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语也查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心底委屈,但不敢说什么,“是,爹,女儿知道错了,女儿真的知道错了。”
说完,只能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施凤兰,这个贱人,害惨她了!
陈县尉这才是扭过头来,冷厉的看向了施凤兰:“你为什么要找我女儿让她帮你,又为什么病情明明不需要红花,但却是购买了大量的红花!!”
说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说!!”
先是不对症购药,无缘无故的买了红花,后又找他女儿……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县尉,又岂会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
这个贱妇,竟然是想要把他的女儿拉下水,简直是可忍,俗不可忍!
施凤兰被那徒然之间拍的一下惊堂木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害怕的要死,万万没有想到陈千语所说的帮她竟然是全然说了出来。
再加上大夫所说的……
天啊,她开始恐惧了起来,全身控制不住的抖动,“我, 我, 我……”
显然,害怕和恐惧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谢九郎, 面色冰冷的在一旁道:“大人,这件事情我拜托杨公子走访了一下她的邻居,据说,她自从回到了施家村, 日子并不好过。”
“她与她弟媳妇虽然是没有不和, 但是家里的人经常打骂她。”
说完,又看向了施大郎:“施大郎,这件事情我没说错吧?”
施大郎立马点头:“对对对,没错, 没错。”
“村子里面的人也时常看到她的脸上青一声紫一声的, 都说是她娘家的人打的,但她却总是说没有什么,我们, 我们也就没有多管闲事。”
谢九郎淡声地道:“想来,去县里看病,也就是不想让镇子上的人看到她受害,怕人会看她的笑话,所以,这才来到了县里看诊,只是怕不是心底也怨恨自己娘家的人,所以这才是买了红花想要谋害自己的弟媳妇吧。”
施凤兰一听到是谢九郎这么分析, 她立马抬起头来, 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谢九郎,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
谢九郎面容冰冷:“哦?”
“我说的有假??”
施凤兰看着他那冷冰冰的样子,只觉得心底仿佛如同针扎似的, 痛不欲生, 可不等她痛不欲生, 此时的陈县尉已然是勃然大怒, 猛得拍下惊堂厉:“施凤兰,如今人证物证皆在, 你动机还有行事皆是不轨,你还不如实招来, 是不是你被送回你们娘家之后,对你娘家心怀忌恨,所以这才是买了红花,想要谋害你的弟媳妇的性命?”
这一声厉问,让施凤兰吓得瑟瑟发抖了起来,立马本能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
乔安好淡声一笑,扭过头问向那大夫:“她购入了多少红花?”
大夫道:“也就五百克左右的份量, 并不多。”
乔安好看了一眼剩下的红花,又算了算份量,想到了那施二郎娘子的身子, 她说:“想来,你并没有想要害死她,应该只是想要给她一些教训吧!”
这一点的份量, 按理说不会导致一个孕妇早产大出血。
施凤兰猛得抬头,却只见乔安好冰冷地道:“但是你忘记了,你弟媳妇的身子骨是有多差,我也一直是全力保她的胎,稍一点红花,便会要了她的命。”
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讥讽一笑:“又或者是说,你没有忘记,你就是想要害死你的弟媳妇,然后冤死到我的头上来。”
施凤兰立马尖声的叫道:“你闭嘴!”
说完, 看着站在那里的乔安好,又看着全心全意的护着她的谢九郎, 她心底恨之入骨,忍不住地骂了起来:“都是你这个贱人,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
“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怎么会害死我弟媳妇和侄子?”
她气得脑子都懵在那里, 压根就没有发现她说了什么:“全都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要不是你这个贱人,我又怎么会落得这个地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完,她冲上前来就想要掐死乔安好的样子,只是还没有冲上前来,就被谢九郎快准狠的一脚给踹得老远。
陈县尉已然是听明白了她的话,气得浑身颤抖:“把这个毒妇给本官抓起来。”
“是。”
说完,立马有衙役上前,死死的接住了施凤兰,让她再也挣扎不开,这才是把场面给控制了住,不至于乱成一团。
而她刚刚的话落到了施二郎的耳中,他顿时全身僵在了那里,立马抬起头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施凤兰:“大姐,你说什么??”
“我娘子,我儿子当真是你害死的??”
说完,他崩溃地道:“大,大姐,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娘子和我儿子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施凤兰此时被控制住,这才是意识到她说了什么,本能的摇头:“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真的没有想要害死她和你儿子的啊,我只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啊,我只是想要给她一点点教训而已啊!”
此话一出,就证实了乔安好和谢九郎刚刚所有的话,施母更是震惊不已的看向了施凤兰,看着她这模样,她再也控制不住的上前“啪啪啪”的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狠狠落到了她的脸上。
“你这个赔钱货,丧门星,你到底是在给我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可是你嫡亲的侄子啊。”
“你为什么要害死她们母了二人,为什么啊???”
施凤兰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她施母并没有任何的手软,她侧过头来,看着施母此时看着她厌恶至极的样子,又或者是说,自从她被谢家村赶回去之后一直都是这样厌恶至极的眼神,她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怨毒和扭曲之色,呸了一声。
“为什么这么做?”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