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板子“啪啪啪”的开始往下落,郑以恒的惨叫之声瞬间不绝于耳:“啊,大哥,救命啊,啊啊啊……”
这惨叫声让郑以青脸色变了变,没有想到罗县令竟然是如此不近人情,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咬着牙齿,手中的拳头紧了紧:“罗大人,这事……”
罗县令冷声地道:“郑大少爷还想要说这事没有查清楚吗?”
“这阿寿可是郑二少爷的贴身小厮,他的证词还不能作证,那还有什么能作证的?”
郑以青自然是知道这是说不过去的,他咬了咬牙齿,只能是隐忍了下来,任由着这二十大板打下去,只是郑以恒从小娇身惯养着,这二十板子下去,人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他心疼的要死:“以恒……”
虽然是他的弟弟,但他比他年长几岁,父母又去世的早,他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如今打成了这样,他如何可能会不心疼?
他看着罗县令:“罗大人……”
罗县令却是冷声地道:“把人带下去,等证人身体康复之后再审。”
郑以青脸色铁青,却只能是是眼睁睁的看着,眼下郑以恒昏死过去,阿寿也昏死过去,这案子暂时没有办法继续往下审。
他也知道,眼下也无可奈何,眼尾的余光阴冷的看向了阿寿。
这一切都是这个畜生的错,他非死不可!
……
从县衙内出来,郑以恒便唤来心腹:“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阿寿。”
“是。”
可惜的是无论郑以恒的心腹用什么手段,都没有能除掉阿寿,因为罗县令知道郑家的手段,所以命的心腹看管的阿寿和郑以恒。
这两个人都不能死,还有预防两个人不能逃走。
倒是经过治疗,阿寿渐渐康复了了,经历了生死,他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录了口供证明了许大的所说的话,再加上乔安好和陆知树找了其它几起人命。
郑以恒意欲绑架谋杀小元宝一事定了下来,被判处三天后问斩。
这个消息传到郑家的时候,郑以青勃然大怒,向来不显山不露水从来不发脾气的他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掷到了地面上,瞬间摔了一个粉碎。
整个院落当中的下人吓得立马跪倒在地上,没有人敢说话。
郑以青好半天这才是扭过头来咬着牙齿地问:“吴家怎么说?”
管家在旁边道:“吴家说,能把郑家从这件事情当中摘干净,只送掉了一个二少爷,已然是十分困难了,还劝大少爷这件事情最好就此作罢。”
郑以青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那是我弟弟,郑家让我作罢?”
管家也道:“属下也是这么跟吴家说的。”
“但吴家说这件事情有陆家出手,罗县令又油盐不进,再加上罗县令背后在京城也有人,所以如果再插手只怕郑家也保不住。”
郑以青脸色铁青:“吴家倒是能过河拆桥独善其身。”
“若非是因为他们吴家,以恒又怎么会这么做?”
管家没有再说话,郑夫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微叹了一口气,“那相公,现在吴家若是也不管,我们又派了那么多人,连县衙也靠不近,我们还要怎么办?”
其实在她看来,死了最干净。
这些年来郑家没有少替他擦屁股。
但她也知道,相公对自己那个弟弟的感情,所以只能是尽量的出出主意想想办法,而不是冷漠的看着,什么话也不说。
不过她这话也惹得郑以青脸色铁青:“什么怎么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以恒的事情你也觉得不该管?”
郑夫人忙道:“相公误会了,以恒是我们的弟弟,管肯定是要管的,只是现在我们要怎么管,得想想办法才行。”
郑以青脸色这才是稍稍有所好转,他紧蹙的眉头透着一抹阴郁之色:“事到如今,只能是按着之前想的,把以恒给换出来了。”
郑夫人立马按住了他:“相公,万万不可!”
“我们之前安排了那么多人,想办法进尽除掉那个狗奴才都靠近不了县衙,如今县衙罗县令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
“我们若是这个时候派人过去,岂不是正中罗县令的下怀?”
郑以青又何偿不明白,他厉声地道:“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不成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弟弟三天之后问斩不成?”
郑夫人想了想:“要不,相公亲自去找一趟吴大人?”
“实在不行,把二弟提审到了刺史府也行,到时候我们操作起来也就容易的多了。”
郑以青倒是眼前一亮,是啊,把人若是提审到了刺史府之后,到时候操作起来就容易的多,别说就是想要换出来以恒,就算是救出来以恒,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那吴大人此时救不了以恒,这样子的法子总算是可以的吧!
他立马站了起来:“我马上去一趟州府。”
………
信州刺史府的书房内。
吴刺史眉头微拧着看着对面的郑以青:“你所说的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我已经下过三道命令要将以恒给提审到了州府这边过来,但是都被罗县令给挡了回来。”
“而且陆知树还说过了,若是本官再插手这件事情,他就要上报京城那边,到时候,别说是你们郑家我保不住,就连吴家我也保不住了。”
此话一出,郑以青面色青白的跌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什么办法也没有,救不出来以恒吗?”
吴刺史看着他:“以青,若是想要保证你我两家,这件事情,只能是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郑以青抬起头来,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刺史,却只见吴刺史拧着眉头的盯着他,显然,这几天也是为了这件事情操透了心。
他说:“以青,以恒的事情我不是不管,我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我们吴家出气,但是你要知道,现在有罗家在,还有陆家在。”
“这两家执意想要保那个女人,我们也没有办法,除非是那个女人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