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树立马瞪眼:“他敢!”
只要乔娘子想做的事情,谁敢阻止?
乔安好则是勾唇一笑:“谢谢。”
“不过我相信我家相公是不会反对的。”
陆知树瞧着这般自信的模样,莫名的竟然是生出来了几分吃味的不爽:“你这么信他啊?”
咦,难不成他当真喜欢乔娘子?
可这不爽好像也不是吃醋啊?
乔安好说:“那当然,他是我相公,我不信他信谁?”
陆知树:“………”
他就更是一脸忧怨的样子:“乔娘子跟谢公子的感情还真是好。”
乔安好肯定的点头:“那可不。”
陆知树:“………”
算了,她和她相公好,日子过得好他看着也开心,不爽什么呢?
他说:“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乔安好也有些饿,菜上来之后就不再跟陆知树闲聊,认真的干饭,不过刚刚陆知树提醒了她,女大夫的事。
她已经是下了决心,所以吃完了午饭就跟陆知树告辞:“陆少爷,我还有事情要先去一趟百草堂了,等回头你要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请客给你践行。”
陆知树:“………”
他不走!!
可他不等他说什么,乔安好说完就直接走了,他就一脸怨念的盯着她的背影看着,走的也太干脆利落了吧。
那眼神看得顺言都看不下去了:“少爷,少爷,人家乔娘子已经走远了。”
陆知树“哦了一声,扭过头吩咐:“交代一下信州我们陆家所有的商行,乔娘子若是卖什么,就都一一收下,若有什么需要的,也一并帮忙。”
顺言:“………”
“少爷,您是不是有些太多管闲事了?”
陆知树侧头:“怎么着?”
顺言提醒着他:“你这样,或许会让谢公子误会。”
陆知树一笑,有几分风流之姿,毫不在意地说:“误会又如何?”
“本少爷瞧着乔娘子十分欢喜,自然也是希望她欢喜,若她的那个相公待她不好,我自然是要多管闲事。”
他是真心希望乔安好能过得好,如亲妹妹一般,若是让谢九郎误会了,他也不介意,只要能让他知道珍惜自己的娘子就行。
顺言:“!!!”
“少爷,属下觉得上一次杨少爷说的很有道理,乔娘子已经成婚了,哪怕当少爷当真是当她只是妹妹,也应该注意言行。”
陆知树愣了一下:“我言行怎么了?”
顺言立马不客气地道:“少爷对乔娘子的言行有失稳妥。”
陆知树:“………”
他侧过头来:“很失稳妥吗?”
顺言接触到少爷的眼神,缩了缩脖子,但却还是点了点头:“很失稳妥。”
陆知树:“………”
他反省了一下,便理直气壮:“可她家这不是穷吗?”
“我有钱,我总得帮衬着她。”
顺言:“………”
大凌这么多穷人,您要不要都帮帮?
况且人家乔娘子现在可不算是穷了!
他道:“少爷可以帮衬着乔娘子,但刚刚却是不该说谢公子的坏话,如此之举,有挑拨人家夫妻感情之嫌,退一万步说,若万一这位谢公子当真是一个如同少爷所说之人,不能容人,不心疼娘子,少爷一时说着痛快走了,那让乔娘子以后如何与自己的夫君自处?”
陆知树瞪眼:“他敢!”
顺言道:“如何不敢?”
“少爷还能带着乔娘子走不成?”
“就算少爷带着乔娘子走了,乔娘子会跟少爷走吗?”
陆知树:“!!!”
顺言认认真真的劝说着自己家的少爷:“少爷凡事都能三思而后行,若当真为乔娘子好,更应当三思而后行才是。”
这一次,陆知树倒当真是听下去了,原本还心生了想要调查谢九郎的心思,此时也消停了下来,说到底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若当真是过不下去了,以乔娘子的性子未必会一直隐忍。
他拿出来折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行了,你家少爷现在知道分寸了,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就是了。”
顺言:“………”
他不放心!!
……
乔安好做好了决定,便来到了百草堂,林大夫正难得的休息,听到乔安好的建议的时,他眼前一亮,他身为大夫,可是不知道看到了多少人因为讳疾忌医而失了性命,不知道是有多心痛。
尤其是女子因女子之症而死的,更是甚多。
可他也无可奈何,他是大夫,也是男子,改变不了现状。
他也时常在想,若是有女大夫是不是便好一些,如今听到乔安好愿意出诊,主要为女子医治,他别提是有多开心了。
“当然可以,你若是愿意,我立马便贴上告示告知父老乡亲。”
乔安好说:“可我担心我的医术不佳,会误诊了一二,所以还想请林大夫帮我。”
她自己擅长的是西医和外科,但对于女子之诊她确实是不大擅长,还需要好好的学习,如今所懂也不过就是略知皮毛。
林大夫说:“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你来看诊,记录下来病情,检查病人的身体,你来对症下药,我来复查,没有问题便就此定下。”
乔安好一笑:“那就太谢谢林大夫了。”
林大夫说:“谢什么,我其实一直是想改变女子讳疾忌医的现状,但我也知道这是极难,但若是有女大夫,便不是什么难事了。”
乔安好说:“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林大夫道:“那你的看诊时间呢,我也好公示出去?”
乔安好说:“每隔上一天我便来出诊,时间就定在下午吧。”
“因为上午来赶集的人很多,街上人来人往的,很多女子被人瞧见了也害羞,怕是不好意思,下午人少,我们再准备好帘子,她们或许就不会介怀。”
林大夫点头:“对,平日里下午来找我看诊的也是女子偏多,下午这个时辰是最好。”
说完看向了乔安好:“乔娘子,你此举对青山镇的妇人可以说乃是仁善之举,她们往后不知道是要少受多少罪。”