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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夏最终还是答应让小宝留下来,当然,小宝也答应了沈乐夏的要求。

母子两人在聊了一会儿天后,病房门从外面被敲响,刚一转头,便从玻璃上看到了刚刚赶来的师徒两人,心下一喜,她这才将怀中的团子放下,整理了下衣服后,准备去开门。

“师父,师兄你们来了。”在看到两人之后,一阵欣喜,连忙将他们迎了进来,唤着他们的名字。

“小宝,叫姥爷,舅舅。”

沈乐夏在接收到来自小宝那疑惑且带着防备的目光时,站到他的身边,安抚着他的情绪,顺便给他介绍着两人的身份。

“姥爷,舅舅。”

“哎好孩子,比你妈妈听话多了,姥爷来的匆忙,忘记给你带见面礼了,下次给你补上啊。”

老爷子见到团子之后,眼睛都亮了,脚下生风一般,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熟稔的掐着他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回应着他。

随即,也不顾小宝同不同意,将他一把抱起,走到病床旁边,打量着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

看了一会儿之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上,慢慢的皱起了眉头,眼神一凛,像是看到了什么疑难杂症一般。

他侧头看了一眼一旁面露担忧,欲言又止的沈乐夏后,微微的叹了口气,将小宝放下来,随即坐到床边,像模像样的把起了脉。

沈乐夏的视线随着老爷子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时不时的余光还观察着他神情的变化,有人说,看中医最大的优点就是,在对方替自己把脉的时候,能够快速的从他的神情中知晓自己病情的严重性。

此时的老爷子面色看上去有些纠结,一会儿眉头紧蹙,一会儿眉头舒展,让她有些捉摸不透。

“师……”

她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一旁的吕聪给拦住了,抬眸看去,他对着自己摇了摇头,目光随即再次放到陆行止的身上。

她也清楚,这件事情确实是急不得的,她可以安抚别人,但真正轮到她自己时候,却很难控制住。

直到沈乐夏觉得快过了一个世纪时,老爷子这才松开了自己把脉的手,有些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满是讳莫如深。

“你出来,我问你点事儿。”

他盯了一会儿沈乐夏后,忽然绕过她径直走向了房门处,直到走到那里时,这才停下来叫她。

“师父,到底是怎么了?他的病情很难治愈吗?还是说,又出现了其他的病症?我看之前曹师兄给我的检查单上除了毒素发作的可能性之外,没有其他原因啊。”

刚一踏出房门,还没等王封安转过身来,沈乐夏便着急的开口询问着,一连串的问题让对面的王封安脸色微微变了变。

“我问你,你是真的想要救他吗?哪怕是搭上自己这条命?”

王封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无厘头的话。

但沈乐夏还是如实的回答着,她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坚定。

“哪怕他再次醒来时也还是忘记了你?”他再次问道。

她仍旧是点头回应。

“可如果,我没有治好他呢,万一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坦白说,我现在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够将他的身体状况调理好,如果你愿意把他完全交给我的话,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的所有的可能性……”

王封安看着面前仍旧如幼时一般执拗只增不减的女孩,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将自己内心的话交代了出来。

他清楚的看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乐夏的身子明显的一顿,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她的眼泪像是不值钱一般刷刷的往下掉着,泪眼婆娑的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央求。

“我没有说谎,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比如他中的毒并非我们平常所见的,而是一种被人特意制造出来的,甚至适应他的体质的独特的毒药,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体内同时还有一种压制毒性的药物。

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后,虽然毒素不易发作,但如果发作起来,会要人半条命,使人长时间的昏睡,如果对方没有醒来的意志力的话,那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想,你应该明白现在的状况,如果不去治疗,他现在还能留着半条命,但是要开始治疗的话,治疗结果就会有很多不确定性了……

夏夏,你真的准备好接受这些所有的结果了吗?哪怕是最危险的一种?”

王封安耐心的为她做着解释,作为师父来讲,他是想要尊重自己徒弟的想法,而且更重要的是想要看到她幸福,但作为医生来讲,他不建议为陆行止进行治疗。

毕竟,这治疗一旦开始了,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师父,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过了许久之后,蹲在地上的女人泪眼婆娑的抬眸看向一直站在原地的王封安,声音哽咽且带着嘶哑,目光中满是期望,凝视着他的眼睛询问着。

老爷子闻言摇了摇头,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疼惜,醇厚的声音不忍的从喉头滚动出来。

“我没有把握。”

“总归是要试一试的,师父,您尽管去做,我相信您,如果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来负责。”

这是沈乐夏第一次听到师父跟自己说他没有把握这句话,她还记得,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病症,师父都会骄傲且自豪的拍着胸脯跟自己保证:就没有师父不会的!夏夏啊,你得学会相信师父。

这一次,她学会了相信。

下定决心的她,缓缓的从地面上站起来,诚挚的目光再次看向老爷子。

“正如您所说的那样,如果不治疗的话,陆行止他就一直会躺在床上,他会一直拥有他的生命,可他那么璀璨,那么耀眼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做一个懦夫呢?

我在想,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的话,陆行止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思来想去,我觉得他应该会跟我一样,理解我,用我的思路去考虑我的事情。

尽管您说您没有把握,但我相信,您是全世界最优秀最尽职尽责的医生,没有您做不到的事情的,师父,我把他交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