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你放心,我就算是把罗山县掘地三尺也要把事情给查个清楚。”
乔安好很是感动,劝着他:“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陆知树道:“不行。”
“我非要知道这幕后真凶是谁!”
乔安好道:“可能就是丁家呢?”
陆知树说:“怎么可能?”
“要是丁家那一群蠢货,犯得着花这么大的心思吗?”
乔安好一笑:“可不是。”
陆知树一愣:“什什么意思?”
乔安好这才是慢条斯理地道:“我是说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心思,便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杀了我,可我非但是没有死,相反的还赔了整个丁家,你觉得对方会甘心?”
陆知树脸色变了变:“你是说,对方还会下手?”
“那你岂不是会很危险?”
乔安好耸了耸肩膀:“可能吧!”
不过她却是有几分兴奋:“不过如此一来,或许我们就可以知道这背后有没有幕后之人,还有这这幕后之人是谁了。”
罗清越看着她:“就算是要查幕后之后,也不能让你陷入危险当中!”
乔安好抬头:“可你们不让我陷入危险当中,这真正想要杀我的人就会听你们的话吗?”
罗清越:“…………”
陆知树也反应过来,咬着牙齿:“从今天开始,你们谢家就交给我,我会派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你们家保护起来。”
“还有你出门的时候,我都会安排好的。”
乔安好心底十分感动,却拒绝了:“犯不着如此!”
“而且你派这么多人,只怕这要是有幕后之人,也不是傻子,定然是能有所发现的,哪里会这么蠢的直接就是自投罗网?”
她说:“就像之前一样,我们静观其变就是!”
“你们也放心,我好歹是一个大夫啊,而且也跟谢九郎和福生福安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我随身再备着一些毒药,不会有事的。”
罗清越拧着眉头:“那也挡不住有心人啊!”
乔安好道:“你们也说了,有心,谁也挡不住。”
“对于未知发生的事情,我们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罗清越:“………”
是啊,谁也不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出手?
陆知树也明白,倒是听到乔安好提起来谢九郎,他咬着牙齿:“这个谢九郎,送一批货到武阳而已,这人怎么还没有回来?”
“就留着你人一个在家,他也放心?”
乔安好:“…………”
她摸了摸鼻子:“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行了,我知道你们都担心我,但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知树和罗清越相视的看了一眼,却也清楚的明白她说的没错,况且,她们也都想要知道这背后下人之人到底是谁?
………
燕州郊外的乡下一处农户屋内,谢九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一个接一个的,看得谢海洋不禁有几分担心:“九郎,你没事吧,不会生病了吧?”
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我们出行前,你媳妇给你准备不少药,我去给你煎一碗?”
谢九郎打完喷嚏揉了揉鼻子:“没事,不像是感冒。”
倒像是有人在骂他一样。
这谁在骂他?
他抬头看向了回来的人,也是一副泥腿子打扮,只是那眉眼之间透着锋利:“城内情况如何,为何突然之间戒严?”m.cascoo.net
来人道:“属下打听到说是有边关急报,有北凉人屡次骚扰燕州边关,抢劫百姓,甚至有人北凉人凌入了燕州。”
谢九郎神色一沉,想着这几天在燕州城外看到的城镇,个个破败不已,比起来信州更是荒芜,十室九空不说,还有不少荒地,偶尔见到的都是百姓都是骨瘦如柴。
他想到了当年父亲驻守燕州时,百姓虽然也是贫困,但最起码是安心的,完全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没有想到这才短短几年的时间,燕州竟然是变成了如此之地。
他冷的一笑:“这才几年的时间,燕州边关的百姓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这燕州边关的守将是蠢货吗,竟然是连区区北凉人都驱逐不了?”
谢海洋道:“少爷,不是谁都是将军的。”
“北凉人凶猛无比,抢了就跑,他们又在草源上如入无人之地,现在燕州的守将压根不敢深入草原腹地,只能是将人赶走!”
谢九郎脸色冷沉:“这有何用?”
“这些北凉人皆是无赖,打走了又来,如此反反复,不靠拳头,怎么可能会让他们真正的懂得何为畏惧?”
说到这里,他抬头:“况且,我听说现在的北凉可越发的壮大。”
旁边有一个一眼看着就是乡下泥腿子的男人回答:“少爷说的是,北凉自从得知王爷去世之后,便发展迅猛,也更加的胆大妄为,烧杀抢略,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之前燕州守将派军追赶反抗过,可惜全军覆没,再也没有没有敢深入草源腹地。”
谢九郎脸色冷寒,万万没有想到燕州有一天会变成如此境地,这里曾经是父亲,兄长他们的心血,他们一心一意想要守护的地方,如今竟是被父亲和兄长打的那些人如此践踏,这让他如何忍心,又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
谢海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少爷,现在这不是我们操心的事。”
“我们此番前来,是为了找要帮王爷平反的证据。”
谢九郎赫然清醒过来:“我知道了。”
说完,他看现了桌面上的图纸,那是一张府邸的图纸,他指着其中一处的地方掀开黝黑的眼眸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你是说,现在燕州刺史与京城勾结的帐本就在这里?”
“是,属下亲自见过,只是可惜燕州刺史府是有兵权的,府中看守极为严格,属下怕打草惊蛇,乱了少爷的计划。”
“这个帐本,便是他们陷害我父亲和北宁军谋反的证据。”
“是,不光是与京城的,还有与北凉的,上一次少爷在大同找到了他们来往的书信,再找到了帐本,哪怕是朝廷想要袒护,他们也必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