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神一言难尽，顾昆城怀疑这丫头公报私仇，那玩意儿臭成这样，能治病？
因为实在臭的厉害，所有人都下意识远离老太太，而就在这时候，顾老太太幽幽转醒，她下意识地咳嗽了一声，胸口虽然还有些闷闷的，可比平时都好多了，就像是常年积压的大石突然被搬走了，有种顺畅无阻的感觉。
“小苏，是小苏吧……”
顾老太的病一直是苏若雪接手在管，之前顾老太太几次差点出事，不少人都看到是苏神医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顾老太潜意识也觉得苏若雪是国内最厉害的神医了。
可一抬头就看到一对白眼，其次就看到莫瑶那张脸，她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莫瑶听到那声小苏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可不打算做好事不留名，淡淡道，“不是我的话，您这口气下去可就上不来了。”
顾老太太想反驳，顾昆城捏着鼻子就来了，“妈，的确是莫小姐出手，您感觉怎么样了？”
顾老太太虽然不喜欢莫瑶，可不得不承认，即便苏若雪在这里，每次也只是把她从死神手里拉回来，而很少能减轻她的病痛。
“死不了。”
她没好气地看着儿子，“你那什么德性？”
“妈，您没闻到吗？”
顾老太太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不止是儿子，就是其他人，也都捂着鼻子，她缓过神来，鼻间就嗅到一股千年大便的味道，差点把她臭的再次晕过去，而最崩溃的是，那股臭味就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
“老太太，您别看我！刚才要不是您差点咽气，还魂丹这么给力的丹药我还舍不得给您用了！”
顾昆城干咳一声，“也是，好歹是醒了。”
顾老太太瞪他一眼，“我看是被臭醒的！”
“奶奶，如果刚刚莫瑶不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说完，站在不远处的四大佳丽齐齐点头，虽然那玩意儿臭了点，可管用就成啊。
顾老天太憋着火，她该感谢莫瑶吗？说该，可是是因为莫瑶所以被气得，要是不该，可又是莫瑶救的！
就在此时，苏若雪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她倒是想一展身手，顾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憋着的火总算有地儿发了，“这么久才来，黄花菜都凉了！算了算了，你回去吧。”
顾老太太没好脸色地说着。
苏若雪一脸震惊，要知道往常老太太对她向来和颜悦色，如果说全世界的人都有过错，那作为主治医生的她，肯定是没有过错的。
可是今天……
她扫了一眼莫瑶，瞬间了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顾奶奶，您的病一直是我经手，我怕不相干的人耽误了您的病情。”苏若雪故意这么说，顾老太太一听好像也有几分道理，苏若雪一边把脉，一边就闻到了浓烈的臭味，脸色越来越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
苏若雪一听老太太说话，那味道简直熏的她想死，她微掩着鼻子，“问题不大，但您是不是误食了什么？”
顾老太太干脆张大嘴巴，让她看……这见鬼的味道，苏若雪根本不敢凑近。
那还魂丹入口即化，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是那丫头塞给我的，你能不能把这味道除了？”
顾老太太在一听问题不大，就知道莫瑶是有点能耐的，所以脸色也缓了缓，可嘴里的味道实在每时每刻都在挑战人的嗅觉神经。
苏若雪从包里掏出一颗丹药，作为赫连的徒弟，不管是莫瑶还是她，炼丹都是手到擒来。
顾老太太闻了闻，香是挺香的，于是一口吃了进去。
至于莫瑶在旁边看惹恼，差点笑出了声，顾墨城挑眉，压低嗓音问，“是不是那味道根本去不掉？”
莫瑶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也不能这么说，不过那中药本来就臭，而且是那种放了几年都会很臭的类型，做成的丹药估计得有个几天才行，至少今天……”
顾墨城嘴角一抽，几天？
“其实我也没说错，还魂丹能在关键时候救人一命，的确是神药，不过因为也是刚研发阶段，所以臭味就是他唯一一个小小的弊端！”
顾墨城算听懂了。
老太太是小白鼠，是第一个试药的。
那边顾老太太把药丸嚼碎，感觉口腔里有一瞬的清新，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自己先嗅了嗅，“感觉味道都淡了很多，小苏还是这么厉害！”
苏若雪洋洋得意，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她下意识地扫向站在莫瑶身旁的顾墨城，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不过这种得意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众人以为臭气警告解除，顾昆城等人也松了口气，否则再这样下去，谁都吃不消。
结果下一刻……
一声‘噗’地拉长音，直接成为重磅炸弹，顾老太太一脸尴尬，大概没想到屁声会这么响，一放完自个儿是舒服了，可等来的是众人捂鼻干呕。
早在一分钟前，莫瑶就已经全副武装，戴好口罩，她还好心地分了一个给顾墨城。
当时林暮云等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口臭都好多了，还装什么装……
结果！
这比刚才的臭味浓烈百倍的臭屁，差点能把人送走。
顾昆城先忍不住出去了，顾老太太一脸尴尬愤怒，“怎么会这么臭！是不是你！”
她看向莫瑶。
莫瑶大喊冤枉，“老太太，我的还魂丹您吃下去后放屁没？没有吧？而且难道您没感觉通体舒畅，就连之前不少老毛病都好了不少？还有，您是在吃了苏若雪的药才放臭屁的吧？所以这锅我不背！”
苏若雪被臭的强忍着呕吐的意思，“顾奶奶，我给您吃的是最普通的清心丹。”
“最普通？苏若雪，人家老太太一有事儿就想到你，你结果给人用这么普通的？你知道我还魂丹有多价值连城吗？”
顾老太太抬眸看向她。
苏若雪深吸一口气，那臭味像是钻进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已经融入其中，“我只是这么说，制作清心丹需要耗费很多顶级药材！”
“老太太，不管普通不普通吧，反正如果不吃她这药，您可能也就仅仅有口臭，不过现在……”
说罢，老太太又来一个屁声震天响。
这下林暮云原本还想再讨好两声，这会儿也坚持不住了，莫瑶见目的达到，就拽着顾墨城一起离开，客厅里四位佳丽也已不见踪影，只留顾老太太和苏若雪两人。
苏若雪面露难色，而顾老太太哪里还有什么好脸色，“原以为你多厉害，没想到不过如此！你回去吧。”
苏若雪还想等等，可她根本不知道莫瑶用的什么药，更别提解药了，此时只能先行撤退。
而顾老太太在家里一个接一个的屁，舒服了自己，臭死了大家。
经此一事，大伙儿也领教了莫瑶的厉害，四大佳丽都是聪明人，知道这些很可能都是莫瑶搞出来的事，一个个都守在门外，见她一出来，立刻上去要微信。
“莫小姐，我知道有家甜品不错，改天我们一起去呀！”
“莫小姐，下周您有空去我家里一趟吗，我想请您看看我的……病？”
“莫小姐……”
不过一秒时间，莫瑶就被四人围成了圈，顾墨城哑然失笑，眼中分明藏着几分纵容和宠溺，而苏若雪看到这一幕，眼里一阵冷意。
她小跑着走向林暮云，林暮云吃了一肚子晦气，已经驱车准备离开，苏若雪这时候拦下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林暮云接过一看，是一对满钻珍珠耳坠，她眼神一闪，“苏小姐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