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帮忙?”
好听低沉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
辛橦艰难的回头去,居然看到江宁城就这样站在身后含着笑看着自己。
“不要!”
辛橦捂着胃踉跄的起身,扶着一边的石椅,看起来很是虚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辛橦转身就走。
江宁城皱了皱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不要跟着我!”辛橦没好气的回头呛他一句。
江宁城撇撇嘴:“这路是你的?”
“我……”辛橦有气没地方发,只能气呼呼的往前走,忽略他的存在。
站在路边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刚坐进去,江宁城也跟着坐了进去。
“这是我叫的车子!”辛橦痛的已经脸色发白,真是没有力气跟他吵架。
江宁城若无其事的看她一眼,轻飘飘的跟司机说了句:“圣元大酒店。”
司机没说什么,直接把车子开了过去。
辛橦捂着肚子咬着唇一声不吭,江宁城叹口气低头问:“哪里不舒服?胃疼?”
“你不在我哪里都不疼了。”辛橦很努力才说出这句话。
江宁城轻声一笑,俯身靠近她,指了指她的心脏,压低声音道:“可是我好像听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心疼得厉害。”
辛橦一怔,很是气愤的看着他,凭什么他什么时候都是那么胸有成竹,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志在必得?凭什么她总是在他面前就气势弱的根本就像是没有?
看着她既怒又无法反驳自己,江宁城浅浅的笑,他的辛橦还是美的那样的动人心魄,无处不散发着的清雅虽然已经退却了往日的柔弱,可是她身上一袭剪裁合.体的职业套装,衬得她更加的水灵。
他可是还记得当年的她多么爱穿着t恤和涂鸦板鞋,那样的灵动和美丽,他难以忘怀。只是他没想到原来穿起职业装的她也这样的清雅脱俗,还是无法令人不怦然心动。
从街道上投进来的灯光混合着车里的灯,暗淡的散落在江宁城的身上,辛橦见他毫不遮掩的看着自己,一怒之下也仰头回望他,可是就是这么一瞬,她的心已经在狂跳了。他慵懒的样子很是迷人,辛橦死命的晃了晃脑袋,脸色有些泛红,暗自骂自己没用。
江宁城看她的样子,弯了弯唇角,贴在她耳边低语:“老婆,我很想你。”
“轰隆!”
辛橦可以听到自己的心里防线在轰然倒塌,她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角,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他迷惑,不是装作不认识自己吗?现在又玩这招,她辛橦不吃这套!
“我说了我不是你老婆!”辛橦烦躁的拍了拍位置,发出一声巨响,惊得前面的司机连忙回头,“停车!赶紧停车!”
司机急忙的刹车,辛橦捂着胃就冲了出去。
江宁城叹口气,连忙给了钱追了下来,辛橦还没走几步,已经扶在一边痛的干呕,只是又吐不出什么来,胃空虚煎熬的难受,听着江宁城要赶上来的脚步声,辛橦连忙伸手挡住:“不许过来。”
江宁城有些恼火:“辛橦,你这是做什么,想死也远一点,这里是我的酒店。”
刚说完,自己就有冲动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辛橦抬头一看,原来已经站在圣元大酒店的门口,冷冷一笑:“江宁城,我就算要死,也不在你酒店,太脏!”
江宁城气的青筋暴起,这该死的女人,自己只不过是心急才说了句这样的气话,她倒好居然还接着发飙?
“总监?”
江宁城刚想上前,站在圣元酒店门口的一群人就朝这边冲了过来,带头的就是她那个小秘书,身后一群都是fm的工作人员。
“总监,你刚才去哪里了,急死我了。”
辛橦扶着她的手:“我让你买药的,你人呢?”
“我……”
辛橦瞟了一眼,看到裴宇在仰头装作望天空,顿时恶狠狠的回头瞪了江宁城一眼。
fm的一大圈人见到江宁城,倒是非常的热情,连拖带拽的把他拖进了酒店要跟他喝一杯,江宁城是圣元的大股东,自然也不会拒绝,开了圣元顶层的私人酒吧给他们疯。
吃了药的辛橦脸色好了很多,她趴在吧台上看起来有些疲惫。见到坐在不远处喝酒的江宁城一直在看她,她撇过头去。
江宁城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一顿,叹了口气,小橦,我只是想把你要的东西都给你,既然你要自由你要高飞,那么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给你获得最好的,我不会再像两年前那样逼你,不管辛安还在不在你的身边,我都不想再逼你,我知道自己以前错了,我只是想让你慢慢的看到我的好,重新回到我身边而已。
正想着,辛橦已经跌跌撞撞的起身,扶着墙壁一步步的走出去。
江宁城一愣,还是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前。
出了喧闹的酒吧,辛橦靠在墙壁上,觉得有种虚脱的感觉,虽然吃了胃药,但是刚才那股剧烈的痛洗刷了自己的神经那么多遍,她全身都软软的有点无力,额头上都不知不觉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只大手伸过来,轻柔的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这样的温柔简直可以把她沉溺在里面,仿佛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她浑身的不适就减轻了许多,剩下的只是真实存在的温热触感,那样的熟悉,那样的暖至心间。
转头望去,江宁城高大的身躯完全的把自己笼罩在阴影里,辛橦一怔,脚下有些不稳,堪堪的就要摔倒,江宁城轻轻的扶住她,揽过她柔若无骨的腰身,她像是无法反抗,脑袋里像浆糊般的混沌,只感觉到自己被困在墙和他的双臂之间。
“老婆,你怎么那么绝强呢?这么久了,脾气也不知道改改。”咬着她小巧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忽闪忽闪的绕着,她禁不住有些心慌。
茫然的眨眨眼,就这样看着他,那样完美无暇的脸,就像是雕工特别精细的师傅才能做出来的作品,他的眸子里盛着的是一瓶可以腻死人的酒,她仿佛有些醉了,醉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醉的不知道是不是该反抗把他推开。
“不舒服还跟我生什么气?自讨苦吃不是?”江宁城扣得她更加的紧密,两人身上的温度顿时都集聚在一起,像是撞在一处的火星,噼里啪啦的爆破开来。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灼热。
里面酒吧像是打碎了一个酒瓶子,刺耳的玻璃声音让辛橦猛然清醒过来,为什么自己不推开他,这个不是江宁城吗?自己对着他发什么花痴?
这样想着,手上已经比脑袋更快行动,就要用力推开他,可是江宁城却反应更是敏捷,反手就制住她的双手扣在身后,一手揽的她的腰身更加贴近自己:“好了,老婆,别闹了,我们回家吧。”
猛然的一个激灵,辛橦恼火的看着他:“我都说了不是你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登记了?没有吧,我倒是记得你跟冷雅竹进过教堂,就是不知道你们登记过了没!”
“你!”。
正被她气的有些恼怒,裴宇搂着两个美女走了出来:“呀,妖妃,你又勾.搭上我们昏君了?哎呀,赶紧赶紧的,别磨蹭了,都老夫老妻了。”
说着不顾江宁城的眼神警告,硬是塞了一大瓶威士忌给辛橦,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去。
江宁城转身揪着裴宇大吼,一回身却吓了半死,冲过来把辛橦手里喝掉了一大半的酒瓶子夺了去,怒斥道:“疯了你,刚才胃疼现在喝威士忌?真是想死了吧?”
扶着她,看着她茫然的样子,有些心疼:“别动。不能喝酒还学人家喝。”江宁城打开她的手,“不能喝还喝,一大瓶威士忌,我转头才不过几秒钟你居然给我吞了大半瓶,我要是再晚一点,你是不是准备连瓶子也吞了?”
他身扶就。猛然间一大半烈酒这样灌下来,辛橦再强悍也实在受不了,她靠在墙壁上迷蒙着双眼看着他:“我……嗝……我好久就想着这样……一醉……一醉方休了……”
江宁城一怔,连忙再扶好她,辛橦眨着眼睛看他,像是不认识似的,把他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番:“你……知不知道……我……我这两年来有多累?”
恍惚的笑了笑,辛橦摇头晃脑:“你当然不知道……你是谁啊,你怎么会知道……”
江宁城叹口气,打横抱起她,转身走进专用电梯,辛橦抓住他手臂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江宁城倒吸了一口气:“真是疯了是吧你。”
辛橦抬头看他一眼,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傻傻的笑:“我一直想问你……你……有没有整过容啊?”
江宁城满头黑线,懒得理睬一个醉鬼,只是下意识抱的她更是紧了点,生怕她一个乱动掉下来。辛橦倒是上瘾了似的,捏完鼻子又捏下巴,自言自语着:“你去哪里整的?为什么你长得……长得那么……好看?”
“你回答我啊……干嘛不回答我……”
辛橦在他怀里揪着他的皮肤,痛的江宁城连连皱眉,忍不住低声恐吓:“再动,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来啊来啊,老娘怕你不成,有本事就……就扔……最好摔死我……”
听着江宁城的威胁,辛橦越发得意,到处的乱摸着,还不时的发出啧啧赞叹声:“你……身材也好好哦……”
江宁城顺着她的手看去,居然发现辛橦醉醺醺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衣领伸了进去,江宁城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滚烫,身子已经在崩溃爆.发的边缘,只是醉猫似的辛橦浑然不觉自己在玩火。
好不容易把辛橦抱下楼,艰难的带着她回来她的房间,刚把她放到床上,她双臂就缠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痴痴的笑:“我告诉你哦……你长得好像我这两年来……梦到的人……”
江宁城一愣,心里乐的像是开了花,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辛橦这样说是不是意味着她在告诉自己这两年来她想得都是他江宁城?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从平地一下子冲上了云霄,可是站在云巅之上,却无比的担忧是不是只要一阵轻微的风就能把自己刮落下来。
“干嘛……没见过美女啊……”辛橦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尖。
江宁城强力的稳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这么想占.有她,可是他不愿意,他不想做回以前的自己,从她回来就布局花费心思跟她周旋,他想要的不过是她的心甘情愿,他不想要像以前那样强迫着她接受自己的爱。
淡淡的一笑,原来爱情是这样的,只有当你把一个人爱到骨髓里,你才会发现没了她你什么都做不来,没了她其实你什么都不是。他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两年的分离他已经快疯掉了,如果中间再因为自己的冲动,又来了十年八年的不见面,他估计会把地球都掀掉吧?
所以他知道自己不能逼她,他想要她完全的与他身心契合,那样才是成功,不是吗?
不知道有多么强大的自控能力才能把持的住自己不碰她,可是她却偏偏不怕死的再伸手碰了碰他的唇,迷蒙着眼睛笑着:“好软哦……”
“该死!”
“唔……”
狠狠的吻住她嫣红的唇瓣,不能制止的反复品尝她的美好。两年了,那些难眠的夜晚,他看着她的照片才能稍微的安睡,可是每每从梦里醒来,身旁仍旧是空无一人,那样巨大的失落感围绕着自己,他就再也睡不着,呆呆的看着窗外,由黑沉的夜幕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他再也无法入眠。
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好害怕好痛苦,甚至觉得比冥皇岛上的生活还要残忍,甚至还一度想要为自己注射satan来麻痹自己想她想到发疯的神经。
如今她就在自己的身下,只要轻轻一扯,她身上的衣服就会全数落下,像以前那样,他可以完全的占.有她,满足自己。
可是这样真的满足了吗?
江宁城艰难的控制住自己已经喷薄而出的欲.望,趴在她身上缓了好一会,才抬头定睛看着她,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暗哑着嗓音一字一句的说:“老婆,我想等你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