紧张了,声音瞬间都轻了一些。
“没有,先生还没有回来。”
许楠清瞬间松了一口气,紧绷着的神经也一瞬间就放松了许多。
她大步往里走,把包随意的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就赶紧给唐茵发消息。
“茵茵,陆牧州还没回来,我现在该怎么办?”
唐茵的回复只有一个字,“等。”
许楠清一想也是,她坐在沙发上把那个热搜的评论从上翻到下,看着那些网友恶意的揣测,心里气愤得不行。
明明就不是当事人,明明就不在现场,竟还说得像真的一样。
竟然说她脚踏两条船!
她气得厉害,刚准备端起键盘和他们对骂,却看着那些评论很快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没一会儿,连带着那个热搜也被撤了,就连相关词条都找不到了。
许楠清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要完。
就在这时,别墅门口传来了车子熄火的声音,她瞬间神经紧绷了起来。
听着外头传来开门声,她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步往外面跑去。
陆牧州此时正站在别墅门口,正在和对面的陆风叮嘱着什么,一转头,只看着一个俏丽的身影直直的朝着他跑过来,然后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身上。
“牧州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一旁的佣人和陆风顿时都愣了,他们互看了一眼,都十分果断地选择了离开。
许楠清此刻就像个挂坠一样挂在陆牧州的身上,陆牧州怕她会掉下来,还用手托住了她的屁股。
她这个举动实在有些异常,虽说他们这几天相比起从前关系有了进展,但是以他对许楠清的了解,还是远不到这一步的。
除非……
她有什么事情求他。
男人单手抱着她回到了客厅,然后伸手松了松领带,在她的对面坐下。
“说吧,又做错什么事了?”
许楠清顿时一怔,看着他这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倒像是想要她自己乖乖认错。
许楠清其实是有些怕他这个样子,总感觉像个严肃的大家长模样,而她就是那个总是犯错的小屁孩。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不高兴,一下子也顾不得自己是来请罪的了,三两步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男人的领带松了些,衬衫也解开了一个纽扣,看着不似平时那般严肃了。
许楠清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天。
衬衫纽扣掉落一地,他像个勾人的妖孽,一举一动都带着魅惑人心的气息。
她瞬间心乱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