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比死了的强。”
这么一说,倒没有人反对:“对对对,这话倒是说的没错。”
“而且她东家人还那么好,她这么做多多少少没有良心。”
“可不是,这不是遭报应了吧?”
“…………”
冯氏听到众人这议论之声,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怒气:“你们一个个的嘴上喷粪了,那谁知道后面会遇到了难,你们一个个的还能未卜先知了??”
“我说你们还是不是人,咱们好歹是一个村子里的,大家当初一起嫁进来的姐妹,而且人家当初好歹是救了你们的。”
“对啊,你们现在说这些话,也不怕烂了你们的舌头。”
“真的是,大家都一个村子里的,人活着回来不好吗?”
“倒是会说这些风凉话,我看你们是真不怕遭报应。”
“真的是,向妹子倒是救了一群白眼狼。”
“…………”
说话的也就那么两个,当初跟向氏关系并不怎么好,一直是嫉妒向氏,如今看着她活着回来,震惊过后不免就酸了几句。
听到大家这么一说,皆是脸色变了变,嘴里嘟囊着几句,到底是不好意思,搬着自己家的凳子就往回走了。
只是向氏活着回来,是今天晚上村子里面最大的八卦,几乎是家家户户都在讨论此事。
谢九郎和乔安好知道这事是隐瞒不下去,任由着大家伙讨论,至于那些酸的,也就不管了,她们买了一辆马车,把在镇子上那家里买的东西全都带了回来。
房间谢九郎就让给了乔安好奶娘和谢元宝住,他自己拿着新买的被褥还有那一块板子就在堂屋的地板了拿着新两的两张凳子支了一张简易的床,就睡在那里。
向大娘看着怎么舍得:“这怎么行,九郎,还是让我睡这里吧!”
谢九郎阻止了她:“娘,您现在是我的娘,哪有当儿子的让娘睡在堂屋的?”
乔安好也在旁边劝说了起来:“是啊,娘,咱们也就在这里将就最迟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咱们家的新房子也建好了,家具再在让人打,我们催催让他们快点打,散散味,估计我们十月入秋的时候就能搬进去了。”
向大娘愣了一下:“新房子?”
“你们建了新房子?”
乔安好一笑,“对,建了半年的时间了,就在我们进村的那一个房子。”
向大娘怔了一下,仔细想了一下,从镇上回来到了村子里面,她一直是在盯着马车外面看着,看着村子这些年来的变化,自然也是看到了进村的一处青砖瓦,可大可漂亮了。
主层还是两层楼,左右前后都各有几屋子,一眼看过去都不知道多少间,从进到了这个镇上入眼看到的房间可以说是最豪华的了,尤其是在这谢家村,可以说是独独一份。
她看到的时候原本以为是哪个地主乡绅的房子,这些大的村子里面都有地主乡绅她是知道的,但却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他们家的。
她有些不可思议:“那房子竟然是咱们家的?”
这一次不等乔安好回答,小元宝便立马嘴快地点头:“对对对,奶奶,那是我们家的房子,我跟您说,可大可漂亮了。”
“之前打家具的时候,爹娘让我选房间,说我可以选一个独立的房间,我就选了二楼的房间,带书房,还有大大的露台,在那里看风景,满目苍翠,可漂亮可漂亮了!”
向大娘看着小元宝这欢喜的样子,有几分心酸,本应该是王府里面的嫡长孙,最受宠的,什么样的房子住不上,如今在乡下有这么一处自己的房间便如此开心。
她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元宝喜欢这里吗?”
小元宝立马点头:“当然喜欢啊!”
“这里有爹爹,有娘亲,还有小山哥,小顺哥,大壮叔,月香婶子,如今还有奶奶,我可喜欢可喜欢这里了!”
谢九郎也道:“娘,我也很喜欢这里。”
“村子里面很多人,很照顾我们,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在这里,我和元宝,我们都过得很安心,很短足。”
向大娘眼里泛着酸意:“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乔安好一笑:“所以娘也不必多想。”
“咱们的新房子很大,现在也已经建好了,院子也都整理的差不多了,家具也在打了,等家具搬进去散散味,我们就能搬过去。”
“明天我们带您过去看看,刚好您也可以选选您住的房间,我们再按你的喜好来打一套家具,以后住的也舒心一些。”
向大娘忙道:“不用不用,我随便住住就行。”
乔安好说:“那可不行。”
“如今您是我的婆婆,你要随便住住,指不定村子里面的人会戳我的脊梁骨骂我不孝顺,连带着可能还会骂谢九郎呢。”
这么一说,向大娘怔了一下,随后一笑:“那我听你们的。”
正说着,村长家里的人还有几个跟向氏关系不错的人就过来了看向大娘了,向大娘看着这些熟悉的老姐妹,也是十分的开心。
晚饭在村长的热情邀请下,大家就都在村长家吃的。
吃完饭后,向大娘便有些疲倦不堪很早就入睡了,乔安好替小元宝洗漱完之后,看着元宝也睡下,这才是从房间内出来。
她看着一旁的谢九郎,她想了想,唤道:“谢九郎……”
谢九郎刚刚洗过碗,看着她这样唤着他的名字,怔了一下,神色也略带着有几分严肃认真的问:“怎么了?”
她从未曾这样连名带姓如此认真的看着他。
乔安好看了一眼屋内,说:“我们到院子中说。”
说完,便出来,顺手将门给关上,这才看着谢九郎道:“有一件事情我须得告诉你,就奶娘的身体,不大好。”
谢九郎脸色微变:“什么?”
“不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吗?”
乔安好道:“暂时确实是没有性命危险。”
谢九郎脸色变了变,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乔安好问出来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那是怎么一个不大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