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问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爹爹知道,可太子殿下提出来如此要求,分明就是针对着陆家来的,而你流落在外面多年,未曾受到过陆家任何的庇护,如今却是要因为太子殿下的忌惮而被牵扯于其中,安好,是爹爹对不起你,是陆家对不起你和燕九!”
乔安好忙安慰着他:“爹爹别这么说。”
“就算是没有陆家的事情,只怕,乔家和太子殿下也未必会放过谢九郎,所以这件事情只是刚好一块来罢了!”
陆知章点头:“爹,妹妹说的有道理。”
“我们现在要想想接下来怎么办,至于其它的事情,不重要。”
陆知青则拧着眉头:“皇上呢,爹爹和祖母一起,也没有见到皇上吗?”
陆之问拧着眉头:“皇上不愿意见我与你祖母。”
陆知树有几分诧异:“连祖母也不愿意见吗?”
陆之问点头:“对。”
话声刚落,便听到了一直沉默着拧着眉头没有说话的陆老太太声音响起:“不太对,这件事情有些不大对。”
陆之问一愣:“娘怎么会这么说?”
陆老太太抬起头来看着陆之问:“皇上不会如此愚蠢,哪怕当初他的心底是想要除掉北宁王府,也会找到了足够的理由,最起码在表现上让人看不出来任何的问题和异样。”
“皇上此人疑心虽然最重,但也最在意颜面,他若是想要除掉燕九,不会如此手段行事,必然是会找很多的事情遮掩。”
“如此步步紧逼,不像是皇上的作风。”
陆知青在朝堂之上比较多,他立马点头:“祖母说的是,咱们这位皇上,向来极为在意颜面,哪怕是他心有满的人,他也会找到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绝不会如此。”
陆老太太点头,“所以此举不像是皇上会做的事情,倒像是……”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透着几分冷意:“倒有些像是乔家的作风。”
提起来乔家,陆之问脸色一下子就冷沉了一来:“燕九手中的证据,无一不指向了当年是他害死的北宁王府的满门。”
“而我们陆家又在此时跟乔家决裂,乔家,只怕不是狗急跳墙。”
陆知章则是抬头:“那皇上呢?”
“皇上这个人向来在意手中的权势,他怎么可能会任由着乔家和太子殿下单单只是因为忌讳我们陆家或者是当年的事情会被爆光出来,就由得他们如此?”
陆知树眼眸一转,脱口而出:“会不会皇上压根不知道?”
陆知章拧着眉头:“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陆知青则抬头,缓缓地道:“如果,这么大的事情皇上都不知道,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皇宫,现在不受皇上控制。”
此话一出,陆家所有的人都震惊在那里,陆知章更是吓了一大跳:“知青,你怎么会这么说,这怎么可能?”
陆知青则道:“兄长,我只是怀疑。”
“按理说,以爹和祖母的身份和地位想要面见皇上,单凭借着太子殿下是拦不住他们去见皇上的,可是爹和祖母却连皇宫都进不去。”
“你不觉得此事十分可疑吗?”
陆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仔细的思考着他的话,陆知章则是抬起头来:“爹,祖母,我们得想办法亲自进宫,面见皇上一趟。”
陆知树也是被兄长和父亲还有祖母的猜想给震惊到了那里,好半天道:“可是,可是我们现在连皇宫都进不去,如何进宫?”
陆老太太此时神色冷寒在那里,没有一丝的暖意:“此事我来想办法,好歹,我自小是在皇宫里面长大的,我倒是要看看,这背后的妖魔鬼怪是想要做什么。”
陆之问十分担心:“可是娘,毕竟你出嫁许久,这要如何进宫?”
陆知青抬头:“中宫皇后,或许是一个选择。”
陆之问一愣:“中宫皇后?”
“可她已经是多少年不问朝中之事了,每天都是在后宫里面吃斋念佛,后宫的事情也都是交由太子殿下的生母乔贵妃来处理,她能做什么?”
陆知青一笑:“爹怕不是小瞧了中宫皇后。”
“便是如此,皇后娘娘还是能稳居中宫之位,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便足以证明中宫皇后娘娘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毕竟,她可是崔老的女儿。”
乔安好微怔了一下:“崔老的女儿?”
说完看向了陆知树:“是罗山县县学山长那个崔老吗?”
陆知树点头:“就是他!”
乔安好:“………”
难怪,他在罗山县会吸引来那么多的学子前过都要拜他为师,也难怪元宝拜他为师之后招来那么多的仇恨,原来竟然是当今皇后的父亲。
可是有中宫皇后的帮忙,那想要入宫,怕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看向了陆老太太:“祖母,我想入宫亲自面见皇上!”
陆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祖母会安排好,若是可以入宫,祖母到时候一定会带上你!”
乔安好勾唇一笑,放心下来:“谢谢祖母。”
陆老太太看向了陆之问:“你去见一下崔家的人!”
陆之问抱手拳头:“是!”
………
皇宫,未央宫。
这是从前朝开始就是皇后居住的宫殿,从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尊贵无比,只是推开那朱红着的大门进来,里面便显得破败不堪。
尤其是那屋内还有若有若无的檀香之气传来,脚步渐渐的靠近,能听得到有碎碎念的佛经从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前来送佛香的嬷嬷一听,讥讽一笑,礼都没有行一个,就直接走了,倒是她身边的宫婢看到她要走,恭敬有礼的行了一个礼。
而她身边的宫婢则正是未央宫的宫婢。
也就是皇后身边的人。
过来的那个嬷嬷则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婢对着一个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客气有礼,直到是嬷嬷离开,大门重重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