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在燕州的郊区驻扎,十分的庞大,但受伤的将士都是在城内,是陆之问来到边关之后单独下令的一场院落,是之前燕州刺史在燕州其它的地产,直接就是拿出来征用。
这个院落在边关燕州之地十分庞大,而且还有不少房间,是十分适合拿来养伤的,陆知章带着乔安好来到了一处别院。
里面有不少受伤的将士,各种浓郁的医药味,还有腐烂等各种味道弥漫,十分的难闻,时不时的有看着一些年长和的或者是一些其它的人,都带着纱制的口罩遮挡口罩,正在替那些受伤的将士包扎或者是医治又或者是服药。
那些人应该是军营当中的军医,不过看样子人数并不多。
就这个院落,也就只有五个人。
陆知章眉头微拧:“这里的人,都是中了毒的人,那些北凉狗贼越发的卑鄙无比,不少的人的刀剑上都涂抹了毒药,以至于这些人伤口都中了毒,感染了一二,有些,甚至是命在旦夕,十分的危险,比起来那些受伤的更是难以医治。”
说完他扭着乔安好:“乔娘子,我看你救了谢公子,解了他体内的毒,所以想请乔娘子救救他们,若是能保全他们的性命,再好不过!”
乔安好看到这一幕,早就是心底大受震撼,她心头一紧,说:“我明白。”筚趣阁
“我会尽力而为。”
话刚刚说完,徒然之间就看到旁边有一个将士立马口吐着白沫,全身挣扎着抖动着,那模样格外的可怕。
乔安好脸色变了变,直接就是拿出来随身所携带的口罩戴上,她立马上前了一步拿出来银针,直接就是扎入了此人的头顶,那不住的抖动的身体渐渐的稳定下来,只是人翻着白眼,看起来模样十分的可怕!
她立马拿出来喂,强行的喂住他的口中服下,抬头的时候只见一个军医手中拿着匕首,更咬着牙齿的看着对面的人:“可能有些疼,你稍等一下。”
说完,那手中的匕首要直接朝那人腿砍下来。
乔安好脸色一变,立马叫住:“住手!”
随后她飞快上前了一步:“你这是在做什么?”
军医正准备医治被人阻止,忍不住拧着眉头看向了乔安好,又看着她身边的陆知章,知道她是跟着大将军和将军一起过来的,便忍了忍解释。
“他的腿中了毒,需要尽快把他的腿截肢,以免毒性蔓延,危急性命。”
乔安好在他解释的时候,便在查看他的情况,又切了一下他的脉,查看着他的腿:“不用截肢,他的腿可以保住。”
军医:“???”
吹牛逼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里是军营,不是她家后宅宅院,是她可以胡说八道的地方。
军医以为乔安好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大家小姐出来寻乐子的,于是他立马拧着眉头,神色都有几分不耐烦地道:“这位姑娘,他都中毒了,还如何能保得住腿?”
乔安好:“………”
“我是说我能解他中的毒!”
军医一愣,直接就是嗤的一笑:“姑娘,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如何解毒?”
“你有足够的药材吗?”
“你……”
乔安好冷淡地道:“你不能解,不代表别人不能解!”
军医气笑了,刚想要说话,陆知章冷声开口:“让她试试,她已经救了她的相公谢公子,现在谢公子已经保住了性命!”
啥,什么谢公子?
军医很快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那是光山县的大英雄,听说救了一县的百姓,但也中了七日醉,是比这些人身上麻烦一万倍的毒性,她竟然解了?
还有,她是谢公子的娘子,谢夫人吗??
只是此时身中的是一种草原上独有的蛇毒,毒性极强,极难解毒,若不及时砍断他的腿,他真的是会没有了性命的。
这样子一想,军医立马想要肯定,但却只见乔安好拿出来了银针,声音冷静的对着身边的人道:“距离远一些!”
众人一愣,本能的后退了一步,乔安好又对一旁的陆知章道:“我跟着信王殿下一起过来的时候,带过来不少酒和一些消毒之物,你让人立马取过来。”
“我治好之后这里需要里里里外外消一下毒。”
陆知章立马配合的点头:“好!”
他扭过头吩咐:“听到谢夫人的话了吗,立马去拿她所说的东西。”
“是!”
乔安好则是扭过头对中毒的将士道:“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那将士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却道:“谢夫人只管医治。”
乔安好不再多说什么,又对陆知章说:“来两个人按住他!”
陆知章立马吩咐下去:“听谢夫人的吩咐!”
“是!”
很快就有人按住那受伤的将士,那受伤的将士觉得有些丢人,他并不怕疼,说:“谢夫人,我真的不需要人按住我。”
乔安好没有搭理他,而是直接就是快准狠的将手中的银针扎入到他腰间,阻止了血脉的流通,又拿着一根针扎了他中毒的那一条腿中毒之地。
瞬间就有黑血汩汩溢出,散发着恶臭味。
周围的人不自觉的捂住了口鼻,不过好在这里的味道并不是很好闻,所以大家也倒是习惯了,并没有觉得难闻。
倒是那受伤的将士,原本以为断腿断手这种疼痛他都能受得了这,这算不得怎么疼痛,可这一溢出来黑血,他整个人仿佛是撕扯了一下,瞬间疼痛的他惨叫了一声,全身的冷汗都溢了出来,立马就想要挣扎。
好在是乔安好提前准备好,又提了醒,陆知章也在这里盯着,两个人死死的按住他,这才不至于让他挣扎的太厉害,但还是拼死的挣扎着。
这一幕看得陆知章都有些心惊,却是掌心紧握,什么话也没有说。
军医更是惊呆了,这谢夫人竟然就排出来他体内的毒血?
天啊,这怎么可能?
身为军医,最熟悉的就是解毒和外伤,但他尝试过,无论如何都无法排出他体内的毒血,所以这才是不得已选择替他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