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好被挡住了去路,终于是眉头微拧,颇为不耐的侧过头来看向了陈千语,漆黑的眉眼透着几分跺躁意。
“有事?”
这女人,可真真的是聒噪。
陈千语看着乔安好那清冷漆黑的眼眸只觉得怒火噌噌噌的火烧:“乔安好,本小姐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没有听见吗?”
宝玉跟在乔安好的身后,拧着眉头,只觉得这个陈小姐实属于蠢的厉害,当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呢,区区一个县尉之女,说实在的还不如娘子家过得富裕呢!
倒是有脸在这里仗势欺人。
乔安好:“………”m.cascoo.net
她黑眸冷了几分:“没聋。”
“陈小姐不必如此大声,叫得满城皆知。”
她看着她:“你有什么话想说的说吧!”
那语气,仿佛是吩咐陈千语一样。
陈千语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一时半会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其实她原本也只是看到乔安好出现在这里觉得有几分诧异,这家酒楼来往之人非富即贵,没有想到她乔安好如今会出现在这里。
不过想着这谢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她顿时就想起来了谢九郎,自她被解了禁足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谢九郎。
所以此时脱口而出:“谢九郎呢?”
话一问,她身边女子眉头肉眼可见的蹙了起来,不悦地看向了陈千语,这个蠢货是在干什么,拦这么一个贱民问一个男人吗?
乔安好挑了一下眉头,透着几分讽刺:“陈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对我相公倒是关心,看样子,陈大人的禁足并是无用。”
陈千语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我被禁足的事情?”
话一落,她咬着牙齿:“是罗清越告诉你的?”
……
而此时,包厢只的罗清越正在想像着如何开起来她的九安坊呢,就安好做出来的产品效果,定会大赚特赚。
可没有想到乔安好去了一趟恭房迟迟还没有回来,她顿时有几分担心:“阿香,去瞧瞧安好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
阿香刚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了外面被陈千语拦住的乔安好,另外一个女子只是背地着她,她一时半会没有认清出来,顿时有几分着急:“小姐,陈小姐拦住乔娘子。”
罗清越脸色一变,终于是拉回来了她那幻想着赚大钱的那思绪,立马站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外面走廊之上的陈千语,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子,背影略是有几分熟悉,但她也没有细想,只是看到陈千语,刚刚小女儿家的激动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初见她时那般的清冷贵气之色,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刚好就听到了陈千语的质问,她冷冷地道:“是我说的,又如何?”
陈千语一下子侧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罗清越,只见罗清越走到她的跟前,清冷地道:“看来陈小姐日前的禁足还是没有好好的反思,在外面依旧是如引的盛气凌人。”
那大大方方承认的样子,让陈千语再也难以遮掩心底的愤怒,咬着牙齿:“罗清越,你们罗家便是如此家教吗?”
“背后道人是非!”
罗清越讽刺一笑:“怎么,陈千语,你敢做不敢当?”
“况且,这怎么是背后?”
“你纠缠与人家相公不休,她便也是其中当事人,陈大人处置了你,我自然是要告诉安好这个结果方才有让她安心!”
陈千语大怒:“罗清越……”
罗清越挑眉:“怎么?”
“陈千语,你又想说什么?”
陈千语看着罗清越那半点没有退让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罗清越,这里有你什么事,我找的是她乔安好!”
罗清越讽刺一笑:“那可真的是不巧了。”
话落,清冷的面庞有着毫不遮掩的护短:“陈千语,我把话放在这里,安好是我姐妹,你为难她,便是为难我。”
陈千语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气得浑身颤抖,倒是她身边一直是高高在上不愿意搭理人的吴小姐终于是侧过头来,仿佛是看到了有人似的,不过那眼神依旧全程自始自终都没有看一眼乔安好,只是看向了罗清越,挑了一下眉头:“原来是罗小姐!”
罗清越面色淡声一笑,也是一副仿佛此时才发现了她一样,打着招呼:“吴小姐安好。”
其实在她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位吴小姐,吴晚晴,信州刺史府千金。
她与她虽然同在一个州府,但在京城的时候便不对付,如今她爹是她爹的上峰,在她面前便更是一副高高在上。
可惜,在京城她吴家还不够看的。
旁人巴着她,她并不放在眼里。
吴晚晴瞧着罗清越那清冷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眼眸泛冷,“倒是看不出来,罗小姐到了这等乡下之地,竟然连见识也变得浅薄了一些,什么人都能称之为姐妹。”
罗清越眼底掠过一抹寒气:“比不上吴小姐,这什么人巴结便都受着,也是不挑食,至于我的姐妹,向来不多,能称之为便是这世间最好的姑娘。”
“吴小姐怕是不懂。”
吴晚晴讽刺一笑:“世间最好的姑娘?”
说完,终于是赏赐了一个眼神给乔安好:“她吗?”
这一看,这方才发现这乔安好远远比她刚刚在她进来时看到的那一眼还要惊艳动人,虽然穿着普通,但却丝毫遮掩不住其中之风姿,竟然让她觉得有几分认可了罗清越的话。
可下一秒她又嗤的一笑,不过就是一个空有一张脸蛋的无知妇人罢了,她怕不是高看了她。
罗清越光明正大的点头:“是!”
“不过安好的好,吴小姐不懂,我也不怪吴小姐!”
吴晚晴面容冰冷,讽刺的看向了罗清越:“区区一个村妇的好,我也不屑于懂。”
“倒是罗小姐,明明是侯府贵女,却偏要自降身份与一个村妇搅合在一起,实在让我大开眼界。”
罗清越面容同样冰冷:“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都是人,还能高人一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