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反应过来,赶紧上前了一步按着乔安好的吩咐给大将军换上了输血袋子,乔安好又道:“止血衣,消毒,我缝补一次你消一次止一次血。”
刘大夫看着心惊胆颤的,什么也不敢说,只得点头道:“好。”
虽然是紧张的要死,但也是配合着乔安好,只是这一配合才发现这个深度,甚至是可以清楚手看得到大将军的心脏。
不过此时,也能清楚的看得到那心脏完好无损,正有规矩的缓慢的跳动着。
跳动着,那就证明大将军没事。
他徒然之间大喜过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乔安好:“谢夫人,你怎么取出来的箭,竟然是没有伤到大将军心脏分毫?”
乔安好一边细心的缝补着伤口,一边道:“就你看到的这样啊!”
“把这一块全都割开,小心的取出来!”
她用的缝补的线是从图图那里买来的线,没办法,太深了,这些伤不能再取出来,所以只能是让其渐渐的与血肉融合一起,不能再拆线,不然容易感染。
刘大夫自然是看到了,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是说,我是说谢夫人是如何避开这么多器官,顺利开刀,又顺利取出来这把箭的?”
要知道那箭可是倒勾箭。
乔安好看了他一眼:“小心拨开其它的器官,再慢慢取出来啊!”
刘大夫:“………”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怎么做到的!!!
这谁能做得到胸口开这么大的一个血窟窿,而且还不伤及性命的?
这怎么做到的?
他跟随着军医也不是第一次了,自然是知道什么挖骨挖血取箭等各种手段手术之类的,但类似乔安好这个手段,他可是第一次见。
别说是他,放眼整个大凌,全天下,也是没有人见过的手段好吧。
几乎是没有人做到能这样子拔箭还能保得住人性命,不伤及其它器官的,而且他知道有这样子的法子,但多多少少都会是伤到其它的地方,总是会留下或多或少的问题,但谢夫人,她竟然是完全没有伤到其它的器官,他是怎么做到的?
刘大夫心底有一万个疑问,但他此时不敢再多问,毕竟这一会缝补也很关键,稍有不慎,也是性命忧关的事情。
………
谢九郎今天醒过来,是自然醒过来的,这一觉也睡的十分的香,十分的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正是晌午时分。
今天的天色极好,蓝天白云的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光晕刚好落在他那帅气逼人的眉骨间,衬得整个人格外的帅气。
他睁开了眼睛,本能的想要伸手,抱了一个空,他微怔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回到了他的脑袋当中,他整个人懵了一下,不是吧,他亲着亲着昏迷了??
擦,果然是受伤误事。
这么好的机会!
他立马坐了起来,按压了一下胸口,感觉伤势好转许多,人也下了床活动了一下,似乎是精神很多,他的娘子,果然是医术十分厉害。
咦,不过她人去了哪里?
难不成又去了军医营?
这么一想,他十分心疼,都是因为他,若非是因为他,她也不至于会来到边关如此的幸苦,查觉着他的身子骨比起来昨天好多了,他便也想要去军医营看看,于是便找着衣服更换着准备出去,谢海洋刚好从外面进来,看到他起了床一脸的惊喜:“九郎,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
谢九郎一笑:“今天感觉好多了!”
谢海洋彻底的放心下来:“那可太好了!”
说完端着旁边刚刚热好的药说:“这药是安好给你准备的,说是要饭前吃的,让我盯着你喝下,快喝掉!”
谢九郎:“…………”
他一听说是安好准备的,也不犹豫,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擦抹了一下嘴巴:“安好呢,又去军医营了吗?”
这么一问,谢海洋一怔,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抬头看着谢九郎:“大将军受伤了,而且箭上还有毒。”
谢九郎脸色一变:“什么,陆国公受伤了?”
谢海洋点头:“嗯。”
“现在安好正在救大将军!”
谢九郎立马往外面走:“我去看看。”
谢海洋拦住了他:“你还是一个病人,先吃点东西再说!”
谢九郎不理他:“到那边再吃,先过去看看!”
谢海洋:“………”
……
陆国公所居住的院落当中,被抽了两袋子血的陆知章已经是缓过神来了,他让其它血液不相融的人回去休息,只留下来了血液相融的人,包括他自己,还有赵军医。
几个人正在院内焦急的等着,从乔安好进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了,这三个时辰当中她没有出来过,只是中间叫着刘大夫进去过一趟,之后刘大夫也没有再出来过,赵军医在外面又准备了四袋子血。
除此之外便是在一旁亲自煎药熬药,他是军医,擅外科,知道什么药最好,也看过乔安好的药方,确实是极有用的,所以哪怕不服气倒也十分配合。
谢九郎过来的时候,正好是看到这一幕,陆知章看着他过来站了起来:“谢公子,你怎么过来了,你身体怎么样?”
谢九郎说:“多谢陆将军关心,我身体好很多了!”
说完眉眼十分担心的问:“大将军怎么样了?”
陆知章脸色沉了下来,摇头道:“还不知道,谢夫人进去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谢九郎:“………”
他拍了拍陆知章的肩膀:“别担心,大将军受的箭伤跟我差不多,虽然大将军身中的是倒勾箭,又在在关键位置,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吗?”
“我娘子的医术很厉害的,大将军也一定会没事的!”
这么一说,陆知章想了想倒确实,他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来一个笑容,但此时是实在笑不出来,只能是道:“我知道,多谢谢公子。”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刘大夫端着一盆血水,还有一堆染着血的沙布棉团之类的东西从屋内出来,旁边有人随时准备干净消过毒的温水沙布和棉团,立马跟着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