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好本能的拧起来了眉头,这是想要道德绑架了?
她眼眸多了一抹冷意,少了看热闹的心思,刚想说什么,却听到谢九郎声音冰冷:“前面左转再往右拐,是县城最大的妓院,想卖就去那里!”
“我们家嫌脏!”
一句话,让周围围观的人惊呆了,这,这男人的嘴巴也未免太毒了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围观的妇人女子竟然觉得帅呆了。
小姑娘也给惊呆了,一时半会都忘记怎么哭了,我的天啊,这,这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嘴巴毒辣的男人,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来?
她本能的就涌出来眼泪再继续往下哭,“公,公子,小女子清白之身,你,你怎么能说说出来这样羞辱人的话来?”
谢九郎面容冰冷:“你不是要卖吗?”
“我这不是给你推荐了一个好去处吗?”
此话一出,小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围观的人去觉得十分的有道理:“这话倒是说的极是,当真缺钱,那要买女人的地方多的是。”
“可不是,牙婆,青楼,妓院,不都要吗?”
“偏在要大街上来卖,可不就是想要挑买家吗?”
“瞧这公子威武不凡,估计是看得出来身份不一般,所以这才缠着人家要买。”
“可惜啊,人家不上当!”
“…………”
各种议论之声传来,小姑娘哭的几乎是快晕厥过去了,“我,我没有,我没有,你们,你们别胡说,我没有,呜呜呜,我真的没有……”
那模样,就更加的楚楚可怜了,倒是惹得不少男人心疼。
“你们话也别这么难听,人家不是要卖身葬父吗?”
“可不是,人家失去了父亲已经很难过了,你们又何必?”
“我说这位公子,你……”
“………”
有人想要批评两句谢九郎和乔安好时,这一扭过头,才发现这两个人不知道何时已经是离开了,于是说话就更难听了:“刚刚那位公子说话也未免太难听了。”
大概是人不在,其它的人也陆续道:“可不是,没有一点风度。”
“有辱斯文。”
“…………”
可惜,谢九郎带着乔安好离开,并没有听到。
而乔安好在这小姑娘婊里婊气的话后,也失了看热闹的兴趣,真的是,没有想到看热闹也能看出来一身腥来。
她叹气:“我原本还在想着,能不能买个下人呢。”
谢九郎立马道:“还是算了。”
“买下人,咱们找牙婆就行了!”
“专业人,做专业事。”
乔安好深觉得有道理:“你说的对。”
她抬头:“要不咱们去找牙婆买几个下人吧?”
谢九郎想了想说:“晚点我让杨新年给我们推荐牙婆吧,他家平时买下的人多,对牙婆熟悉,我们自己不熟悉牙婆,万一牙婆卖的人不靠谱也不行。”
乔安好想着如今家里的情况,便点头同意了下来,两个人看着还有时间就又买了一些年货,原本打算要去请谢大壮他们吃个晚饭,却远远的只见罗清越带着丫环身后还跟着两个衙役朝她们走了过来,看到乔安好时,急急的上前了一步:“安好,你们没事吧?”
乔安好一笑:“没事。”
罗清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爹也真是的,那土匪死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明明你们才是受害者,还要把你们请来县衙一趟,这么冷的天,不是折腾人吗?”
乔安好笑了笑:“没关系,刚好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也准备来县里头买点年货,顺便看看九安堂装的怎么样了。”
说完,看着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县衙的衙役:“两位官爷来是来找我们的吗?”
衙役刚想说话,可看着罗清越又闭上了嘴巴。
罗清越道:“我爹那边忙完了,说请你们过去一趟,我刚好听说了你们的事,就赶紧跟着过来了,就遇上了他们!”
“你忙完了吗,要过去吗?”
乔安好说:“我们也没什么事,原本就是想请大壮哥他们吃个饭的,呆会我叫两桌席面给他们送回去他们住的地方就好!”
罗清越说:“那我来安排。”
乔安好也没有拒绝,跟着罗清越就往县衙这边过来,路上的时候乔安好和罗清越闲聊说起来卖身葬父的戏码,她笑了笑:“原本我们是想买两个下人的,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戏码。”
罗清越说:“那些都不是正经想要卖身葬父的。”
“真正有孝心的又怎会舍得让自己父母的尸体暴露在外?”
乔安好说:“我原本也就是想看看热闹。”
罗清越一笑:“热闹看到你自己身上了吧?”
乔安好叹气:“可不是!”
罗清越想着她说的那个画面,也觉得有些好玩,她说:“对了,你们要买下人,这样吧,我推荐个牙婆给你们,人还挺老实的。”
乔安好和谢九郎相视的看了一眼,立马点头答应了下来,罗清越介绍的牙婆肯定是十分靠谱,毕竟她是县令千金。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内的时候,罗县令正在整理资料文书,看着是罗清越带着她们过来,他有几分诧异地问道:“清越怎么认识乔娘子和谢郎君?”
罗清越说:“爹,你忘记我之前身子有些不大好吗,找了很多大夫,最后我听说了安好,可都是她治好我的,现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也是我朋友了。”
罗县令立马想起来了罗清越的身子,是一些女子之症,他虽是心疼,却也没有办法,毕竟女大防父,只得给她请不同的大夫,但一直没有能治好。
他从京城回来,听说如今女儿的身子骨好多了,他还十分震惊这是怎么治好的,问了自己家的娘子这才知道家中发生的事情,深觉得对不起妻女,他自己想要补偿兄长嫂嫂,所以一直照料着嫂嫂。
但却万万没想到照料着嫂嫂,倒是照料出来了仇人。
所以妻女对嫂嫂的处理,他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伤害他可以,但伤害他妻儿,那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