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娘:“………”
她觉得再问下去有些儿童不宜了,只是有些不放心:“当真?”
谢九郎一本正经:“当真。”
向大娘这才放心下来,她是真心希望少爷和少奶奶赶紧生一个孩子,这样少爷也算是有家有后了,她也能趁着身体康建的时候替他们带。
乔安好并不知道向大娘和谢九郎两个人聊了什么,只觉得洗漱完回到了房间,谢九郎迟迟赖在房间不肯去书房有些奇怪,“你是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吗?”
谢九郎:“………”
他抬头看着黑眸清明的乔安好的,似乎真的没有多想,也真的觉得两个人这样分床睡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他暗叹了一口气:“没有。”
“我去睡了。”
不能着急,不能操之过急。
一切,来日方长。
乔安好:“…………”
她有些不解,也没有多想,躺下来就睡了。
翌日一大清早,是谢大壮去镇上干活把小元宝和谢小山送过去的,乔安好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劈材声,她从窗户看了出来,外面远远的一眼看过去,似浮现一层白霜,她愣了一下,难不成下雪了?
她立马欢喜的穿好衣服,这一出来发现并没有下雪,只是打霜了,这才十一月,竟然都开始打霜了,这山里果真是冻人。
谢九郎坐在旁边的屋檐下正在劈材,“醒了?”
乔安好侧过头来,依旧是一身黑衣装扮的谢九郎穿的十分单薄,他就坐在那里,一手拿着木头一手拿着斧头,俊美的面容透着几分锋利,又让人格外的有安全感,她问:“之前盖房子的时候不是让他们劈了很多材吗,怎么还劈?”
谢九郎说:“最多不出半个月就要下雪了,下雪之后山上就不好看砍柴了,山里头冷,木头接下来每天都需要,还是多备点好!”
乔安好这才想起来这里的罗山位处偏北,尤其是青山镇里面,基本在十一月就会开始下雪,冷起来那就真的是冷死人。
她说:“那你等会,我跟你一起劈。”
谢九郎嘴角含着笑:“不用。”
“大壮昨天说今天过来装牌匾,你不是说要去看看吗?”
“你快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看看。”
乔安好瞬间就反应过来:“对啊,你等着,我去收拾一下。”
收拾完,她和谢九郎跟向大娘告辞了之后,就来到了镇上,镇上人多,而且距离山也有些远,就看不到霜了。
况且,这也差不多到了午时。
两个人还没有到了镇上,就看到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往回谢家村跑,远远的看到他们,立马朝他们跑了起来:“九郎,安好,你们可算是来了。”
说完,上前一步拉住了谢九郎道:“九郎,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去药铺那边!”
谢九郎和乔安好看着他这般慌乱着急气踹吁吁的模样,脸色皆是一变,边跟着他走边问:“大富哥,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跟着谢大壮一起给他们家先盖过房子,又盖镇上药铺的谢大富,也是谢家村里面的人,自小是与谢大壮一起长大的。
谢大富边走边着急地道:“今天药铺不是来装牌匾吗?”
“谁知道那横梁突然之间掉了下来,然后砸伤了来教咱们装牌匾的人。”
“这装牌匾的是大壮从县城里面定做的,来教咱们装的人是那铺子里面的掌柜的儿子,现在砸断了腿,人晕死过去了。”
“刚好这一幕又被来巡查的街卒看到了,街卒的人就当场抓了大壮,还下令封了我们药铺,不许再进去装修,让你和安好也也赶紧过去。”
街卒就也是县衙的人,是每个镇上都有的,负责治安的,只是差不多三五天来一趟,今天刚好来了青山镇。
只是乔安好眉头紧蹙:“那横梁怎么会砸伤人?”
“不是装的好好的吗?”
谢大富说:“可不是呢?”
“我们都检查过,装的结结实实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刚就掉下来了,那掌柜的儿子人送到了百草堂,正在医治呢!”
乔安好看了一眼谢九郎:“你去药铺那边,我去百草堂那边。”
无论如何,不能真的让那个人的腿断了,否则便是有理也说不清,更何况这其中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那横梁她检查过,好端端的,怎么装个牌匾就能砸伤了人?
谢九郎明白:“好!”
乔安好则是立马过来百草堂这边,百草堂并没有那个被砸伤的人,她愣一下,四下看了一眼,问:“刚刚砸伤腿的那个人呢?”
百草堂如今掌柜扭过头来,认出来了乔安好,冷的一笑:“哟,这不是九安堂的乔娘子吗,怎么跑我们百草堂来了,你……”
乔安好凌厉的抬头:“我问那个砸伤腿的病人呢?”
那大夫脸色变了变,看着乔安好那模样,冷笑道:“那腿骨都砸碎了,我可是治不好,人家身边的人自然是就将人送回县城医治了!”
乔安好瞪大了眼睛:“你疯了??”
“他的腿砸断了,不能挪动,你怎么能让人走?”
那大夫怒声道:“我又治不了,人家非要走,我能怎么人?”
乔安好:“………”
她咬了咬牙齿,懒得搭理他,扭过头便离开,直接就来到了药铺这边,看到了自己家的马车停在药铺门口,她直接就解开了马车上的马,翻身跳了上去准备县城的方向追了过去。
可刚上去,一个街卒从里面出来看到了她,立马厉声喝叫道:“你是不是就是乔娘子,你要去哪里,给我下来?”
谢九郎也从里面出来,看到了乔安好一脸担心:“你不是去了百草堂吗?”
乔安好没有理街卒,只是对谢九郎道:“那砸伤的人被送回县城了,这时间不久,应该还能追得上,等我回来说!”
谢九郎拉住了她:“等等。”
他看着乔安好:“还是了解情况再说吧!”
“那人既然走了,就证明伤的不重。”
“而且他愿意走,未必会肯让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