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好笑着说:“嫂嫂别多想,我还没有细看呢!”
“我只是一个大夫,总要看全了才发知道情况!”
沈意欢却是心底突的一跳,往下沉了沉,抬头对身边的人道:“去,按小姐的吩咐来,把小姐要的东西都带过来。”
陆家要认乔安好为义女的事情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也没有进族谱,虽然陆家的人都当真了,但陆夫人拒绝,就也只能等陆国公回来。
不过沈意欢还是交代府内上下,以陆家小姐的身份伺候好乔安好。
她从小是一个孤女,养在陆家,本就是十分敏感,况且脑子也还十分聪明,仔细想着乔安好的举动,再看着她说亲自去请常给她看病的大夫,她若是再觉得这是正常,那也就太蠢了。
安好,只怕是分明发现了她的身子骨有什么不对劲的?
可她的身子骨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除了每个月来葵水的时候生不如死,其它的时候可都好好的。
来葵水的时候?
她安静下的躺了下来,没有再多问,短短几日的相处,除了有公公和知章的原因,她已经是十分信任乔安好。
她只管等着她医治查明就好。
若有问题,很快也就会知道了!
乔安好认真的替她切着脉,随后拿着准备好的银针,吩咐着旁边的丫环多准备几套干净舒适的衣衫还有床单以及月事带。
这一幕看得沈意欢微拧着眉头,却也没有说话,只见乔安好交代完后对她道:“嫂嫂,我要给你进行针灸,不过对于你来说,可能会有些疼。”
沈意欢看着她:“对我来说有些疼?”
乔安好点头:“是的。”
“你体内堆集的葵水淤血太多!”
沈意欢拧着眉头:“所以,你才会让人准备这些?”
乔安好说:“没错!”
沈意欢紧了紧手中的拳头,挥手让身边跟着伺候的下人一一退下,这才是抬头看向了乔安好。
“妹妹,你如实告诉我,可是发现了我的身子骨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体内寒气极重,她是知道的。
也是看过不少书,每每葵水生不如死的时候,知道体寒会如此。
但她一直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体寒?
大夫说是小时候落水的缘故,可会如此久吗?
尤其是近两年来,越发的生不如死,每每来葵水,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
乔安好看着她,知道这个嫂嫂聪明,想了想便不再隐瞒,“嫂嫂聪明,我确实是在切你的脉时,发现了你的脉象不大对。”
“回来细细查看后,发现我切的脉并没有问题,你的体内那些淤血,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淤血,而是毒!”
毒!!
一个字让沈意欢和罗清越皆是抬头看向了她,尤其是罗清越,她有些不敢相信,想到了之前的她自己,陆大夫人也是被人下了毒才会导致如此?
沈意欢更是面白瞬间变得苍白:“毒??”
“妹妹是说,我被人下了毒?”
乔安好点头,并没有否认:“是!”
沈意欢:“………”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天真愚蠢的说我不相信,而是问出来自己的疑惑:“那我若是了中毒,为何没有感觉?”
乔安好反问:“没有吗?”
“那嫂嫂为何葵水的时候会如此痛苦,生不如死?”
沈意欢看着她:“妹妹是说,这毒是针对我的葵水的?”
乔安好道:“对!”
沈意欢一下子摊在了床上,聪慧的她一下子就猜透了其中的关键,她躺在床上,身体里面仿佛是有一只大手在牢牢的抓着她的子宫往下拽,让她生不如死。
可这依旧比不过她此时心底的震惊。
“女子葵水,跟生养有关。”
“所以,我与大哥哥成婚两年,到现在迟迟怀不上,要不上孩子,是有人对我下毒,不想要让我生下孩子?”
乔安好这一次没有点头,“这就不知道下毒人的目的了。”
“但如此下去,嫂嫂此生都别再想有自己的孩子却是事实!”
沈意欢手中的拳头一下子拽紧:“好狠,好毒的心思!”
她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了乔安好:“还请,妹妹替我查出来,我是中的什么毒,又是如何被人下的毒。”
“这件事情,我必要查个清楚!”
乔安好握着她的手:“嫂嫂放心。”
“我一定会帮着嫂嫂。”
“这毒嫂嫂也不用担心,虽然是阴毒了一些,也下的久,但我医术还算不错,定能帮嫂嫂调养好,日后与大哥定会有可爱的孩子!”
这一番话,让一直强忍着心头的惧意和震惊的沈意欢眼泪一涌而下,死死的握紧了乔安好的手,一脸的感激:“妹妹,谢谢,谢谢你!”
“若,若不是你,我只怕,只怕还不知何时会被懵在鼓里,一无所知!”
乔安好握着她的手:“嫂嫂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定不会让你有事!”
罗清越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跟着下人一起离开,听到这么天大的秘密,不过此时既然是听到了,断不能装傻。
她安慰着沈意欢:“陆大夫人不必难过。”
“有安好在,不会有事的。”
沈意欢看着罗清越,眼泪依旧不带停下,却强忍地道:“让罗小姐见笑了!“
罗清越道:“陆大夫人别这么说,其实不瞒陆大夫人,在之前,我的葵水也出过问题,被安好查出来是家中的人下毒。”
“现在经过治疗,也没事了!”
有道是安慰人最好的方式,便是把自己的伤口拨开让同病相怜的人一起知晓,如此,也就能让受伤的人最好安慰。
果不其然,沈意欢听到她的话,眼泪都忘记往下流了:“真,真的?”
罗清越一笑:“是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跟安好成为了好朋友,闺中密友。”
乔安好也点头:“所以大嫂可以完全不用担心,有我这个神医在呢!”
沈意欢噗呲的笑出声来,脸上依旧挂着眼泪,但那种痛苦和不安还有害怕此时渐渐的消散:“嗯,我也相信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