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恨不得上去抢亲。”霁然顺口应了句。
“是吗,那你放心大胆的去抢吧,我帮你对付这些人。”
霁然不知道姬夜又哪根筋不对了,她随口乱编的话,怎么可能真的上去抢亲。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这男人都要娶别人了,就如同地里烂掉的小白菜,我还能上赶着要吗?”
霁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姬夜也不拆穿她。
在热闹的氛围中,楚景和秦漫漫完成了婚礼仪式被送入了新房。
新房内—
秦漫漫从被喜婆送进来之后就坐在床上没动过,一直盖着盖头保持着端坐的姿势。
门被关上后,楚景也一直坐在桌边,手心紧拽,不发一言。
桌上好菜美酒放着,两只小巧精致的酒杯里已经盛好了酒。
按流程来走的话,楚景这会应该用喜称挑开秦漫漫的红盖头,再与她喝交杯酒才是。
而不是坐在这里冷着脸,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沉默许久,还是楚景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氛围。
“抱歉,这桩婚事非我本意,我不愿做出违背本心之事,你若是有怨言,骂我打我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既然这样便是最好……”秦漫漫一把掀开了红盖头,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桩婚事也非我本意,我心中已有钟情之人,如此我们都可以省点心了。”
楚景没想到秦漫漫也和他一样,这叫他心安了不少。
楚景从柜子里拿出被子铺到了榻椅上,再拉过屏风挡在自己和秦漫漫的中间。
秦漫漫睡床,楚景睡榻。
“怕他们起疑心,晚上就委屈你了先这样睡吧,我明日再去找个房间。”
秦漫漫也不是扭捏的人,脱去外袍躺到了床上,“这算不得什么委屈,我不是那么娇弱的人。”
楚景不再答话,吹灭了蜡烛安安静静的休息了。
观礼结束后,霁然和姬夜回了弟子院。
进了门,霁然就给自己倒了杯水,方才人多,挤来挤去,挤的她有些口渴。
水杯端起来才要入口,霁然的手就被姬夜弹来的灵力狠狠打了一下手,手一吃痛,捏不住杯子,杯子一下就摔在了地上,流出晶莹的茶水来。
“你干什么?”
霁然有些恼怒,这喝水又碍着他什么事了?
“水里有毒。”姬夜双手环胸,语气平淡的从霁然旁边走过。
霁然傻了,没想到姬夜不是找她麻烦,而是救了她一命。
果然,在姬夜说完的时候,地上的茶水开始冒沫,绵密又急促的泡沫十分的霸道。
如果霁然刚才喝下这杯茶水,那么此刻必定腹痛不止,已有生命危险。
“你怎么知道水里有毒,你是不是猜到了那男人的身份?”
每回提到这背后之人,姬夜都不太高兴,眼神冰冷刺骨,周身气息沉郁,想来必定是认识的,说不定还有什么仇怨。
“那是因为,我太了解万剑宗的人了。我昨天说过,杀庄永的人必定是万剑宗里的人,果不其然今天就忍不住要对我们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