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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迹拧眉,抬头看了她一眼,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机,“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

萧笙冷嘲的笑了一声,既然无关紧要,为什么要关机?

宁迹见她脸色阴冷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吃醋了?”

萧笙睨他,再度咬牙。用筷子戳着面前的菜色。宁迹对她的反应乐见其成,总比她对他冷冰冰的漠视好。

唇角轻轻挑起,他又给她夹了一块鱼放进她面前的碗里,“我和沈婷欢一点关系也没有,连朋友都不算,关于我和她的婚约是老爷子应下的,我没答应过,也没承认。”

萧笙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跟我解释。”

“是我想解释。”宁迹轻轻笑了一声,“我是有家室的人,跟单身的女人保持距离很有必要。”

萧笙拧眉,视线在他脸上定格了片刻。他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润俊朗的线条泛着柔情的旋涡,似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她刚认识他时的模样,就是这么一张脸,淡然如水,温润如风,迷了她的眼,让她丢了心。

轻抿了下唇,萧笙看着面前鲜嫩的鱼肉,觉得有些神情恍惚,这个男人,太致命了。她闭了闭眸,觉得手腕处又开始隐隐作痛,才将她的思绪拉回了一些,“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宁迹眉梢动了动,见她放下了筷子,朝着一旁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服务员立马端上了一块蛋糕放至她的面前,“太太,上次您过来就没尝尝我们店里的蛋糕怎么样,这次可一定要尝尝,这次是我们老板亲自做的。”

浓郁的奶油香味袭来,萧笙拧了拧眉,转眸看向宁迹,他亲自做的?

宁迹脸色神色未变,“尝尝,你以前最爱吃的。”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人的口味是会变的。”萧笙几不可见的拧眉,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很不好。

他明明看起来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可却强势霸道的令人无法拒绝,“我讨厌蛋糕的味道,及其讨厌。”

“那便不吃。”他神色未变,将蛋糕端至一旁,漆黑的眸依然在她的脸上,如同深夜的星空,藏着点点的光亮和笑意,“你自己来过这里?”

“你的员工认错人了。”她冷冷撇过脸去,脸上飘上了几朵红晕。

宁迹笑笑,也不拆穿她,“是吗,那她太没有眼力劲儿了。”停顿了片刻,他又继续道,“我让他们把店里的监控视频发给我,我倒要看看,谁比得上我的阿笙,竟然让他们认错人。”

萧笙冷冷睨了他一眼,低头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耳根微红,“你真无聊。”

微眯的眸光有些发愣,萧笙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你吃好了吗?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

宁迹脸上的笑意凝了凝,渐渐的覆上了一层凉意,抬眸看了看不远处的钢琴,大掌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阿笙,再给我弹首曲子吧。”

三年中,每当他深夜无眠时,便会想起她弹的钢琴曲。

他掰弄着她修长柔软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我想听你弹的钢琴曲。”

萧笙身体微微一愣,被他攥在手心的手指下意识缩了缩,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手里含着满目的温情,蚀骨的宠溺慢慢的侵蚀了她的意识。萧笙脑海中一片空白,全身的肌肉慢慢紧绷起来,身体慢慢冷起来。

弹钢琴么?她轻咬了下唇,等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他拥着坐在了那架钢琴前面。

“阿笙……”

她抿抿唇,抬起头对上他的眸。

他漆黑的眸里依旧有着一片柔情,但片柔情之中,似是裹了些复杂的东西,并不凉,却让萧笙觉得沁骨。

她猛然缩回自己的手,陡然站起身往回走,脸上神色惊慌失措,“我不弹!”

“阿笙!”他拉住她,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温情的视线慢慢沉了下去,“你的手到底怎么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她的手不正常。

萧笙咬咬唇,用力从他掌中挣脱,“没怎么,你放开我。”

“阿笙!”他拧了拧眉,两只手臂捏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笙低着头,眸底渐渐升起一股气氲,湿意渐渐晕染。

她知道自己手残废的那一刻都没哭,此时看着他灼灼的目光,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宁迹叹了口气,双臂猛一用力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傻瓜,是不是我不问你,你就永远不打算告诉我了?”

手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她所有的梦想都寄托在手上,不管钢琴还是设计,都是她的梦想,都是她曾经努力的方向。

心疼,止不住的心疼,宁迹湿了眼角,心脏被仿佛被一把刀子凌迟,“阿笙,没事了,你还有我……”

她咬了咬唇,将眸中的湿意逼了回去,缓缓的抬起手臂,用力的推开他,目光平淡且清冷,“我没放在心上,废了就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窒息的疼痛传来,宁迹拧眉看着她,神色之中除了心疼,愧疚和难过之外,还有悔恨和自责。

他的阿笙太倔强啊,也太坚强了,他宁愿她能够柔软一点,能够抱着他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

他无法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宁迹紧咬着唇,面色慢慢趋近苍白,“阿笙,以后,我就是你的手。”

萧笙微愣,下意识抬眸看他。

他抓过她的手指,轻轻拉至唇角吻了一下,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抚慰的弧度。

萧笙凉凉扯了下唇角,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也不需要别人来为我做什么,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她没了孩子,没了双手,没了梦想,最起码,她还活着。她难过过,但难过又有什么用?

“阿笙……”他低低的喊了她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将她揽入怀中。

胸口剜心刺骨的疼痛,此时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他却说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