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章一笑:“是谢将军增于本将军的,说是他娘子留下来的。”
刘大夫瞬间就明白过来了:“难怪效果如此之好!”
陆知章穿上衣衫:“如今军医营的情况如何了?”
刘大夫行了一礼:“死的将士已经不足之前的三分之一了,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至命之伤,至于其它的,基本很少再会有性命之忧!”
陆知章十分开心:“太好了!”
正说着,谢九郎从外面进来,刘大夫行了一个礼便退一来了,他看了一眼陆知章:“你怎么样,没事了吧?”
陆知章说:“没什么大事。”
“你是过来问安好的情况吧!”
谢九郎没有否认:“对。”
陆知章说:“不用担心,知树回到了京城,乔贵妃和太子殿下也没有为难于她,看完病就回到了陆家,不出意外,她最迟不出一个月就可能可以离开京城,回信州或者是来边关找你了!”
谢九郎放心下来:“你们又送捷报回京城了?”
陆知章点头:“嗯!”
谢九郎盯着他:“那你受伤的消息呢?”
陆知章:“…………”
“这隐瞒不了,一并送回京城了,不过家中暂时还未曾通知,也请京城皇宫那边帮忙隐瞒着我受伤的消息。”
谢九郎垂下了眼眸:“你与陆国公都受伤了,又一封一封的捷报。”
说完,他看向了陆知章:“你猜,接下来,你和陆国公会不会搬师回朝?”
陆知章心头一惊:“那不能够吧!”
“北凉大军虽然现在不敢轻易来犯,但也没有退兵的趋势,这个时候怎么能搬师回朝?”
谢九郎说:“若是皇上的旨意呢?”
陆知章:“………”
他是一个聪明人,立马明白谢九郎话中的意思,心头冒出来一股寒气,“皇上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样的事情上犯蠢吧!”
谢九郎没有说话:“行了,你好好养伤了,天快黑了,我去守城了!”
陆知章看着谢九郎的背影,深知他所说的话中的意思,原本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他心头大惊失色,格外的心神不宁。
他想了候,来到了父亲别院这边,有些事情,还是要提早准备的好!
………
陆家陆知章的别院当中。
沈意欢躺在床上,整个人生不如死的样子,脸色苍白,额前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滴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却极力的隐忍着。
乔安好一直是查看着她的脉象,又查下了一下她葵水血的颜色,直到是一个时辰之后,她这才是一根针一根针的拔掉了沈意欢身上的银针。
沈意欢这才是虚脱了一样的躺在床上,昏迷了过去!
罗清越有些不放心:“安好,陆大夫人没事吧!”
乔安好摇头:“没事。”
说完她看着罗清越说:“不过今天晚上怕是没有时间陪你了!”
罗清越一笑:“不着急,反正我也在京城,随时方便的很。”
说完看了一眼院落的情况,“不如,我先回去?”
乔安好说:“晚些,你晚些回去,才好让人知道这边没有异样!”
罗清越立马明白过来:“好!”
两个人从屋内出来,陆知树一直是等在院外,看着两个人从屋内出来,眉头微蹙:“怎么样了,大嫂没事吧?”
乔安好说:“放心,没事!”
陆知树这才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乔安好:“不过安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大夫我已经控制起来了,无人知道。”
“可到底怎么回事?”
乔安好也没有隐瞒他:“大嫂体内怕不是被人下了寒毒!”
陆知树一下子就惊呆了:“什么?”
“怎么会?”
乔安好说:“今天大嫂月信来的时候,我便查觉到她身子骨不对劲,寻常女子没有像她这么生不如死的,所以回来细细查看了一下,大嫂体内有毒。”
“而这毒并不难查,按理说大夫定然能发现,但一直给大嫂看诊的大夫却并未曾发现异样,所以他肯定是有问题的!”
陆知树:“………”
他立马咬着牙齿:“小爷这就去好好的审问,看看那狗东西为何要害大嫂!”
乔安好拉住了了他:“这事一看就是后宅当中的阴损手段,大夫怕不是也知道不了多少,所以才让你把人关在外面!”
陆知树自然明白,只是他一直以为陆家没有,如今看来是他小瞧了陆家,陆家一样也有这样龌龊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冷静下来:“现在怎么办?”
乔安好说:“这里大嫂说留下来的都是能相信的心腹,她昏迷前已经让人把她吃穿用度拿了过来,我正准备细细查。”
“但你们在这里陪着我,之后还要劳烦三哥哥送清越出去,假装你也在这里才会聊得如此之晚,有所耽误的时间。”
“我要你们帮我,好查出来这下毒的源头!”
陆知树此时神色冷寒:“好!”
他倒是要看看,谁敢在陆家耐这种阴损的手段?
时间直至天黑渐晚,陆晚晚看着说是沈意欢每个月来姨妈期间所要喝的红糖生姜水,抬头看向了陆知树:“找到了!”
真的是。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下毒会下的如此直接,以至于跟罗清越一样的麻烦,所以先是找了一些那些复杂的东西,直到最后才发现了这个。
看样了是她想太多了!
陆知树眼眸一沉:“我现在就去把这些人给抓过来!”
乔安好说:“先等等,别打草惊蛇。”
“等大嫂醒过来再说吧!”
罗清越也道:“是啊,这一切还要问过陆大夫人的意思。”
毕竟,她才是受害者。
乔安好敛着神色:“行了,这时间不早了,你先帮我送清越回去!”
“好!”
………
翌日一大清早,沈意欢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眉心,昨天的事情回到了脑海当中,她就本能的捂紧了小腹,透着一抹惧色。
这一捂,发现除了有血流感之外,并无其它的感觉,整个人似乎也好了许多。
她微怔了一下,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整个似乎是舒似了许多,就连冰凉入骨的手脚此时也都多了一丝丝的暖意,这个月怎么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