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她们家应该做的。”
“没错,那可是我们家唯一的房子啊,烧了我们住在哪里啊!”
“是啊……”
“…………”
顿时,各种哭喊声不绝于耳,这些人痛哭不已,那一条巷子前前后后有十几户人家,所有的房子全都烧毁了,虽然家里还烧死了人。
一时间,唉声遍野。
乔安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已经是一天一夜未睡了,一直是在救人,直到是昨天夜里下半夜,这才是在陆知树的客栈里面睡了一觉,一大清早又去了县学和她们家巷子那边,随后这才是过来县衙。
刚好就看到了大家的哭喊声和声讨声,各种声音都有。
她听了一会儿,沉默了下来,倒是跟着她一起过来的罗清越愤怒不已,想要说什么,被乔安好给拉住,这些人也都是无辜受累者。
她轻了轻嗓音,嘶哑的开口:“这一次的火确实是从我们家引起来的,但是,这一次的火却不是我们家放的,我们家也有一家子的人在家里,放火烧自己家,我们没有那么蠢。”
说完,她看了一下众人:“诸位都是邻里邻居的,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彻查清楚。”
大家看到乔安好过来,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原本还想要责怪的话语又吞了回去,大家跟他们家没有仇恨,只是房子烧没了,他们心底愤怒罢了。
可他们家的房子也烧没了。
这么一想,哭声更是不绝于耳。
罗县令揉了揉眉心,把安扶的工作交给了县丞,把乔安好给带到了另外一边他的书房这边过来,神色冷沉了下来:“县衙里面彻查了一下,火确实是从你们家烧起来的。”
“乔娘子,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乔安好摇头,仔细的回想着两天夜里的那一场大火,她又抬头看着罗县令,幽深的眼眸泛着冰寒的冷气:“但我昨天夜里回去现场看过,我家门口有火油。”
罗县令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火油?”
乔安好点头:“没错。”
“所以我想,原本是有人想要放火烧死我们一家人的,但没有想到火势无法控制,烧了整个巷子的房子,虽然是蔓延到了县学!”
罗县令拍案而起:“好大的胆子,本官倒是想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乔安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外面吵杂的方向,那是刚刚她过去的方,所有巷子聚集的人都在那里,她说:“我们那一条巷子的人都在那里吗?”
罗县令道:“差不多每家每户都有人来了。”
乔安好问:“有没来的吗?”
罗县令仔细想了想:“没有,都来了。”
说完他看着乔安好:“你怎么会这么问?”
乔安好抬头看着罗县令:“那火烧是在我家门前和后面,后面我没有发现,但门前我回家的时候应该是有所发现的,也就是说我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火油。”
“而我家丫环宝珠在戌时一刻的时候还出去倒过泔水,也没有发现过火油,当时天色渐暗,只要查谁到过我家门口,便知道这纵火之人是谁!”
两个人正说着,陆知树也过来了,乔家被纵火,陆知树也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此事,他看着罗县令和乔安好,眼眸紧了紧道:“我又去了一趟火烧的现场,在你隔壁的邻居陈秀才家里面也发现了大量的火油,甚至是比你们家还多。”
罗县令一愣:“他们家怎么会有火油?”
乔安好抬起头来,目光森冷:“陈秀才?”
“果然是跟他们家有关系!”
罗县令立马看向了乔安好:“为什么这么说?”
乔安好道:“因为陈秀才最开始烧起来的地方,跟陈秀才家里最近,而我们家里没有人放火,那会点火的人是谁?”
罗县令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来人,把陈秀才一家子给我带过来。”
“是!”
………
此时,县衙收容处。
陈秀才母子二人挤在了一起,瑟瑟发抖,没有敢说话,尤其是陈氏,她死死的抓着自己儿子的手臂,四下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人注意到她们母子二人,这才是小声地问:“儿,儿子,这火,这火怎么会这么大……”
话刚说完,陈秀才立马厉声呵斥:“闭嘴!”
陈氏本能的就闭上了嘴巴,脸上有着难以遮掩的害怕之色:“可是儿子……”
陈秀才盯着她:“什么都别说!”
陈氏这才是真正的闭上了嘴巴,只是面色明显不安,而陈秀才也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脸色苍白,显然也很是害怕。
正想着,外面进来了一个婆子,“谁是陈秀才?”
陈秀才惊慌了一声,立马本能的抬头,举起手来:“是我!”
婆子道:“哦,外面有人给你送吃的,自己去拿!”
陈秀才一听说是吃的,顿时眼前一亮,他们自从房子被烧了起来,都在这县衙的收容所里,这是罗县令单独劈开的一个院子,据说是罗县令自己家的院子。
但是由于人太多,所以都是很多人挤在一间屋子里面。
不过也没有人有怨言,因为比起来其它县的县令,罗县令最起码还是会给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还给他们吃的。
只是对这幕后放火之人,恨之入骨。
陈秀才立马急急的从收容所里面出来,收容所也不是不许人出门的,只是他这一出来没有发现人,愣了一下,伸头四下看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后劲一软,立马倒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人直接就是套了麻袋,将他直接就是给拖走。
如同死狗一样。
陈秀才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是整个人几乎是在窒息的时候,死亡的那种恐惧让他立马挣扎求生,这种求生的本能让他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他竟然是被挂在一颗树上上吊着。
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立马伸手拉着脖子上的绳子,拼命的挣扎着想要下来,只是还没有挣扎下来,他的双腿就被人从下面抱往往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