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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态度让县尉大人脸色更是冰冷,拍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询问:“堂下何人?”

谢九郎这才是抬头,看向了县尉大人行了一个礼,“草民谢九郎,乃是青山镇谢家村人,也正是乔氏的夫君,拜见大人。”

谢九郎没有一点如同其它村民来到县衙或者是见到了衙役或者是他的那种恐惧,态度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神色平和,只是那眉眼之间不经意间透着几分锋利之色,哪怕是县尉大人看了,也本能的为之一惊,竟然是莫名的心生几分惧意。

这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夫吗?

可一想到他的身份,他又觉得有几分可笑,他竟然是在一个村夫身上看到了一丝惧意,他好歹也是罗山县的县尉,负责整个县城面的治安还有剿匪等相关问题,怎么会有如此念头?

当真是可笑。

不过这姿态,倒是让他微抬了眉头,正想着说什么,只见他的女儿陈千语上前了一步:“谢公子,今日之事与你无关,你别为她牵扯于其中。”

谢九郎面容冷峻:“陈小姐此言差矣,她是草民的娘子,与草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夫妇早就是一体。”

陈千语脸色一僵:“谢公子……”

陈县尉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千语,闭嘴!”

陈千语扁着嘴巴,“爹……”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救过我的。”

陈县尉冷声地道:“就算是救过你,那也是一码归一码,公堂之上,岂容你在此闲聊,你给我闭嘴,再敢开口,休怪我不客气。”

陈千语这才是想到这是哪里,赶紧闭上了嘴巴。

施凤兰自始自终都是一脸痴迷的盯着谢九郎,可看着谢九郎却是从头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到她,心底如同刀绞的一般,九郎哥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她??

陈县尉这才是抬头看向了谢九郎:“你就是她的相公?”

谢九郎道:“正是。”

陈县尉冷声问:“那本官问你,为何打断本官审问??”

谢九郎也没有废话,“因为关于草民娘子的案子当中,草民查到了新证据,可以证明草民娘子的清白,所以这才冒犯大人。”

所有的人皆是一愣,竟然是查到了新证据??

包括施凤兰,也是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谢九郎,他查到了证据,他查到了什么证据,他怎么查到了证据??

只是看着谢九郎那冰冷如霜又笃定的样子,她心底往下没了沉,莫名的不安了起来,他是不是真的查到了什么证据?

而他的那一句“冒犯大人”,倒是让陈县尉对他说话的态度颇为满意:“哦,你且说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

谢九郎直接就是从怀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牛皮纸包,那东西大家看着眼熟,都是包装药材或者是一些吃食上才会用上的东西。

他道:“大人,这是草民在审问一开始得知事情的始末,前往施家村施二郎家中,在施凤兰的房间内找到的红花。”

“此红花也正是我娘子炮制的红花,应该是她从县里买到的。”

“请大人和在场的大夫过目。”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这一次都是惊呆了。

红花??

还是在施凤兰的房间里面查到的红花?

施凤兰是谁,他们这些围观的人可都是清楚的知道啊,就是那受害者的亲姐姐,她房间里面竟然是会有红花?

她房间为什么会有红花啊?

别说是他们,就连施母和施二郎也一下子就震惊在那里,这个谢九郎在说什么,凤兰的房间里面有红花?

她房间里面怎么会有红花,红花那么贵的东西??

陈千语也是扭过头来看向了施凤兰,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她,施凤兰更是面色唰的一下子变得惨白,毫无血色,红,红花?

在她的房间里面找到的红花?

九郎哥去了她家,还去了她的房间?

这,这怎么可能,家里的门不是琐上了吗??

红花……

像是想到什么,她本能的尖叫了起来:“九郎哥,你在这里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去我家,我和我娘还有我弟弟我们昨天就在县里面,家里面的门早就琐上了,你怎么可能去了我家里,还在我家里找到了红花?”

说完,分不出是害怕,还是伤心,她眼泪一涌而出:“九郎哥,我知道你是因为乔安好这个女人的挑拨恨毒了我,可是九郎哥,明明我们才最先认识的,你怎么能为了让这个女人摆脱掉罪名,就这么冤枉我呢?”

“那可是我的弟媳妇,我怎么可能会害她。”

乔安好被两个衙役押着,站在一旁,听到此话,眼底掠过了一抹讽刺和冰冷,这个施凤兰啊,真的是会不打自招。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敢,真的敢对自己的弟媳妇下如此狠手。

这好歹也是她的亲侄子啊,她怎么能如此??

谢九郎则是神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施娘子请慎言。”

“况且,我也只是说查到了证据,其它的,我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说是你要谋害她的性命,导致一尸两命。”

这话落到了围观人的耳中,一个个的一下子就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毕竟县里面不比镇上村子里面的人,见多识广。

难不成,当真是大姑子要害死小媳妇的?

天啊,这可是要天招雷劈的啊!

可是很多人又觉得不大可能,那可是自己的弟妹,而且生的是自己家的亲侄子,怎么能又怎么可以下如此的狠手?

施凤兰还想要狡辩,可想着他的话并没有说起来是她害的,只能是咬着下唇委屈的盯着谢九郎:“九郎哥……”

谢九郎眉眼多了一抹冷意:“施娘子请自重,我很早就说过,不要这样唤我,我听着甚是恶心,而且我与你没有那么熟,也不想让我娘子不高兴。”

其它的人听到谢九郎的话,倒是怔了一下,尤其是围观的多是女人,对他瞬间心生好感:“这倒是一个好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