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倒是有几分羡慕他那个妹妹,说:“你妹妹应该很幸福,有你们这么多的兄长照顾着,想来应该很快乐。”
陆知章却是一笑,并未曾说话,也正是因为如此,纵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吧,不过他没有多说这些,只是一笑:“以后,你也有三个兄长照顾你。”
乔安好行了一礼:“那就多谢兄长们了!”
陆知章瞧着她这俏皮的样子,越发的欢喜,侧过头看了一眼屋内,说:“我爹应该跟燕九还有很多话要说,要不,你陪我去看看运过来的药材?”
乔安好点头:“行!”
陆知章一笑,刚准备说什么,又像是想到什么:“对了,那燕九的身体没事吧,他才刚刚醒过来,说那么多话不碍事吧?”
乔安好说:“不碍事,醒过来就证明身体在康复。”
“等我晚上回来再给他解一次毒,再等明天一次,他体内的毒便可以彻底的清除,人也就会慢慢的康复下来。”
陆知章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
乔安好侧过头来看着陆知章:“兄长似乎是很并心他?”
这种关心是真心的。
陆知章微怔了一下,他想事向来周全,问:“你知道他叫燕九吗?”
乔安好一愣,点头:“他曾经和我说过他的名字!”
陆知章又问:“那他家里的事情呢?”
乔安好:“………”
“知道一些,但知道的并不多。”
陆知章明白过来了,燕九果真是一个聪明人,他对乔安好道:“他不告诉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你莫怪他对你有所隐瞒。”
乔安好一愣,最后笑了笑说:“我明白。”
以前或许是有些不大明白,但在大概猜到谢九郎身世的时候,她就彻底的明白了,所有他不说,她是绝对不会问。
她说:“你跟他之前就认识吗?”
陆知章点头:“嗯,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
“不过,我是跟他兄长的关系好。”
“他兄长比我还大一些,小的时候是很照顾我们的。”
说到这里,他微叹了一口气:“可惜当年,我没有能护得住他的周全。”
乔安好没有说话,若她猜的没错的话,就当年那种情况,谁也护不住谢家,那分明就是皇上想要让谢家死,谁能护得住?
陆知章不过就忧伤了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我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药材吧,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真的是奇怪了,他也就在娘子跟前才会如此失神放松,没想到在这个谢夫人跟前也会如此放松,这个谢夫人,当真是有一种魔力。筚趣阁
乔安好也点头:“好。”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受伤的将士养病的宅院,今天一过来,明显是比起来昨天过来要干净许多,四处都透着酒的味道。
酒精,是消杀的好东西,军医也是知道的。
陆知章带着她直接就是来到了存放药材的地方,里面有大批量的药材,还多了一些大夫,都是在按方子在抓药。
乔安好一一细细看了看,药材十分的齐全,只是还缺少一些消炎的药物,只能是从信州或者是其它的地方一一调过来了。
她说:“除了到时候治病需要的消炎之物,药材十分齐全了!”
“不过这些药材也用不了太久,大夫也不够!”
陆知章说:“这事我们跟周刺史也商量过,周刺史说边关这边其实是有不少赤脚大夫,有些是通药理的,可以过来帮忙,他已经是派人去找了。”
“但药材边关这边是一直都缺少的,北凉那边一来抢劫,也会抢劫药材,就算是抢不走,也会烧了毁了,反正是不会留下来的,以至于边关这边一直十分缺药材。”
“不过我已经写信给知树了,让他调动全国的药材商,把药材往边关送!”
他口中的周刺史也就是之前誓死守着光山县的周县令,在陆国公的担保之下,他现在成为了燕州的刺史,庶务这边几乎全都交给他了!
乔安好点头,正准备说话,只见一个军医急匆匆的朝乔安好这边过来:“谢夫人,果然是谢夫人来了,谢夫人,我们这边有一个病人想请谢夫人出手相救。”
“还请谢夫人出手。”
乔安好一愣,立马问:“怎么回事?”
过来的军医是昨天亲眼看到乔安好救人的军医,他说:“是一个校尉,他的手臂之前受伤了,本来不是算什么大事,但前两天有些感染,没有想到服了药不见好,相反的还整只手臂都肿胀了起来,现在救他的军医跟我昨天一样的医治之法,断臂保生。”
“我想到了昨天谢夫人保住那个将士的腿的事情,就阻止了他想请谢夫人出手!”
乔安好大概明白了:“边走边说,将他的用药情况一一全告诉我。”
“好!”
随后乔安好就跟着军医往那校尉所居住的地方过来,陆知章也跟在身后,毕竟这里是军营,受伤的大多数都是男人,都是一些大头兵。
这些大头兵都是或多或少是有一些问题的,乔安好又是一个女子,终究是多有不便,他得跟着,若有什么,也好出面。
乔安好被军医带过来,是一处别院,正中间本是正厅,此时也放下了几张板子,其中一个男的赤裸着上半身,疼的面色惨白。
在他旁边有一个军医,正一脸愤怒的对旁边的大夫道:“刘大夫,我知道你医术高明,又是大将军的大夫,但陈校尉的手臂已经全是脓血,再不切臂,他的性命就难保了!”
“况且,军营医馆是由我负责,你该负责的是那些高级将领。”
刘大夫拧着眉头:“赵军医,我知道军营当中的医馆是你负责,我没有想跟你抢,但你就不能等等,不是听说谢夫人过来了吗?”
赵军医冷冷地道:“过来了又如何,她一个女子,能做什么?”
刘大夫说:“你没有听到钱军医说的话吗,他说他昨天亲眼看到谢夫人保住了一个将士的腿,那未必不能保得住陈校尉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