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家便如此闲吗?
陆知树似乎是查觉到了谢九郎的不悦,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那没有办法,谁让我见乔娘子落了单,自然是是要心底不悦。”
谢九郎神色冷沉:“便是落单,她也是我的娘子。”
“轮不到陆公子多管闲事吧。”
陆知树说:“那怕是不能让你如愿了。”
“乔娘子的事情,我可能还真的要多管闲事了。”
谢九郎瞬间神色变得冷沉了下来,周围的气氛瞬间多了一抹森冷的压迫之感,哪怕是陆知树这样的人,都清楚的查觉到这一股压力。
可他依旧面色不变,半点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当的样子。
乔安好瞧着两个人这番模样,拔高了音量:“够了。”
说完她冷冷的看向了眼前的两个男人:“我在哪里,落不落单,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陆公子着实没有必要多管闲事。”
随后又看向了谢九郎:“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咄咄逼人。”
话声一落,她扭过头便直接就离开了。
谢九郎和陆知树看到这一幕,皆是一愣,本能的扭过头:“乔娘子……”
谢九郎更是大步流星的跟了过去:“娘子……”
陆知树见状,也本能的就跟了过去,只是还没有跟过去,便被愤怒难奈的谢九郎一把抓住了衣领,声音冰寒地道:“陆知树,你有完没完?”
陆知树被他徒然之间这样提起来,莫名的竟然是有几分后怕,一时间竟是愣在那里,没有想到他谢九郎的胆子竟然是如此之大。
这,这是想要揍他吗?
远远的这一幕落到了出来寻找他的罗清河和来看乔安好的罗清越的眼里,罗清河惊呼了一声,立马上前了一步:“住手。”
说完,推开了谢九郎,厉声道:“你干什么?”
罗清越认得谢九郎,忙上前了一步:“哥,他是乔娘子的相公。”
说完又扭过头看向了谢九郎:“谢郎君,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陆公子可是有什么误会?”
谢九郎瞧着这三个人,目光更冷,想着乔安好刚刚那愤怒的模样,一心担着她,话未曾跟他们多说一句便甩袖离开。
这一幕落到了罗清河眼底,他眉头更拧:“这乔娘子的相公怎会如此无礼?”
罗清越认识谢九郎时间也不算短了,此人虽然是话少,但绝非是无礼之人,她扭向了一旁的陆知树,知道是京城来的贵人。
她说:“哥哥还是先了解清楚再说吧。”cascoo.net
“这谢郎君不是这样无礼的人。”
相反的是这个陆知树,妥妥的一个纨绔子弟。
陆知树顿时就不悦了:“你这是说我招惹了他?”
罗清越反问:“那陆公子与谢郎君是如何相识的?”
陆知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我与人家乔娘子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吃饭聊天,他过来就像审犯人一样的审问,脑子不是被驴给踢了吗?”
罗清越虽然觉得他护着乔娘子时十分不错,但此话听着她忍不住的拧起来了眉头,提醒着他:“陆公子,那是安好的相公。”
陆知树反问:“那又怎么着?”
这下子哪怕是罗清河也有些看不过眼了,他熟读圣贤书,“陆兄,人家为乔娘子相公,与你一个外男在这里吃饭,人家相公自然是会有些不悦。”
说完,他拧着眉头:“还有这乔娘子。”
“既然已经嫁人,便该晓得男女有别才是,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你在这里吃饭聊天,惹得她的相公误会呢?”
这下子陆知树再也没有对谢九郎的不满,而是扭过头瞪着罗清河:“你说什么呢,是我看到她了非要坐在这里吃饭的。”
罗清越也对自己哥哥此话十分不悦:“哥,安好不是这样的人。”
“况且你听到他的话了没有?”
“分明就是你带回来的人自己不知礼数,给安好惹了麻烦。”
罗清河:“………”
陆知树又对罗清越不爽了:“什么叫我不知礼数?”
“我与乔娘子本就是朋友。”
罗清越讥讽一笑:“既为朋友,便更知为朋友着想,而不是给朋友找麻烦。”
陆知树:“………”
他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我们光明磊落,哪知他谢九郎过来什么话都不说便审犯人一样,我着实不爽。”
罗清越似笑非笑:“是吗?”
“那希望陆公子以后面对自己的娘子与外男谈笑风声纠缠不休时,也能坦然在面对。”
陆知树:“………”
其实他并非当真是不懂礼数,只是不知怎地,看到乔娘子的时候,便想要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她,便想要纵着她。
可每每想着他是不是喜欢她,想要娶她之时,又深觉得不妥。
奇怪了,他这是什么奇葩行为?
难不成,当真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可在家里他也是有妹妹的,那些妹妹他着急觉得扭捏,甚至是连话他都不愿意多说一句,但乔娘子却是让他从未曾觉得的放松和欢喜。
倒是被罗清越这么一提醒,原本还想要再追上前去的陆知树老实了下来,算了,他过来可不是给乔娘子添乱的。
……
谢九郎的腿长,在乔安好回到了客栈房间要将房间门给关上的时候,追了上来,一脚就踏了进来,乔安好压根没有注意,正愤怒的要将房间的门给关上。
这一关,便夹住了谢九郎的腿,他疼的发出来闷哼了一声:“啊……”
乔安好立马扭过头来,这才发现谢九郎竟然是把腿给伸了过来,她脸色变了变,立马将房间的门给打开:“你疯了?”
“没看到我在关门吗?”
谢九朗原本压根不觉得疼,可看着乔安好那模样,他扁着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没有看到,就看到娘子似乎生我气了。”
乔安好:“………”
她冷笑:“我怎么敢?”
谢九郎说:“当然敢。”
“娘子想生气便生气!”
乔安好:“………”
她看着他那模样,索性不再关门,扭过头进了屋内,声音依旧冷冰冰地:“我生气什么,我有什么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