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踹,惹离了那些黑衣人,对他们也下手了起来。
谢九郎这一次脸色沉了下来,他们明显是普通百姓,可这些人竟然是连普能百姓也不放过,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他立马腾空一跃,拿起来划船的桨板朝那些要刺过来的黑衣人拍了过去。
如此之举,那些黑衣人显然是再也不打算放过他们,连他们一起露出来森森的寒气,这一幕落到了陆知树的眼底,他脸色一沉:“动手。”
“是。”
很快,河面上时不时的有落水之声。
陆知树和谢九郎更是加入其中,两个人武功都算是不弱,有他们加入其中,再加上另外一个船只的人,那些黑衣人渐渐不敌,落入水中之后,开始四处逃走。
谢九郎和陆知树倒没有继续追的想法,只是那一条大船上的人明显想要继续追,却被船舱里面的人阻止:“穷寇末追。”
“是。”
随后,只见那船舱当中走出来一位翩翩如玉的公子,温润如玉的脸上此时朝谢九郎等人的船只看了过来,看到了谢九郎和陆知树时,明显有几分诧异。
目光只在谢九郎身上落了一瞬间,如同打量一下,看向陆知树:“陆小少爷?”
陆知树看着对面的男人,则是惊呼了一声,似有几分震惊:“信王殿下?”
他这一声“信王殿下”,让罗清河和罗清越立马查觉到不秒,赶紧从也船舱当中出来,只见对面大船上站着一个玄色锦服的男子,两个人虽然跟信王殿下不认识,但也是知道信王殿下长的是什么样子,尤其是他们的爹此时是信州府下面的县令。
没有想到信王殿下会来罗山,还在罗山遇上了刺杀?
两个人此时面色一紧:“臣女罗清越,臣子罗清河参见信王殿下。”
乔安好瞧着这一个个态度大变的样子,也伸头看了过来,看着对面的男子,她惊呼了一声,暗捂住了嘴巴,她这个人记性说不算太好吧,但绝不算太差。
尤其是对美男子的记性。
这不就是当初她在青山镇撞见正客栈泡澡的那个人吗?
当时就觉得那身份看着非同寻常,没有想到竟然是信王殿下?
皇帝的儿子?
眼见着其它人都在行礼,她立马也识趣的跟在罗清越罗清河身边行了一个礼,谢九郎眼眸微闪过后也是态度恭敬。
这一只大船上正是信王殿下凌元景的,此时他看着众人,温和一笑:“诸位不必多礼,本王也只是闲来无事来罗山县走走,没料想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他说:“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陆家小少爷。”
陆家小少爷陆知树嘴角一抽,上前了一步:“我随罗清河一起过来的,准备顺路拜访一下故人,然后往北继续做生意的。”
他才不相信这信王殿下会是闲来无事来罗山县呢。
至于干什么他就也不知道了。
凌元景也不介意他信与不信,只是温润如玉的点头:“听说陆家与崔老关系不错,想来陆小少爷是来见崔老的。”
陆知树道:“对啊。”
“我来见见崔老。”
凌元景一笑:“相逢即是缘份,诸位不如上船上来一起聊?”
人家信王殿下都这么邀请了,大家岂有拒绝的道理?
只是乔安好瞧着他,再想着那在青山镇看到的那个美男子,就总是怂了几份,原以为身份再贵重又能贵重到哪里去?
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公子竟然是皇帝的儿子。
嘤,她这偷看的是皇帝儿子洗澡啊?
这不会认出来她吧?
这么想着,有几分怂,想要离开,可陆知树已经带着人过去了,而且信王殿下邀请,他们不拒绝,她又怎么能拒绝?
她只得怂怂的跟着一起上了船。
不过不得不说,皇帝的儿子就是会享受,这船跟他们的船一比,简直就是一个是爸爸,一个是孙子的对比。
船宽大无比,正中间的主位里面摆放着一张梨花木的案几,身后是镂空雕刻,十分精致,左右两边是太师椅,中间还有一张圆形的木制桌椅,哪怕是如此,依旧有空荡荡的一片,不过此时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细细闻着,还能闻到一丝香气,想来,这里应该是歌女舞王表演的地方。
这么大的船,乔安好再想要躲,便是也躲不住了,凌元景正在朝谢九郎感谢:“刚刚多谢勇士出手相救,勇士可有什么需求?”
谢九郎垂眸面色淡色:“多谢信王殿下,草民暂时无所求。”
凌元景满意一笑:“甚好,你叫什么名字?”
谢九郎:“草民青山镇谢家村谢九郎。”
凌元景点头:“原来是谢公子,谢公子日后有所求,可告诉本王。”
谢九郎:“多谢信王殿下。”
态度不卑不亢,彬彬有礼。
这一幕落到了陆知树的眼底,是又诧异又震惊,尤其是想到他刚刚武功,难怪不怕他,原来还是有些本事和胆识的。
罗清河却是有些惊心此时的谢九郎,一个村夫,哪怕会点武功,但见到信王殿下这样的人物也能保持淡定,实属让他震惊。
要知道,连他都无法保持淡定。
罗清越只是没有想到谢九郎身手如此不错,不过想到他曾经在土匪之下救过陈千语,就也没有什么意外的了。
船舱内互相打量着,突然,就听到凌元景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瞧着面熟。”
众人一愣,这才发现凌元景说起来的是乔安好,一时间有些不安,不知道凌元景这是什么意思,只见谢九郎眉头冷凝:“她是草民的娘子。”
凌元景“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位勇士的娘子。”
“本王瞧着跟本王之前曾去青山镇见过的一位娘子有几分相似。”
这话倒是奇怪。
此话说的,陆知树眼眸一转:“乔娘子乃是一位大夫,医术高明,在青山镇也有一家医馆,来想信王殿下应该是在青山镇的医馆见过她。”
凌元景“哦”了一声,也没有再继续放下说:“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