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扭头怼道:“这个怎么乱说!”
陈玲珑闻言眼神冷恨之意更深,王玉涡没好气道:“你抱都抱了,摸都摸了,亲也亲过了,说句爱你又怎么了。”
“我是抱过,摸过,可我没亲……”
印象中还真的亲过陈玲珑,哎呀一声:“都被你搞的一滩浑水,这怎能相提并论。”
这句话让陈玲珑想起一些美好的回忆,抬头看向谢傅,恨意大减,幽怨大增,檀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
谢傅见状欣喜:“弟妹,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陈玲珑神色极为复杂,欲言又止,谢傅迟迟等不到一个字一个音,朗道:“你大胆说就是,只要你能解气,伯伯受着。”
陈玲珑最终还是低下头去,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气的王玉涡在心中大骂,死伯伯、臭伯伯,这都看不出来,就差你一句话,她的芳心就归你了,哄哄骗骗女人又不大碍事。
谢傅可不这么想,爱就是爱,不爱哪能乱说,这是极为无耻的行为。
李家战神吕美,见好好的打斗场面变成幽幽怨怨,不精彩不说还恶心人,朗声说道:“好了,我来向足下领教。”
谢傅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闻言冷冷睨向吕美,你刚才伤我弟妹那笔账刚好算与你算清楚。
吕美不是墨迹之人,方天戟朝谢傅刺去,这朴实无华的一击却暗藏雷霆之威,力藏于器,杀藏于锋。
谢傅本想出气,也不躲开,拳头迎上,把这吕美当做出气筒,拳劲如浪淹上方天戟,抹了藏器之中的雷霆之威,算是平风秋色。
真的是平风秋色吗谢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又是一拳,又迅又猛。
任何武道高手在发力一击之后都会处于一个阴虚状态,就像一个普通人奋力砍下一跟柴木,都需要喘口气,重新蓄力再落刀。
武道高手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个过程较于普通人来说是短暂,落在眼中就像毫不费力的又落一刀,一刀又接一刀。
谢傅所学的悟武宝典有聚萤成雷,在一瞬间将体内真气爆发出来,发挥巨大杀伤力,但在极后也处于极虚,极虚恢复阳暄的时候自然要更长,高手之争,微息已是分胜负。
所以修习悟宝宝典就是淬炼筋脉,筋脉坚韧宽阔,非修为深厚难有小成。
而谢傅所修习的昆仑无上心法,本来就是一门打造神躯的心法,为其打造了坚实的身体基础,可以说他是修炼悟武宝典最合适的人,所以这悟武宝典到了他这里一学就会,种种瓶颈在他这里都不存在。
雷渊宗曾有先圣明言,悟武宝典是凡人修习的心法,但是心法中的绝学——武神雷杀,却是神的武道。
因为只有神的躯体才能驾驭此逆天武道,便是晋至入道大宗师的封天白也只能将武神雷杀当做一招一式来用。
拥有水脉和神脉的谢傅让他拥有神一般的躯质,他独天得厚的驾驭此门逆天绝学。
别人使出来是武已至极,超越身体极限的雷杀之威——武神雷杀。
而谢傅是雷神之躯在使武而已——雷神武杀。
这就好比凡人奋力一击才可挑天,而神居于云霄,张嘴吐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一大群人。
这又好比蚂蚁齐心合力才能搬动一颗小饭粒,而人端起碗来,碗中米粒数百成千。
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谢傅一拳使后,几无阳暄又是一拳,对方能接他一拳,未必能接他第二拳,平风秋色,简直笑话。
这第二拳就足以将李家战神吕美击败,诡异的这盖过方天戟的第二拳却偏锋了,打不到人,威力再大就跟与天叫嚣一样,又有何用。
似谢傅这种级别,出手绝无偏锋分寸可能,原因就是吕美的真寂无元心法再作祟。
不愧是号称能克制天下所有武道绝学,旷古烁今的无上心法。
吕美嘴角微动咦的一声,察觉到谢傅第二拳来的太快了,而且刚猛依然,这太违规逆天了,入道大宗师虽然能威力更甚,却无法做到如此违规。
谢傅也是咦的一声,不过旋即就明白是对手的真寂无元心法在作祟,导致他拳劲挪移偏离。
当下又是一拳,如雷劈下,我就不相信你使上这什么四极神功、二元神功,一点都不耗费真气。
霹霹雳雳,谢傅每一拳就如闪电一般,迅电落地就是雷威,每一记惊雷之威就好像不费力一般,堪比天上雷神做法。
吕美手麻脚乱,方天戟笨重若拙物,若非有真寂无元心法庇护,此刻吕美是被击毙之后被鞭尸。
见此强弱明显场面,李徽朝表情震惊,他什么时候成神了,凌驾于战神之上。
白岳和薛禹已经在一轮起来。
“谢公子赤手空拳竟将战神压着打。”
“若非战神无真寂无元心法,此时已经落败身死。”
“我总感觉谢公子是不是神奇,而是不符常理的逆天,他每一拳之间的间隙已是有别于武道高手的微瞬,而是刹瞬,如果人体可以与光一般,他的拳头可以如光一般没有间隙,也就是说他的拳头已经脱离身体的固束。”
见谢傅又是一拳无功,薛禹赞道:“真寂无元心法不愧是号称能够克制天下武道绝学,旷古烁今的无上心法,无论是大般若还是雷渊宗绝学武神雷杀都似乎发挥不了其真正威力来。”
唯有李徽容对谢傅知根知底,一点都不感到惊奇,她丝毫不关系谢傅与吕美的战斗。
她更关心的是那个所谓的李横秋,那个所谓的爷爷,她更关心的南容引凤死了没有,今晚有没有人能压制住这个老妖精老妖怪。
嘭的一声,谢傅人踉跄后退几步,以颓势到底的吕美竟反败为胜,让人大为惊讶。
白岳惊讶脱口:“这到底怎么回事!谢公子明明占据优势,为什么会突然间被击退呢”
真寂无元心法虽闻名天下,能真正见识到其精妙精髓的又有多少人,景教那些使者护法所学只不过皮毛,就算宫秋上阳也只是涉猎而已,算不上精通。
宫秋上阳施展出二元神功来,已经足够让白岳这些高手大开眼界,赞叹不已。
无论白岳和薛禹都还没有真正了解真寂无元心法。
忧心忡忡的李徽朝见了大喜,看来我李家战神还是无敌存在。
陈玲珑嗳的轻呼一声,显然谢傅被击退让她发乎本真的关切出声。
再没有比这更值得谢傅高兴的了,早知这般你就会关心我,伯伯我就多挨几拳,拍了拍胸膛,耸了耸肩笑道:“没事。”
这话面对陈玲珑说着,陈玲珑却冷着脸侧过身去,神色复杂,心头百味杂陈,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世间那些女子面对忘恩负义的负心汉,仍痴心不改。
她多么希望有人能帮她杀了这个负心汉,想着谢傅倒在血泊中的情景,却又心头一悸,脱口:“不可!”
谢傅见她说话了,欢喜问道:“不可什么”
陈玲珑冷冷不答,谢傅笑道:“放心好了。”说着语气温柔关切:“倒是你腿上的伤赶紧巴扎一下。”
陈玲珑低头一看,白色裙摆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陈玲珑呆呆看着,只感觉就好像洁白的东西被无情污染,早已经不复当初洁净……
吕美问道:“武神雷杀”
谢傅应道:“不错!”心中已经打算演一出好戏来给陈玲珑看,既让她解恨又让她解气。
吕美问道:“足下是雷渊宗哪一位”
谢傅得了悟武宝典的好处,还不曾给雷渊宗带来盛名,干脆应道:“雷渊宗刑礼长老谢傅。”
白岳与薛禹面面相觑,谢公子什么时候又称为雷渊宗的刑礼长老,李徽容淡道:“悟武宝典是雷渊宗镇宗绝学,不传外人,岂能不给他安插一个名头,好顺理成章。”
吕美哦的一声:“我曾与阙微道长一战,他之武神雷杀已经炉火纯青,而我的真寂无元心法刚刚小成,便是败在阙微道长这一绝招,后来我真寂无元心法再上一个台阶,再上雷渊宗,只可惜阙微道长已经仙逝,雷渊宗那些什么武尊长老,无一个一合之将。”
吕美说完目光看向谢傅,眼神中透着宿命轮回的兴奋期待。
薛禹微讶,阙微道长,雷渊宗阙字辈,那可是现任雷渊宗宗主宿宇道人的师叔辈,这吕美果然是个老不死。
说雷渊宗无一个之将,谢傅可不同意,脱口问道:“封天白呢”
吕美闻言鼻尖一触:“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思索片许之后,哦的一声:“那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拙子宿星的师弟。”
宿星道人可是雷渊宗最年长辈分最高的人,居然被吕美换做拙子,看来吕美是属于老老一辈人。
谢傅笑道:”在我看来,你比封天白封宗主却远远不及。“
面对谢傅的嘲讽,吕美哈哈大笑:“长江后浪推前浪是恒古不变的定律,我与封天白从未交手过,这个不得而知,不过我对你更感兴趣,因为你的武神雷杀比之
阙微道长还要更加高深。”
白岳、薛禹两人微讶,谢公子半路入雷渊宗学习悟武宝典,竟在阙微道长的基础上将雷渊宗这门镇宗绝技上大放光彩。
吕美紧接说道:“后来,我真寂无元心法大成,自信可以稳胜武神雷杀,对雷渊宗对武神雷杀就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不过今日终于可以在两门心法绝学上真正分个强弱高低。”
谢傅豪情:“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来吧。”
“望足下全力以赴,不要丢了雷渊宗的名声。”
吕美说着身上气势竟比刚才还要骄盛,陈玲珑见了微讶,他似乎比刚才还要更强,这就怪了,他连战数场,真气消耗不少,此时应该是由盈转亏,怎么反而有点越战越强的味道。
吕美故意展示自己,得意问道:“怎么样”
“你废话真多!”
谢傅主动之记武神雷杀,看似朴实无华,在接触到对手瞬间却聚萤成雷,爆发出巨大威力,而不是拳头未至就先以气势逼人,这才是真正的炉火纯青,就像作画大师,勾划之间永远都是那么轻描淡写。
吕美挥方天戟相迎来分强弱,先前已经证明,吕美单从力量能够与谢傅一拳较量,但他接不了谢傅第二拳,只能靠真寂无元心法中的二元神功斡旋抗衡。
但是这一次方天戟的威力竟盖过了武神雷杀,无法淹没方天戟的力量,那方天戟就有余威了,一团鲜血爆现。
王玉涡与陈玲珑同时啊的惊呼一声,谢傅拳头竟被方天戟戳破受伤了。
使出刚猛至极的武神雷杀居然力弱受伤,居然拳头受伤,这对谢傅来说还是生平第一次,看来我还是小看他了。
“早让你全力以赴了。”
吕美得势,挥戟一扫将谢傅身体笼罩其中,谢傅忙施展莲行如意身法躲了过去。
吕美得势不饶人,一边强攻追击一边说道:“对!我就是想看你躲逃的样子!”
陈玲珑闻言,感觉就好像在侮辱她一样,抬臂,落在地上的七尺青锋就回到她的手上。
施展莲行如意身法的谢傅,尽管躲过吕美的实质攻击,但在风暴笼罩之下,却被对方强大的戟气突破己身护体真气所伤,身体如被千刀万剐,溅射出鲜血来,现在这情景,倒不用故意去演戏了。
好是他拥有神躯,只是皮毛之伤,不过落在王玉涡与陈玲珑眼中却是触目惊心,只感觉谢傅要被切砍成千万块。
“哈哈,这门身法确实精妙,我也确实无法击中了,但不代表我无上伤到你,日月所照,江河所至,你哪里藏身!”
吕美哈哈笑声中,陈玲珑竟持剑杀至,解了谢傅一时困窘。
谢傅欣喜:“弟妹,你来帮我了。”
陈玲珑并没回应,只是施展大般若全力对付吕美,只是感觉吕美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更加强大,方天戟上的粘力更大,己身真气腾腾而出,战的更加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