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琳琅上次去京城回来的时候也没坐过干部车厢,但是她听过啊。
之前装沈固媳妇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的列车员在说这些,因此谢琳琅并不含糊,直接拿了六块钱出来给站长。“我听说没走完程序是需要自己掏钱的,这个您收着。”
站长不要;“这次算是我半公办私,急招你来的,这笔钱应该我出。”
见站长态度坚决,谢琳琅也治好将钱收回去。
不过晚上七点左右,她去餐车那边买了饭回来跟站长一起吃。
站长要给钱,也被谢琳琅拒收了。
站长摇摇头:“你啊你。”
吃了饭,谢琳琅问站长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约莫就是还在考察期的一群外国人,在农场闹事,他们带来的一群猪全部病了,不吃不喝,硬要说咱们的人没照顾好这些种猪,胡子想起你之前说的给猪嘴巴抹盐巴的事,就给他们洗了嘴,
谁知道那群猪好了半天,又有了别的病症,胡子和那边发生了冲突,那边畜牧业的管事的是个……是个向外的,觉得咱们吃亏是福,可是言辞激烈,那边也不依不挠,就僵持了下来,胡子就寻思着麻烦咱们帮个忙。”
啊,向外的。
谢琳琅了然,是个黄皮白心的。
没想到站长说话还挺有艺术的。
大概的事情谢琳琅了解了,估计胡子主要是要找她,因为之前谢琳琅去京城的时候跟胡子说的那些个法子,他照做了,也缓解了猪的不吃不喝问题,可是新的病症接连出现,作为胡子接触过的唯一一个能“预判”到某些猪毛病的技术人员,胡子自然第一时间想到她。
心里有底,谢琳琅悬着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超群又胜券在握。
而是猪的毛病就那些,后世那些养殖的教育内容,是积累和整合了农民的智慧和科技的探索后的精华,要是她这个苦学几年的都抓不准那些猪有碍是为了什么。
可以说,这个现象几乎不存在。
大不了她找个地方,直接把猪剖了,看看内脏。
两天后,火车到站。
这次和上次不同,才刚下车就有人举着招牌在外面等着。
上面写着站长和技术员谢琳琅几个字眼。
“在那边!”谢琳琅的视力好点,一眼就看到了。
“走。”
两人靠近了接车的人。
“同志你好,我是谢琳琅,这位是我们站长。”
“啊啊!你们可算来了,我们车就在外面,跟我来吧。”这人上了车,见身后两人坐稳了才说;“我都在这里等了你们两天了,我们场长被关起来了。”
“什么!”谢琳琅和站长同时出声:“怎么回事,胡子不是还给我们打了电话吗?”
“那边运来的猪死了三头,其他的眼看着也不行了,可是带到他们自己临时找的地方,那些猪又好了,现在他们怀疑是场长故意做的,说我们场长因为私人恩怨要打击报复他们,都要闹到大使馆那边去了。”
谢琳琅心中,闪过某个感叹:好大的一顶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