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然站在原地，看完了一场好戏。
要说那长老是个好人，他一开始想要救霁然，确实是好人。
若说他自私自利，方才他拉了弟子替他挡剑，不管他内心有多矛盾，他的确是这么做了。
人性的复杂，岂是一两件事能评判的。
姬夜看到霁然有些迷茫，站在原地想什么入了神。
“不用纠结了，所谓的名门正派不过如此。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谢过魔尊大人，婢女的伤已经好很多了。”
姬夜听到她的伤好了，便不留情面道。
“既然好点了，那就当值吧，你一个婢女可抵不上这池金泉贵重，得多少值点回来。”
霁然也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是，婢女会尽心的，请魔尊放心。”
“嗯。”姬夜高高在上的应完，转身准备出去。
结果一下秒就倒在了地上，一副难受到不行的样子。
霁然懵了，这是干什么呢？
姬夜自从醒来之后，便有这个毛病，平日里不发作，每到月底便发作起来。
发作时，心口疼痛，整个人提不上来力气，饱受折磨。
若这时，让那些要他命的人抓住，那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姬夜倒在地上，表情阴狠，用着命令的语气对霁然说道。
“你去吩咐下去，本尊要在金池闭关三天，若是有人来扰，格杀勿论！还有你，给我在金池外面守着，要是敢放一个人进来，小心你的脑袋。”
姬夜对霁然一样有着防备心，即使他这会露出异样，但不知道实情的人肯定不敢轻举妄动。
哪怕他还剩一成功力，都足以要人命，哪个不怕死的敢来试试。
姬夜这一点确实抓住了人的犹疑心里，即使霁然这会也猜不透姬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只好先出去，将姬夜的话吩咐了下去。
在门口守了半天，霁然还是没能按耐住那份好奇的心。
她还是想知道，魔尊姬夜到底怎么了。
如果真出了问题，她有几分的机会能打得过他，或者逃跑。
谁愿意在这破地方给人当呼来喝去的婢女，还是随时随地都会没命的那种。
霁然悄悄摸进了池子，环视了一圈，发现姬夜已经下了池子。
此刻正紧闭着双眸靠在池边，眉头紧皱，还是很痛苦的样子。
霁然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朝姬夜的臂膀弹了过去。
要是姬夜还有功力在的话，这颗石子必然近不了他的身。
果然，小石子砸中了姬夜的手臂，如同霁然猜测的那样，姬夜确实是虚弱无比，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姬夜吃痛的睁开了眼，很快就锁定了石子的来源。
“给我出来！”
当霁然走出来的时候，姬夜也并不觉得奇怪，他这小婢女看上去可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仙门的人能有什么好东西，早知道应该一开始就结果了她，以防后患。
霁然自然是察觉到了姬夜眼中的杀气，可杀意这么浓烈都没动手，想来魔尊大人是没能力动手了。
那么，轮到她来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