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信王妃自然也看得明白,不过这都不算什么事,只是让她没有料想到的是吴家的人在王府也如此胆大包天。
想到这里,她眼底多了一抹冷意,看着吴夫人神色更淡了几分,“行了,既然事情查清楚了,那就都退下吧!”
众人站了起来:“是。”
吴夫人看着信王妃忙态度恭敬地道:“那王妃呢,要不要我陪着王妃?”
信王妃刚处理了这么一件事情,人有些疲倦,挥了挥手:“不劳吴夫人操心了。”
吴夫人面色一僵:“是。”
信王妃则准备站起来回去休息,只是她刚刚这一站起来,顿时,一阵天施地转的感觉席卷而来,人直接就跌坐了下来,人就晕了过去。
王妃身边的嬷嬷脸色一变:“王妃……”
吴夫人和罗夫人等人皆是脸色一变:“王妃……”
吴晚晴更是惊呼了一声:“天啊,王妃这是怎么了,王妃没事吧?”
王妃身边的嬷嬷顾不得其它产,立马道:“大夫,大夫呢,快请大夫来。”
刚刚替吴承泽检查过的大夫就在院落当中候着,这是平日里供着王府药物的大夫,对王妃的身子骨十分了解,赶紧上前了一步替王妃检查。
乔安好看到这一幕,则是微微拧了拧眉头,想着听说的王妃的身体,又看着王妃此时的模样,怕是生了孩子之后她身子骨一直没有恢复。
不过王府有大夫,她并没有着急上前,而是在一旁候着,没有离开,只是王妃突然之间晕厥过去,这实属大事。
很快,消息传到了前院当中。
这一次信王殿下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跟随着信王殿下一起过来的还有陆知树,他看到乔安好的时候,眼前一亮:“安好,你怎么也在这呢?”
乔安好一笑,刚想要说无事,罗清越在一旁道:“刚刚吴大少爷诬陷安好害得她落水,她是其中的当事人之一,自然就是在此。”
此话一出,吴夫人吴承泽吴晚晴母子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想要解释,可她说的句句属实,不知作何解释,尤其是这个陆知树,竟然是跟着信王一起过来的,他是什么人?
吴承泽和吴晚晴虽然是见过他,知道他来自京城,但自始自终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心底多多少少有些忌惮。
吴夫人更是压根不知道,
只见陆知树听到这话,脸色变了变,来的路上他跟信王一起便知道这边发生了何事,也知事情都处理好了,只是没有想到吴承泽诬陷的竟然是乔安好,他顿时脸色有些不大好,侧过头来冷冷地道:“如此说来,便是吴家害得王妃晕倒的了?”
吴夫人脸色僵了僵:“敢问这位公子是何人?”
“凭空张口说这件王妃晕倒跟我们吴家害的,这可是陷我吴家于不义,你……”
话未曾说完,陆知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养的儿子折腾出来的事情,平白累得到了王妃害得王妃晕倒吗?”
“你觉得跟你们吴家没有干系?”
吴夫人脸色一变,没有想到这个陆知树竟然如此的张扬跋扈,直接就把罪名推到了吴家的头上,这跟她家有什么关系?
按他的理论,在场的都脱不了干系。
倒是吴承泽,脸色铁青,“我说陆公子,这里有你什么事?”
“王妃晕倒,我们谁也不想见到,况且此处乃是信王府,做主的该是信王殿下才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话?”
陆知树脸色顿时一沉,刚想要说什么,凌元景冷声地出声:“这么说来,吴大少爷还不觉得自己有过错?”
吴承泽脸色变了变,吴夫人立马上前了一步,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忙道:“王爷请恕罪,今日之事皆是由于臣妇没有教养好承泽,让他惊扰到了王妃。”
说到这里,她又忙表明态度:“王妃晕倒,臣妇也实属于惶恐。”
“但王爷明鉴,臣妇与承泽绝对不敢害得王妃晕倒,还请王爷明查,此事……”
凌元景淡声地打断了她的话:“行了,王妃身子骨不好,本王知道与你们吴家没有关系,但樱花园吴大少与乔娘子之事,你们吴家可脱不了干系吧?”
吴夫人不敢再狡辩:“是。”
“臣妇回去必会好好的教训承泽,刚刚这事确实是承泽之错,臣妇也让他跟乔娘子做了赔礼道歉,乔娘子也原谅了承泽。”
说到这里,她忙抬头看向了乔安好:“乔娘子,您说是吧?”
乔安好似笑非笑,“吴夫人说的是。”
“希望吴少爷以后不要再打扰到民妇。”
吴夫人虽然是恨她此时的嚣张,但立马道:“乔娘子说的是,我一定会管教好承泽,绝不会再让他打扰乔娘子!”
吴承泽虽然不甘心,但此时不敢再说话。
乔安好讥讽一笑:“如此便好”
这吴承泽若是聪明,以后就最好离她远点,若不识好歹,下一次可没有这一次轻易的能逃过,况且她倒也不是就一件事情纠缠不休的人。
而且眼下王妃的身体才是正事。
这王妃产生身子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非要说到是吴家的头上,也说不过去!
陆知树也明白,瞧着乔安好也没有再继续追究,再看着眼前的情况,索性也就作罢,但这吴家当真是越发的不识好歹了。
原本以为吴刺史不把藩王信王殿下放在眼里只是听说而已,没有想到只怕远远比他听说的还要张狂,否则怎么他的儿子在王府便敢如此嚣张?
凌元景看了一眼乔安好,他是知道谢燕九娶的这个妻子,得理不饶人,原以为在处理这些事情上也会如此,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端庄大方。
倒并非是乡下那种以为有人撑腰便嚣张的无知妇人。
他敛着神色,侧过头来看着屋内,只见屋内替王妃检查过的大夫出来,朝他行了一个礼,他想着王妃的身体十分担心,伸手一扶:“大夫不必多礼,王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